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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电话。

我靠在椅子的高背上,看着天花板。

「我已经调出他卖给我们的另外两人的有关档案,」理查说,悠闲地走向桌子,两手c在口袋。「没有其他问题。真的。两名男x奴隶至少二十三岁了,也许稍微大一点,而那个女的是二十九岁。」他在注视着我。「是顶尖的商品。」他说,头稍微倾斜。

我点头。

「钱如何呢?」

「不管它,」我说。「要是我认识阿黑,她就一毛钱也拿不到。我不要再跟阿黑谈话,我不要为孩童与骗子扮演警察。」

「但情况就是那样,」理查冷冷地说,「她不是孩童。」他眯着眼睛°°当他很严肃时经常都是这样,眼睛显得更小、更明亮。「她也许在十一岁时就来经,十三岁时就失去童贞°°如果他们仍然使用这句不文明的话。她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一切,也许在阿黑的私人房间里工作六个月。我触碰她时,她出现了x高潮。你若用刑杖打她,皮肤就在你眼前活了过来。」

我点头。

「所有这些古老的争论我都知道。从喀什满都到堪萨斯,我们的名字都意味着∶不许有未成年人、发疯的人、俘虏、毒品。只许有法定成人!」

他的眼光若有所思地避开了一会,眼睛又眯了起来,露出茫然的神色,脸上所有深深的皱纹都像往常一样强调他的神情。他的手指向後梳,穿过头发。

「不要这样制造摩擦,」他低声说。「她是我所选的。我把她送进来的。

「我不喜欢去赞美那些只做了最起码工作的人。难道我现在要把你当作例外,赞美你一番吗?」

「但这样做公平吗?规定公平吗?我是说,她一直在努力,已经学习了一些事情。」

「你要把我变成一个女老师或社会学家了,」我说,感到很生气。「怕你忘记了,让我提醒你这是什麽地方。这儿不是一连串灯光黯淡的房间,让你在星期六夜晚到里面休息,完成你整个星期所梦想的仪式。这是整体的,这是一种环境,会吞噬你、会消灭你所认识的任何其他环境所具有的真实。这是你那些成为真实的幻想!」

我停下来。我真的在生气。我努力要压低声音。

「你必须记得那几年代表什麽,」我说。「我是说十六岁与二十一岁之间的那几年°°那几年是什麽意思?」

「那几年并不再意味贞洁与服从。」他说。

「那几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并不只是平常的岁月!那是她会赔在我们身上的青春,我们不需要从她或任何人身上获得那样宝贵的东西。我们能够以较廉价和可通行的能量来维持火继续燃烧。我不介意她多麽柔顺、多麽美丽、准备多麽充分!你认为她会像什麽┅┅两年之後?」

「我了解。」他说。

我不确定我自己了解。我的声音之中透露着一点歇斯底里的意味。我又不断看见到那间位於希尔斯波罗的别墅,还有我的第一位主人,以及我们驾驶着轿车的那条公路,与保罗。金的那些口角。哦,但愿那时有一位马丁。哈利法克斯。

「俱乐部」的规模与重量突然压迫着我。在新的季节来临之前,还有多少的事情会发生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我低声地说。「也许这个地方偶尔会让我心神不宁。」

「嗯,我想,青春期对我们所有的人而言是十分复杂的。也许我们全都会追悔那些青少年岁月┅┅」

「我一点也不追悔,」我说。「但是我十六岁、十八岁或二十岁时并没有待在俱乐部中,这是整个重点所在。我当时可以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如果没有防护,我就不会走上高空钢丝绳。」

他点头。

「但这不只是未成年人本身的问题,」我说。「每天都有更多有关我们的事情被人写了出来。在一些圈子之中,我们现在几乎是众人皆知了。我愿意打赌,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只要着手与我们接触,都会做得到。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捏造故事,说这个地方有未成年人、发疯的人,或者俘虏。」

