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哭,真的没事。”他又怜惜的说道。
“这是这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贺兰哭着问道。
“真的没事,不要问了。”他下床吹灭了蜡烛,将她搂在怀里慢慢的亲吻,一直都两个人都睡去。
次日清晨,贺兰向长风要来药为他涂抹上。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她摆布,慢慢的竟然睡着了。这些日子他一定是累坏了。长风站在贺兰的身后,长叹了一声,说道:“本来我们打算不让你知道的,可他还是没忍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兰抬头望向长风的眼睛。
长风没有说话出了房间,贺兰跟了出去。进了长风的房间,他将门关上,说道:“身上的伤一部分是自残,一部分是魏源郡王打的。”
“什么?打的?”贺兰惊讶的反问。
长风点点头,“是打的。他知道你失踪了,派人疯了似的到处找你,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自残,糜烂的失去了本性。子夜忍不住只得将他绑起来,可是……你知道子夜根本就舍不得他,又放开他,他竟然沉默的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就躲在房间里,不停的说,他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你,然后他就开始哭……”长风说到这里,贺兰的眼泪又忍不住坠落,“他真的很爱你,把你当生命一样爱。魏源郡王听说他为了你沉迷,亲自到将军府,见到了一个神志不清的莫修罗,大雷霆,让手下人暴打了他。他没有还手,任由他们打,好在子夜拼死拦住了,才没有伤的太重。郡王气的甩袖要走,可没想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竟然对他说:你的抚育、栽培之恩今生难报,但你对贺兰做的,让我恨你了。如果她死了,那么我就会代他报仇,如果她还活着,那么我就将掌握的军权都还给你,以后各不相欠。”
贺兰咬着嘴唇,大滴大滴的眼泪倾泻而出。修罗竟然是从魏源净身出来的,他把一切都还了回去。长风又说道:“修罗是偷偷出来的,可他说他不会回去了。他说几个月前,你曾问过他,和你一起走。他没有同意,他现在就算浪迹天涯都不要与你分开。好好爱他吧,不要让他痛苦了。当我在魏源看见他不堪一击的身体时,我都忍不住……可当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立刻恢复了精神,片刻就将事情安排妥当,收拾行李,就催着我出来找你。……这些话其实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对你说,不要说我偏心,他真的对你很好……”
走出长风的房间,贺兰心情沉郁到了极点,她甚至觉得是她伤害了他。他躺在床上,依旧是她走时的那个动作,身上的药液已经风干了,她将被子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他竟然问道:“回来了?”
贺兰点点头,“嗯。”眼泪又落了下来。他起身抱住她,“贺兰,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修罗,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毒誓?老天真的成全了你!
下午贺兰去见了哲别部尊,他什么也没有提,只是请她喝茶,那青涩的山花椒茶。贺兰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言。长风竟然和他接上头,一切自然都可以办妥。
回来时已是晚饭时间,莫修罗这次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看的贺兰有些惊呆,长风也只是低头窍笑。
晚饭后,贺兰去武子哪里,他们已经安排妥当,吃饭也是老婆婆一并带了。平时做事也是与长风商议,不用多问。贺兰只是听他们说了一些魏源静阑的一些事务,最重要的是帝国人民现在多半认为她已经死了,听了这话,贺兰不自然的低下头,铁牛安慰道:“郡主,不要难过,这也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贺兰摇摇头,“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郡主,一切都会过去的,代……”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武子就接道:“郡主,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有我们保护你,而且哲别部尊有好处,他自然不会拿我们如何。”贺兰点点头,说道:“好吧,你们早点休息吧!”
武子将她送到大木屋门前,低语道:“郡主,恕手下多言,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贺兰微微一笑,“我只是想保全自己,现在流落到这荒野之地……”“郡主,都是属下无能!”贺兰叹道:“不要说了,回去休息吧!”
