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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许多的事又令我不能不考虑这一问题,第一当然是我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

绝对希望走向一个结局;第二就是他曾经对我的暗示,他已经提到过从总统位置下

来之後,他的生活会是一个什麽样子的问题,我想,他是在暗示那时有可能与希拉

里离婚。这其实也不难想像。

希拉里与克林顿在一起,主要是看得出他是一个政治人才,绝对是当总统的材

料,他可以令她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但是,他当了一届、两届或者是三届总统以

後,他的作用就已经完全消失了,那时如果希拉里还有什麽别的抱负的活,克林顿

又能帮她什麽?所以,她很可能去选择别的男人。而在克林顿方面,之所以能多年

来忍受着希拉里,关键也是因为她会在大选中为自己提供极大的帮助,当这种帮助

关系完结以後,他们之间的政治关系结束了,那麽,他们的婚姻将靠什麽维护呢?

所以,离婚的可能并非不存在。

如果希拉里心中有别的男人,或者真像传媒所说的,她喜欢的不是男人而是女

人的话,这件事,会不会导致其婚姻的变化呢?如果真是那样,我当然是最高兴的

了。

不管怎麽说,如果证实特里普所说的一切,那麽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克林顿

与希拉里的婚姻危机重重,虽然我并不是那种见到别人的家庭出现危机便会特别高

兴的人,但这个家庭毕竟与我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我毫不隐瞒自己对那个家庭

的关心,或者说对其夫妻关系以及未来走向的关心。

因为对这种关系的期待,所以加深了我与特里普之间的关系进程。

大约是那天喝咖啡之後的第三天,也许是第四天吧,特里普给我打来电话,然

後我们便在电话中聊了起来,她告诉我说,她现在一个人呆在家里,觉得好孤独,

干什麽都没有兴趣,所以就想打个电话,找个人聊聊。

如果说特里普主动接近我的时候是有企图的话,那麽,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

真是个天才,她使用的心理战术,竟然轻易就骗过了一个心理学硕士,成功地运动

了攻心术,轻易就取得了我的信任。我想,如果她不是想做这种令人痛恨的事而是

去做一个心理医生的话,我想她一定会非常成功。然而非常遗憾,一个人可以选择

自己的生活道路,却不能选择自己的x格以及品质,因为这些东西,被时间沉淀在

了他们的生命之中,普通的力量,绝对难以改变。

在电话中,特里普最初对我说,她觉得自己非常孤独,所以想找个人谈一谈,

得到我的同意後,她於是开始谈她自己,谈她的婚姻以及跟她有过接触的男人。她

说,她其实一直都想通过婚姻或者通过男人找到一种东西,但是,找了几十年,结

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最初,她以为自己要找的是那种关心

爱护重视自己的感情,她认为她找到了一个那样的人,於是她跟那个男人好上了,

并且跟他上床。但是,她又发现还有另外的男人比自己选择的那个男人更加关心自

己更加重视自己,而自己选定的那个男人,却会在一些非常特别的时候将她给气个

半死。但是,後来她便发现,其实,她永远都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因为世界上没

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给她。

她在人生的路上走了几十年,最後的结论是,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不

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有些男人会对女人说,他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表面上看,那

似乎是对的,他会为她做很多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令她感到快乐。但结果,她却

发现了另一个事实,那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自

尊心,为了满足自己的x欲以及其他方面的目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後,她便以为自己不再需要男人了。可现在呢,她又觉得没

有男人在身边,一个人会更加的空虚,更加的无助。一个人真是太不可捉磨了,活

了几十年,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麽。

我是真的被她所讲述的故事打动了,因为她所说的事,其实也就是我曾经想过

或者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我是真的觉得我们非常的接近,也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更

多的话题。非常自然地,我有了一种倾诉欲,因为我可能比此时的她更加的痛苦、

更加的落寞,因为我爱着一个人,却又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不,不仅仅是没有结

果这麽简单,即使是现在的短暂拥有,都似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我始终觉得

自己的x中有一块东西被紧紧地塞着,我非常迫切地想将这件东西卸下来,而我知

道,如果能够痛痛快快地向别人说明一切的话,虽然不一定能解决我目前的现状,

但至少可以让我轻松一点。

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多少跟她交换一点自己内心的秘密时,她突然长长地叹了一

口气,说道∶“人呢,就是需要倾诉。真的,莫妮卡,刚才我觉得自己难受极了,

可现在跟你说了这些话,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真的非常感谢你,谢谢你帮了我,我

没有看错,你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她谢谢我帮助她,可是,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哪

里帮了她什麽,而且,我都是一个最需要帮助的人,时刻都希望能有人来帮助我,

一个重症病人,又怎麽会有能力医治别人的病?