事实上,令人惊奇的是∶以前不曾有人虚构这样的事情,因为有关我们的每则报导,都是「在我们四周」写成,也就是说,没有得到我们的承认或同意。任何写出来的东西,它的背後都没有一点点证据°°除了模糊、虚幻的照片,这些照片完全没有显露出什麽。不曾有记者深入里面。

但是情况之所以如此是有很多理由的。只要会员稍微被公开提及,就会被取消资格,没收会费。由於会费昂贵,加上我们筛检的过程很仔细,所以完全没有记者间谍存在。

这座岛上不允许有照相机。我们自己的监视设备并不做记录的工作,所以没有什麽好偷窃的。在几乎所有的出口点都装置有电子设备,彻底摧毁任何走私的胶卷或录影带。

至於奴隶、经理人,以及司机,还有所有的其他职员,那只涉及简单的经济学。他们制造出庞大的薪资,而特别的福利更是令人陶醉的。酒、饭菜、奴隶°°如果他们要奴隶°°加上职员的资金、海滩。没有人会为了丑事的揭发而付给他们足够的钱,因为丑事的揭发本身没有那麽大的价值∶要是他们「说了出来」,那麽他们在世界上任何俱乐部就变得一无是处。只有少数不满的人,也就是被开除的人,才会打破沉默,以拙劣的方式写出不具体的内容,而这些内容甚至对於刊登的小报而言,也是卑贱、低级的东西,这一点我已经向这名女孩指出。

但是,当人们在你「四周」写东西时,他们什麽都能说,并且「老爷」与「花花公子」中那些大规模的报导,几乎都没有扭曲的部分,令人惊奇,甚至在小报之中也没有完全的谎言。

「问题不是这个女孩是否准备充分了,」我说。「问题是∶要小心,要完全清白。」

「我同意,」他说。「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的钱,大家不会去炒热这件事。我主要的意思是∶这些未成年者之中,有一些就像我一样,并非未成年者。」

「不要哄骗你自己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害怕金钱。」口气透露着轻蔑。一切都变得太chu鲁了。「听我说,理查,我很抱歉,」我说。「我今晚不对劲。我的假期去它的太长了,我讨厌回家,外面的世界使得我心绪不宁。」

「当然┅┅」他轻声地说。

我心中又兴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我看到艾略特。史雷特的脸孔,感觉到他的嘴。我不期然记起旧金山酒吧中的那个家伙°°正直先生。在那儿待三天。

天啊,我很累。现在我也许能够睡觉,也许所有的记忆都会整理行装回家。

「嗯,你已经为你的奴隶和他们的主人尽了责任,」理查说。「你为何不离开这儿,去玩一玩。」

理查的脸孔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体认到∶那纯粹是对我脸上的变化的一种反应。我意识到自己把眼光转向他,感觉非常不自在。

「玩一玩?」我问。

他正端详着我。他点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这是你所说的吗?玩一玩?」我问。

他等着。

「我要求一次例外,理查,」我说。「艾略特。史雷特。明天下午我要暂时停止惩罚他,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嗯,你不大对劲,就像你所说的。你将在三天後拥有这个年轻人。」

「不,」我说。「你在每个人面前表示了一点维护规定的立场。现在私底下例外一次吧!我明天下午要史雷特。他们早晨不能碰他,十点钟左右洗澡、休息。下午一点钟送到我的房间。现在请贯彻这个命令吧!不会有人知道这种差别待遇。其他志愿奴隶太忙了,而训练员工作过度,我们都很清楚,我一点也不介意。」

有一会儿他什麽也没说。然後他说∶「你是老板。」

「是的,老板及策划人┅┅」我说。

「当然,」他安静地说。「要是你对此事感觉那麽强烈。明天,午餐之後。」

我站起来,开始走向大门。

「确实有什麽不对劲,不是吗?」他问。

「什麽?」

「不是在你的假期开始的,」他轻声地说。「是一直酝酿着,有一段时间了。」

「不,」我说,我摇摇头。「只是很累。一定要他们在一点钟时把史雷特送来给我。你会做吗?」

「会的,亲爱的。祝一切顺利。」

第十一章 欢迎到豪门

有什麽不对劲的事情,有什麽事情酝酿一段很长的时间?追悔那些少女的岁月吗?这种埋伏的回忆一定有某种理由,不是吗?

