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已预料到的答案,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猛地一痛。痛得琴茶剧烈地咳嗽起来。
“兔儿....”
师父当年的教诲就应该当真。自己以为和生颐两情相悦,其实只是自己演了一出独角戏罢了,一演就是二十多年!自己打小就喜欢他了,他呢?怕是只把自己当做玩具。一封破信,就让自己苦苦等了八年,说不定人家只是句玩笑话!他给吴小姐,赵小姐,给其他的戏子□□又留了什么纸条呢?
自己以为的一副深情,人家怕是只觉得恶心。人家都结婚了,自己还不死心,装傻充愣地赖在人家身边。现在看清楚了吧?什么北平第一旦角,什么桂川班主,都是虚名声。到头来还不是有钱人的玩具?什么尊严,什么自信,在昨晚早就没有了。总算把现实看的真切了。
“兔儿...”一郎端过鱼片汤来,吹了吹送到琴茶嘴边:“兔儿,你喝点汤吧,我让人去给你熬药了。”
“我不太想喝,放那吧。”琴茶一直吃不惯日本菜,再加上本来就不太舒服,更是没什么胃口。
“兔儿,你就喝一口,你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一会儿喝药会更难受。”
“我说了我不想喝!”琴茶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来。
他又把一郎当成了守安,那个任劳任怨的守安已经不在了...
他似乎又把一郎当成了生颐,他可以对生颐耍性子而不计后果。
可现在爱他的两个人都不在了,他是谁?他又迷茫起来...
他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他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和服。原来那身被生颐扯的破烂的衣服已经不在了。他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去摸,一郎拦住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小小的荷包。
“兔儿,你在找这个吗?”
琴茶松了口气,接过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他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你不喜欢吗?这个颜色?”一郎谨慎地问。
“还可以。”琴茶笑了笑,算是对一郎的一点安慰。
一郎扶他起来,虽然琴茶不怎么穿橘色,但是浅绿色很适合琴茶,他修长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能很好的驾驭这个颜色,娇媚却不显得女气。
“兔儿,你想不想听戏?”一郎突然问他。
琴茶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一郎哄小孩一般:“那你先把汤喝了,然后喝药。”
琴茶笑了一下,领会了他的好意,端起了碗。
但是这汤还是很难喝,琴茶商量道:“一郎君,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个汤了,好难喝。”
一郎轻柔地给他擦去了嘴边的汤渍,没有说话。
下午的时候一郎果然请了戏班子来,在一郎的后院里,戏台子早早就搭好了。没想到一郎在北平过得这么阔绰潇洒,条件一点儿也不输生颐。小小的后院里居然别有洞天。
十六岁的旦,小小年纪,嗓音还青涩稚嫩着,唱的是《天女散花》。如梦如诗,嗓音甜腻婉转,琴茶曾经也唱过,每个指法,每个台步他都烂熟于心。
琴茶的伤没有好全,脸色苍白着,穿着和服更显得消瘦,几条伤疤和淤青从他的衣领中蔓延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像一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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