“不,你帮了我。”她说,“你知道的,我只需要有人说话而已,而你真是一

个最好的听众。算啦,我为什麽要对你说这些令人不愉快的话?你没有理由要承受

这些的。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事吧!”

我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心理学专家,道理就在这里,她最初说了一番话,让我

觉得她十分的信任我,同时也感到她可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接着,她便将活题

一转,又开始谈一些令人开心的事,虽然她所谈的事,对人生来说,可能没有任何

实际上的意义,但是,正是这些事,却能引人发笑,能令人感到轻松,处在这个时

候的我,立即就知道,她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至少,跟她通电话,不会觉得自己

的心情会非常沉重,甚至知道跟她的交往,会给自己带来快乐。

那个时期,是我最不快乐的时期。所以,一个能令自己快乐的朋友,对於我来

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可以找一些别的人,比如经过了多年交往,真正相信的朋

友,那种友谊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是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可是,那些明

友,现在全都不在我的身边,他们离我实在是太远了,即使是通电话,也会感觉到

那种十分遥远的距离,但特里普不一样,我们的住地虽然相距也同样十分的远,但

我们是同事,每天都可以在同一幢大楼里见到的,所以,即使是相距两地通电话,

也会有一种面对面交谈的感觉,我想,我与特里普之间最初的信任,就是这样建立

起来的。

在以後的交往中,我们不知不觉间便越走越近了。有时候,遇到了不顺心的时

候,我会告诉她,而她也一直像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一般,除了劝解我,

还会想出一些办法来,逗着我开心。

比如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等着克林顿的电话,却又一连几个星期没有等到。

她似乎看出了我心里不快乐,便主动问起。我当然不能对她说明这件事,便带点敷

衍地说,因为等一个朋友电话,但那个朋友一连几个星期都失约了,所以觉得不开

心。

“原来是这样哇,”她说∶“这样好啦,以後我每天多给你打几个电话,你就

会开心了。”

接下来,她是真的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在单位里的时候,尽可能地抽时

间陪我聊几句。那时候,我真的有了一种感觉,她既像个老大姐,又像自己的母亲

一样,见到她便有一种亲切感。没过多久,我对她便有了一种信任和依赖感,与她

通话似乎成了我生活中一个必不可少的部份,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份。有时候

她如果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便主动地给她打电话,主动地和她谈起自己内心中的苦

闷。不知不觉间,我们之间最初的角色就转换了,变成了我主动地打电话找她,主

动地向她讲述自己。

似乎每次的开场都是差不多的,我会问∶“琳达,你会不会觉得我老是打电话

来,很烦人?”

“一点都不”她说∶“你知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麽十分的投缘,我们就像

是母女俩一样,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明你对我的信任,我对此非常感激,那至

少让我觉得自己看上去还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大约是在1996年9、10月间,我一连几个星期没有接到克林顿的电话,

心中非常烦燥,於是第一次向特里普提起了这件事。像我以前提到此事时一样,我

并没有向她说明此人是谁,我只是告诉她,我与一个有妇之夫有着特别的关系,但

我现在已经几个星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因此,我

感到非常的惶恐,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此结束了,同时,我又觉得十分的不

甘心,因为我们的关系看上去是那麽的好。我完全陷进了这件事情之中,如果他真

的与我断了我的话,我真不知自己该怎麽办。

“是白g里的人吗?”她问。

我没有告诉她实话,我说∶“是一个与白g有着特别关系的人。”

这样的回答至少可以作许多种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一种就是此人并非白g的要

员,而是一个与白g有非常关系的特殊人物。但实际上我没有说假话,因为克林顿

当然与白g有着特别的关系。

说过这些话後,我就感到十分的後悔,因为我和克林顿之间的秘密,是超级秘

密,绝对不能轻易对别人说出来的,现在,我竟然说了,那就等於我出卖了自己和

克林顿,成了一个对我们的感情不忠实的人。这件事,对我的良心是一种挑战,或

者说是对我的品行的一种严峻考验。同时,我也会为自己找一些理由,因为我毕竟

没有说出最关键的东西,只不过提到了有这样一件事。既没有详细说明这件事的细

节,也没有提到这件事与什麽人有关,这或许还不应该算是泄露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吧,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那时我暗自下决心,以後绝对不能再跟特里普谈起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自己在

