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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似不经意地打招呼，当说出“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那句话时，杜彦斌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撒谎，拿费尔南斯当门面来妆点自己。

紧张的等待着蔡晴的回答，甚至于想好了她可能会提出的问题，然而一切又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蔡晴反问了一句，甚至于没有等他长篇大论，就是回答道“可以”。

这个词让杜彦斌觉得这是近三十年来最让他开心的一个回答，当然这还称不上是这辈子，后来邓涵回答他说“我愿意”，后来他家小胖墩喊他“爸爸”，都让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蔡晴答应了，岳指导应允了。

杜彦斌有了施展拳脚的天地，他记录着蔡晴的数据，为她制定详细的训练计划，对她每天的变化做出统计分析。

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热忱，在蔡晴拿到第一个巡回赛冠军时，杜彦斌甚至觉得捧起奖杯的人是自己。

再到后来，媒体总喜欢说是蔡晴的成就离不开他的帮助。

是的，蔡晴也这么说过。

喝醉了的人说说话颠三倒四的，“杜彦斌你一点都不像是个富二代，你捯饬下还是挺帅的，不过真要是打扮的人模狗样地去训练局，我想你早就被人盯上了。还是我们邓涵眼光好，早些年就看上了你，你也真是的，蹉跎那么些年这才知道人家心思，往后也好好对邓涵，敢欺负她我第一个绕不过你。我可不管你帮我拿了多少奖杯，欺负女人要不得。要，要是邓涵欺负你的话，那你也跟我说，我跟她打比赛，赢了她给你报仇。”

蔡晴的成功并非偶然，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该怎么努力才能取得成功，更知道除了打好网球，她没有别的退路。

自古华山一条路，蔡晴只有那么一条路可走时，她也就从没懈怠过，哪怕是荣誉等身。

邓涵曾经问过他，如果当初执教的不是蔡晴，而是她的话，那么是不是她也能取得蔡晴的成绩。

那是一道送命题，可是杜彦斌回答的很是真诚，不能。

蔡晴的经历是别人穷尽一生都不会遇到的。即便是当初有自己帮忙，邓涵也达不到蔡晴这辈子的高度。

论网球天赋，司冉比蔡晴要好得多。后来有张栋当教练、陪练，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按照当年蔡晴的训练方式来进行锻炼，可也没见司冉拿到一个大满贯女单冠军。

体能训练固然是帮助蔡晴取得胜利的一部分，可并不是那二十三冠版图中最为重要的一块。

杜彦斌有自知之明。

就像是他一直知道自己和蔡晴是一拍即合的搭档，是最好的朋友，是战场上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彼此的人，然而却注定不会有多余的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