希望一切顺利。

我站在行政大楼外面的花园中,抬头看着星星。没有云的时候,星星总是明亮清晰,好像天空正往海面滑下。日本灯笼在花坛中微弱地摇曳着。绉纱桃金襄的暗色蕾丝,下面的百合花像月儿那麽白。

我的嘴开始感到刺痛,好像我又在吻他。而他只有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是吗?

你知道今晚这儿有三千名会员吗?艾略特。史雷特。哦,我们是多麽成功啊!

从岛屿的远方传来飞机的模糊声音。「美国妙龄小姐」已经起飞,回到青春期的伪善与荒谬之中。抱歉,祝好运!

但是我一点也不後悔,并不是那样的。理查错了,至少在那方面是错的。

如果说,从开始与那些早期的情人在一起时,我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说,在最後抗拒金。保罗,拒绝继续下去时,我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可是天大的谎言。

也许有什麽事情在酝酿着,是我所不了解的事情,但是,我总是作了自己的选择。

马丁。哈利法克斯第一次打电话的那一晚,我确实作了自己的选择。

当然,我曾听过有关他的事情∶他是所谓的「豪门」的神秘主人。在一瞬间奇妙的爱恨交加中,我几乎放下了电话。

「不,我有一个不同的机会给你,丽莎,」他说。「你现在也许曾发现这件事情比较容易了。你也许可以从另一面去尝试这件事,你知道。」

是美国人的声音。像童年时代年纪较大的教士,听起来不像新教牧师,是真正老式的「爱尔兰°°天主教」神父。

「另一面?」

「最好的奴隶造就最好的女主人与男主人,」他说。「我很想跟你谈谈,丽莎。谈谈有关你成为°°我们应该这样说吗?°°「豪门」的一部分。要是你基於任何的理由害怕来这儿,我会在你喜欢的任何地方跟你见面。」

维多利亚人的地下私室,他们称之为「豪门」。很奇怪,很有趣,像我父亲的图书馆,只是里面充满更昂贵的东西,并且更远离外在世界的噪音。墙上书架没有天主教书籍。没有灰尘。

是马丁本人。美妙的声音终於与我所见过的最友善的脸孔结合在一起。单纯、不做作,极为直截了当。

「事情开始的方式,严格来说是一种信念,一种怀疑,」他说,有片刻的时间触碰着指尖,然後手臂在桌子上交叉。「在外面那儿,因在现代生活的中,有数百位像我一样的其他人,也许确实有数千位,他们徘徊於酒吧、街道,寻觅着°°不顾危险、疾病、讥笑,以及天知道什麽°°寻觅着一个地方,来表演那些小小的戏剧,表演那些鲜明而可怕的小小戏剧,是我们在灵魂中一再经历的那些小小戏剧。」

「是的。」我想我当时是微笑着。

「我不认为那是错误的,你知道。我不曾认为那是错误的。不,我们之中每个人都在内心有一个暗室,真正的欲望在那里滋长。可怕的是∶这些欲望不曾见到另一个人的了解之光,那些奇异的花儿。它既孤独又黑暗,那个心中之室。」

「是的。」我稍微向前坐,没有想到竟消除了心中的疑虑,显得很感兴趣。

「我想创造出一种很特别的房子,」他说,「像我们内心的心室那样特别。在这种房子之中,欲望能够接触亮光。这种房子将很清静、温暖又安全。」

我们全是诗人吗?我们是被虐狂者吗?我们在内心中全是梦想家、戏剧家吗?他的表情透露一种多麽天真、多麽实事求是的神色。一点都没有暗示chu俗、欺骗,也没有暗示羞愧所可能产生的y险幽默。