进了木屋,贺兰拐进了长风的房间,他在微微的烛灯下,用小石头、木棍摆弄着什么,贺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石头木棍,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这时莫修罗走了进来,环住她的腰际,解释道:“长风在设计哲别部落的工事。”
“工事?”贺兰皱着眉头更加不解。
“你住在这里,哲别部落以后要男耕女织,必然要大面积定居,周边的部落必然会不满,可能还会出现战斗,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保住哲别部落,这样我们在大荒才有立足之地,不至于有一天人家将我们赶出去,或卖给强大的东夷部落。”莫修罗详细的解释道。
贺兰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只会耍点小聪明,却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沉默了许久的长风终于说道:“修罗,将她带走,影响我的思路了。”贺兰不满的抱怨道:“我又没说话,怎么什么都赖我呢!”莫修罗抱起她,出了长风的房间。
他将她放在床上,服侍他洗漱,然后就迫不及待接着昨夜的活动。贺兰一丝都没有反抗,任由他的爱抚。当他的吻蔓延到百合之地时,贺兰彻底惊慌了,轻叫着:“不要。”可他温柔的舌尖竟然去舔舐哪里的蜜露。前所未有的感觉彻底将贺兰揉进了水中不能自拔,“修罗不要啊!”她轻喘着请他停下来,可当他真的停下时,她竟然还产生了一丝空虚。黑暗里他笑盈盈的贴在她的耳边耳语道:“舒服吗?以后每天都这样好不好?”贺兰倔强的说道:“不好。”“为什么不好?我做的不好吗?”贺兰没有言语,他竟然笑了,“原来小妖精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他轻舔着她的锁骨,身体接触的快感竟然又蔓延开来,贺兰阻止自己不要被这种沉沦的气息吞噬,可竟然会伴着他对玫瑰的侵扰而呻吟起来,天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一次的感觉会这么的强烈,而不容一丝的抗拒。
第二十四章 朔月
云鹤的队伍到了。
在草原清澈的蓝天白云之下,抱起她在空中飞旋,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牵挂都要在一瞬间通告给她。贺兰在空中吓的乱叫,却用眼角担心的瞄向修罗,他正抬头在天空中寻找飞过的鹰雕。
云鹤放下她时,他身后的人钻了出来,一身上等的长袍,散着富贵的气质,修长的身体,消瘦的面颊,又印衬着精明,此时他正含笑看着贺兰,贺兰望着他惊慌的叫道:“吴炜?怎么你也来了?”他一抹轻笑,勾起久违的记忆,“郡主,别来无恙。”轻轻的与她礼节性的拥抱。
贺兰上下打量着吴炜,笑说:“吴炜,很久没见,你竟然长这么高了?”
他轻笑道:“郡主,小时候,我也比你高啊?”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然后哈哈大笑。
说笑间,哲别部尊带着人马也赶到了,贺兰连忙将云鹤和吴炜介绍给部尊大人,吴炜落落大方,身上不知不觉中散着一种商人的豁达,“部尊大人,时常听家父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吴家竟然与哲别部尊有私交?商大大于天,他们家竟然已经将生意展到大荒来了。贺兰心里的谜团一下就解开了。
吴炜几句话,就将哲别部尊哄得服服帖帖的。真不愧是商人。
贺兰向后望着押运的人员,竟然都是商队的打扮,贺兰不解的向云鹤问道:“这都是什么意思?”
云鹤环住的细腰,“哥说你越来越笨了,这几年都被他们惯坏了,竟然能想到和谈、签条约,如果这种事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抓到把柄,一定会判你一个卖国罪,那样你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贺兰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笨透了,虽然说让他们保守秘密,但是不会有不透风的墙。云鹤见她低头自责,安慰道:“不要担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除了带来的人,静阑只有哥一个人知道。走的也是吴家时常偷渡到大荒的路径,没有人会知道这批货会和你有关。”
贺兰暗自庆幸,事情的稳妥。要么真的就算不死,也声名狼藉。回到帝国,也会是受人唾弃。
云鹤打了一个口哨,笑道:“你向后看看,我将什么给你带来了。”
贺兰向后张望,朔月,竟然是朔月,从后面蹦蹦哒哒的跑到了贺兰的近前。四年,朔月竟然还认出了她,在她身上不停的蹭着。乌斯图不知道何时来到近前,无奈的拍着朔月的鬃毛说道:“郡主,你这马太有特点了。”
“你想说朔月难看,你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贺兰不满的说道。
“我可不敢说你的马难看,惹你生气,父尊又不高兴了。”说来说去还是说朔月难看。
就在这时,朔月伸出后蹄就向乌斯图踹去,不轻不重的正好踹到屁股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赫拉知拽起倒在地上的乌斯图说道:“少主,没事吧!”
乌斯图摇摇头,道:“这马竟然能听懂人话,还能在不伤我的情况下踢我!”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说道,然后乌斯图贴近朔月在耳边语道:“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把你剁了。”朔月抬起前蹄就向乌斯图扑来,吓得乌斯图撒腿就跑。贺兰笑得肚子都痛了,不解的向云鹤问道:“朔月怎么这么聪明?”
云鹤无奈的摇摇头说:“时常有人说它难看,听久了,看人的表情就明白话是好意还是恶意!”