「┅┅这几年之中,我已经发现∶在这儿有很多比我们这种人有更多无法接纳或满足的,还有欲望的范围远比我所认为的更加复杂┅┅」

他停下来,对我微笑。

「我需要一个女人,丽莎,一个年轻女人,但她不能只是一名佣工。「豪门」之中没有纯粹的佣工。她必须知道∶她跟我们一起工作,我们的感觉如何。你知道,这并不是平常的妓院,丽莎。这是一个高雅的地方,有时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这样说,你也许会认为我疯了,但这是一个有爱的地方。」

「哦,是的。」

「在爱之中有了解,对於最内心的秘密有尊敬之情,对於欲望的g源有慈悲心。」

「我了解,我知道。」

「我上楼吧!我来让你看看房间。我们在这儿不是治疗学家,我们在这儿不是医生。我们不问∶为什麽?我们只认为∶这个避难所,这个小小的城砦,可以容纳那些一生都过着放逐的x生活的人。我们为一些人而存在,这些人想要得到我们所提供的什麽。」

老式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贴壁纸的墙上映着黯淡的灯光。日光浴室、课堂、主人卧房°°现在是闺房°°等待着我。还有绸缎拖鞋、鞭子、刑杖、皮带、马具,以及完美的幻象,包括银版照相在梳妆台上形成小小的金色椭圆形,还有银背的梳子、几瓶香水的水晶面闪闪发光、新鲜而湿润的玫瑰,在银色花瓶的羊齿花环中颔首。

「对於适当的对象而言,费用是最适合不过了,恕我自己这样说。但是,你知道这就像参加一个俱乐部┅┅」

「或者一个宗教团体。」

表示敬意的轻柔笑声。「是的。」

********

一个周末又一个周末,我开车过桥,去接触那些神秘的房间、被命定的脆弱陌生人、那种爱与感官的氛围。那个地方,他们称之为「豪门」。我的「豪门」。

哦,我完全知道他们的感觉,知道要说什麽,而言词有时就是一切∶知道何时施加压力,知道何时赐给温柔的吻。

也许,情况在控制中,终於是我一直想要的那种控制方式。

********

然後是两年後飞往罗马的神秘夜晚,马丁和我在头等舱中醉得很痛快,并且坐很久的轿车到希拿,穿过起伏不平的义大利绿色乡村。

在象徵异国的x的秘密世界中,与其他人才有了一次周末的聚会∶来自巴黎「豪门」的亚雷克斯,马丁昔日的一位女x手下、来自柏林的克丽丝汀。我甚至不记得其他一些人,只记得他们很高雅、很聪明。美酒在城市上方的别墅中流动着,加上所有美味的小牛r晚餐,还有,那些年轻的黑眼义大利男孩,像y影般穿过门厅。

克罗斯先生乘坐自用飞机来,带了五位保镳。三辆宾士轿车蜿蜓开上山,驶向别墅。「什麽时候有人会告诉我这一切是怎麽回事?」

「但是,你确实已经听过有关他的事情了,」马丁说。旅馆连锁及x杂志帝国°°「梦中宝贝」、「上都」°°以及他来自密西西比的妻子,她对於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想吃义大利脆饼。

「不真实的金钱,」马丁叹气,微微扬起眉毛。「最好的那一种。」

可能吗?我们全都聚集在那张十六世纪桌子四周来讨论。

一向豪华的俱乐部,开设在世界的什麽地方,法律无法入侵。是马丁。哈利法克斯,以及其他像他一样的人,以巧妙的方式所发明的各种享乐。想想吧┅┅

「嗯,你知道的,真正逃离了世界,」亚雷克斯说。「豪华的住宿、食物、游泳池、球、毒品,然後是x。任何种类的x,一种绝对具有治疗作用的东西°°你想想吧!医生会把他们的病人送来我们这儿。」