贺兰拍拍朔月的头,夸奖道:“朔月是天下最漂亮的马。”它高兴的用头轻轻顶她。
云鹤见朔月一直在讨好她,不高兴的说道:“朔月,一边玩去。”朔月看了看云鹤凶凶的表情,不情愿的独自向后面走去。“它竟然连这话都能听懂?”贺兰诧异的问道,云鹤拉住他,“它能听懂的话多了!有时我都不敢相信!”贺兰迷惑的看着他,云鹤认真的点点头。
晚上哲别部尊宴请了所有的人,而且贺兰也知道了车里面不仅有粮食,种子,还有锅碗瓢盆、食盐、布匹,更甚的是还有几头肥猪,几车的鸡鸭,就是来过日子的架势。后来贺兰才真正的总结出来,战争,什么是战争?打的不仅是武力,还有一种不见血的战争,就是同化,同化掉你的文化,让你失去本民族的锐气。到那时,你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了。很多代天水人一直努力的方向,竟然在这里成为了实现。
记忆深处,遥远的静阑郡的王城上,贺兰好似看到了一个温柔的男人冲着她微笑。
晚上,吴炜他们都住在了部尊安排的客房。云鹤?部尊就如心有灵犀一般根本就没有问他睡在哪里?可贺兰知道,他带着的日用之物早被武子他们搬到了她的住处,这群人时刻都是在出卖她的。贺兰又望着莫修罗,他一副乖戾的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长风的表情是最让贺兰气愤的,他总是一副窍笑的模样。贺兰真的想长叹一声:“天啊!杀了我吧!”
回到木屋,贺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爬上床,占据一个位置睡觉。她睡着了,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出乎贺兰的意料,晚上只有云鹤陪她。而且很乖。
第二日,哲别部落就开始忙碌起来,种子经过挑选,在不同的位置种上合适的品种。修罗和云鹤竟然都亲自下田,他们都是公子哥,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可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们一点忙帮不上,竟捣乱!
长风忍无可忍,直接将他们打到乌斯图哪里。贺兰的工作就是安安静静坐在地头晒太阳,长风不让她到田里,他怕衣服脏了,不好洗。余下的工作就是四处闲逛,有时陪部尊聊聊天,说些今天天气不错的话。
一连几天,都没有差别,静阑又过来几个工匠,组织人修建工事,感觉整个哲别部落瞬间恍然一新。
晚上他们轮流陪贺兰,可都很安静。但是云鹤会在修罗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的亲她,修罗也会在云鹤见不到的时候偷偷吻她。而在对方面前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两个人在一起,也形同陌路,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是一天的午夜,莫修罗偷偷的抱住她,轻语道:“宝贝儿,我真的受不了,那小子天天盯着我。”贺兰没有说话,修罗轻轻的吻住她,嘱咐道:“贺兰,不要叫,他会听见的!”贺兰听话的点点头,修罗将手探入了贺兰的衣服,指尖在她的身上轻柔的滑动,贺兰还是不自主的轻叫了一声,修罗压低了声音,“不要叫!”可他还是停了下来,然后对着门外说道:“你醒了吧?”云鹤推门默默的走了进来,贺兰吓的立即钻入了被子里,修罗长叹了一声,然后起身说道:“还是让她自己睡吧!”然后两个人都去陪长风去了!
一整天,贺兰也没有见到他们两个,只听长风说他们一直都跟乌斯图在一起。
贺兰明白他们宁愿避开她,也不想起干戈,惹她生气,可他们这样,更让她不舒服。长风也明白,可这种事怎么解决?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二十五章 双龙戏凤
吃过了晚饭,贺兰坐在木屋前的栏杆上长吁短叹。残阳的余晖在她的袅娜纤背上,泛着金黄|色的霞光。孤单狭长的影像在落霞中越拉越长,唯美而恬静。长风遥望着西边的那一抹嫣红,径直走了过去,陪她一起看残阳夕照。
“长风,为什么他们要对我这样?而你不会呢?你不也是男人吗?”贺兰的忧伤语调在金色的阳光中,却抹不去凄美。
长风轻笑,在夕阳最后的光芒中,笑容带着金光,“我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贺兰抬头反道,两只明亮的眼睛泛着疑问。
“贺兰,人的感情总会有很多种,比如我和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一个孩子,我要关心你,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伤害,要看着你高高兴兴成长……”
“就像一个长辈一样是吗?”贺兰问道。
“是的,长辈!”他又重复了一遍,又说道:“还有武子他们,他们关心你、保护你,是因为你是他们的郡主。进入王府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在心里印上了要效忠王府的烙印,这种烙印是他们今生不可以违背的。你和云鹤是六年的感情,六年,对于所有人来说,你们的感情是最深厚的,他一直将你当成一个小妹妹一样爱护。可当有一天,你女子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现他其实对你的简单的感情早已经变质了。只不过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只能让他默默的在你身边,爱着你,守候着你。他的爱是一种牺牲掉自己所有感情的爱。云鹤曾经跟我说过,你和云渊,你和亦辰的事情,难道你没有觉察到那个时候云鹤每一次都是默默的在你身边关怀着,不让你伤心吗?”
听到这里,贺兰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望向那最后的余晖。是的,他说的没有错。“修罗,我第一个认识是修罗,了解也更深。你们这四年来,互相远离,又互相牵挂,互相伤害,又互相依恋。他比你大九岁,看着你从一个任性固执的小女孩长出一个大姑娘。他已经二十五岁,除了你,他身边没有任何的女子,难道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他在等你,等你长大,他无数次的向你求婚,你每一次都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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