我听到「治疗作用」一词,不禁畏缩起来。马丁讨厌这个字眼。

然後传来克罗斯先生的安静声音,他坐在桌子的末端,是我们的资本家。

「你知道,这是可能的,加勒比海的一座岛。嗯,在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像是一个自主的国家,有我们自己的法律。但我们仍然会获得我一直所谈及的那种政府的保护。我是说,好像我们不必担心任何种类的干涉,也不必担心任何黑社会力量进来,你知道。我是说,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我们会非常正统。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医院、不错的警力,如果我们需要的话┅┅」

惊人的大笔钱。每个人都沉默无言。

「你知道,」克罗斯先生又说,「我们的研究显示∶有数以千计的人,也许有数百万计,他们会付出大笔的钱,以享有梦寐以求的x假期。施虐狂与被虐狂、怪招、惩罚,以及束缚°°无论你怎麽称呼,他们都想要,尤其是如果做得好、非常安全的话。」

「我们提供他们一个乾净、经营得好的地方,绝对是豪华的,」亚雷克斯说。「是他们在任何地方以任何代价都无法获得的一种经验。」

「我们现在所谈的是一种x的气氛,」克罗斯先生继续说。「在这种气氛中,你可以以时髦的方式表现出你所喜欢的任何行为。」

马丁显得不自在。

「但是,这儿有一件事,你似乎不了解。想要这种东西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虐狂者,他们是被动的,他们甚至无法对丈夫和妻子承认这种事。」

「他们可以向我们承认。」克罗斯先生说。

「不,」马丁回答。「你是在谈有钱、有地位的人,那种享受得起这种假日的人。你凭什麽认为他们会来到这样一个巨大的度假胜地?他们在这儿可能看到自己所认识的其他人。在「豪门」之中,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隐密,不让一个客人看到另一个客人。人们对於自己的被虐欲望会感到很羞愧的。」

「但是有方法让事情变得很时髦,」我说。一会儿的沉默。这种想法正在诱惑我,真是美妙。

「是的,但是如何做呢?我们如何使事情变得很时髦呢?」亚雷克斯看着我。「我们如何编制人员,加以安排,提供给大众呢?」

「好的,」我说。「我们需要有名的人、富有的人,这些人不想让别人嘲笑他们有被虐习惯,不想让别人嘲笑他们喜欢被鞭打、被绑起来。好的。你就制造一种情况,他们在其中不必承认此事,成为「俱乐部」一员也不意味着此事会发生。来到这座岛的会员全是「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公开与私底下的场合中,都由一群受过良好训练的男x与女x奴隶跪着服侍。他们是忽必烈汗在上都的客人,在那儿享受舞男与舞女,享受後g佳丽°°当然,除非他们想退隐到隔音的卧室之中,必要的时候按铃叫来一位奴隶,而这位奴隶能以「男主人或女主人」的身分,表现各种适当的本领来服侍他们。」

克罗斯先生微笑。

「换言之,所有的会员都有支配力量。」

「强壮的男子。」亚雷克斯说,扬起眉毛,发出乾涩的嘲蔑笑声。

「正是,」我回答。「这是我们将这种东西推销到世界各地的方法。来到「俱乐部」,生活像一名苏丹。在「俱乐部」中被别人看见,并不一定意味着你不会在那儿享受小小的景色,在那儿游泳、晒太阳,由人跪着服侍。」

「那样也许有用,」马丁说。「那样也许会有奇妙的效用,我想。」

「除了奴隶本身,」克罗斯先生说。「你所谈到的人员┅┅」

「那完全没有问题,」亚雷克斯说。「你现在是在谈一种不同的阶级。来自各个阶层的年轻人、住在大城市的「单身汉」、搞x游戏的年轻女人,以及搞同x恋的年轻男人。」

「是的,」马丁说。「本来会成为小明星的漂亮小伙子、高级妓女、在拉斯维加斯或百老汇表演的舞者。提供他们天堂中的食宿,还有丰盛的薪水,实现他们最荒唐的幻想。请相信我,他们会挤破门的。」

「我想我们开始时必须小规模经营,才能做得好,」我说。「必须小心计画,真正是清白无瑕的,不能有邋遢的成分。这种「x」有其仪式、限制,及规则。」

「当然,这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克罗斯先生回答。「让我们想想一个海滨地区的小小俱乐部┅┅」

********

五年之後看看你的四周吧!就在这个夜晚,这座岛上有三千名客人。

********

模仿我们的人,包括有墨西哥的「度假胜地」,以及义大利的「度假胜地」,还有阿姆斯特丹与哥本哈g的豪华大城市俱乐部、伯林的豪华大城市俱乐部,在那儿,所有的会员都是奴隶,而职员是主人。再有就是南卡罗莱纳的大温泉,是我们最激烈的竞争对象。不可避免的拍卖房,以及私人训练员,还有那一大群总是存在的神秘的人物,即私底下拥有奴隶的人。

这是不可避免的吗?这是正确的时刻吗?别人会去筹划这种事,谨慎地做广告,使之成为大企业吗?如果我们不是首先去做的人呢?

谁介意呢?裤前褶襟在那个时代中是不可避免的吗?去势的歌者呢?「旧体制」中昂贵的白色假发呢?中国帝制时代的缠脚呢?或者女巫审判、十字军、宗教审判呢?你让什麽东西运作了起来,它获得动力,它存在。

动力。对我而言,年复一年,那是狂热。

开会,打草稿,制图,讨论,检视建筑物,为游泳池选出结构、油漆颜色、形状。雇用医生与护士,训练最佳的奴隶,让他们具有支配力量,能够「处理」那些甚至不了解自己欲望的被虐狂会员。执行、改正、扩展。先是两栋建筑,然後三栋,然後围地。主题、观念、费用、契约、合同。

看到一个人的幻想、秘密梦想变成了一种令人晕眩的真实,此时会有同样令人陶醉的满足感觉。只是现在它的规模几乎无法预估。

我总是能够想到比我的主人们对我所做的事情更好、更j巧的事情。来源其实是无止境的。整个生命是某些主题的变奏。现在我看到其他人卷入其中,感到眩惑、惊奇,使得情况扩增、多变。火焰燃得越来越明亮。

但是,热情对我而言又如何?

热情?那是什麽意思呢?

确实不再有主人了。在某个时候,那种亲密已经完全丧失;有时我不知道原因。是因为当我是女主人时,我确实比较喜欢那种亲密,因为它不仅是往昔的兴奋,它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知道我的奴隶、我的情人真正的感觉?我是说,我真的拥有他们。我的知识与了解穿透他们,他们完全属於我。

至於爱,嗯,这种东西不曾发生。曾发生吗?不是以传统的方式发生。但是,如果爱不是我在那些时刻中对他们每个人所感受到的那种爱,那麽爱是什麽呢?

在放置我那遮蔽着的床的y暗角落中,我拥有最佳的一些男奴隶,是你不会信的一些身体。

在「俱乐部」中,介於「想要」与「拥有」之间,只有整整三十秒的时间。

鞭打他们,让他们屈服,命令他们去。惊奇於他们的热情、他们的力量,惊奇於我们能支配的那种力气,属於我的那种非凡男x身体。

以後在电脑档案中注意他们的反应。每次更知道如何去c纵他们。

然後是女奴隶,指尖如丝绸,舌头舐着。雷思丽、可可亚,和目前被忽视的可爱的戴安娜,我的亲爱的,她在黑暗中依偎着我,这种黑暗可能就是从世界的一端蔓延到另一端,很柔很柔的那种黑暗。

********

伊甸园的午夜。但这是伊甸园吗?某个地方有一座老式的钟在鸣响着。

********

离艾略特。史雷特出现还有十二小时。这个金发、蓝眼的男人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呢?他难道不像其他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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