心情极度复杂的时候,往往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留神的时候,很可能将一些极

其重要的事情说出来。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恶习,我也曾想到过要改过来,

但实际上,我一直都没有改掉。不过这次,我是下了决心,暗暗告诫自己,以後再

不能与特里普谈论这件事。

然而,我实在是太幼稚了,没有想到一件秘密在对任何人公开之後,就已经不

再是秘密了,哪怕公开的部份再少,那也是公开了。

事实上正是如此,有时候,特里普见我闷闷不乐的时候,便会主动问起∶“怎

麽啦,莫妮卡,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不是我们那位白g的朋友又忘了给你打电话

了?”

我并没有纠正她的说法,因为她的说法是正确的,而且,从另一方面理解也不

错,我的确是那样告诉过她。我没有纠正的另一个理由,是我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

了,我g本就没有兴趣纠正任何的事情,或者说,我甚至连多说几句话的兴趣都没

有。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了无生趣,绝望至极。

她於是再说∶“我能帮助你吗?莫妮卡,亲爱的,我真的很替你担心。”

或者会说∶“莫妮卡,振作一点,你应该忘了那个家伙。相信我,他不会给你

带来任何快乐,他只会让你痛苦,而他却永远不会跟你分担这一切。你信我的话没

错,忘掉他吧。”

是的,我是不想再与她谈起克林顿,但这样的谈话多了,我在心理上便产生了

一种错觉,认为我们之间都非常熟悉那件事,那并非我一个人的秘密,而是与特里

普共同的秘密。尤其是在那种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对於守密的警惕x就会非常的

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特里普是个知道一切的朋友。

只有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将心中的秘密告诉身边的人,实在是一件十分危险

的事,因为我们太经常地见面了,时间一长,这种心理上的错觉就不可避免,後来

甚至会将这种错觉误认为是真实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後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

底向特里普说了多少,或者说哪些是我告诉她的,而哪些是她猜到的。她在我面前

不断提到“我们白g的朋友”这件事,最终对我造成了一种心理暗示,使我认定她

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

正因为心理上有了这样的改变,因此,在以後的某一个时间里,我可能会与她

多谈几句。我多谈的这些部份,又成为她对我进行更进一步心理暗示的基础。我绝

对没有想到,她实际上在对我施行一种特殊的社交工程术,那绝对是一种百份之百

的特工手段。

不知不觉间,我就陷进了这件事中,我告诉她的事情越来越多。

如果她是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即使我告诉她这些事,也不会有丝毫危险,因为

我一直都对此充满着警惕,我觉得我对她所说的话已经十分的审慎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她在白g呆的时间比我要长得

多,她熟悉那里的一切,差不多熟悉白g里的每一个人,知道许多有关他们的道听

途说的事情,也非常了解他们每个人的x格和爱好,甚至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另一

方面,她是一个虽然未经正规训练,却是十分出色的特工,她非常清楚应该怎样引

导别人说出内心的秘密,并且非常熟悉怎麽对这些谈话进行整理,从中找出最本质

的东西,并加以利用。

我自以为向她讲述的一切都不涉及问题的实质,但实际上,她已经凭着职业敏

感猜到了那实质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她一定花过大量的时间对我们的每一次电

话进行认真仔细的分析(我一直相信她保存着那些电话的录音),然後找到了“我

们白g的朋友”的准确理解,并且从另外一些我目前还不十分明确的谈话中,抓住

了几个要点进行了综合的分析,最後得出一个连我自己都绝对不可能料到的结论∶

我所说的那个人,正是美国总统克林顿。

我想,那位发现了特里普有着特殊潜能的那位老兄在知道整个事实之後,一定

会感到得意,因为他在发现一位特工人才方面的确是眼光独到。而特里普也并没有

辜负这位恩师的期望,她干得十分的出色,那种综合归纳、去伪存真的功夫,简直

就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前苏联解体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否则,

我们的特里普女士有可能被派往莫斯科,在与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克格勃特工的斗

智斗勇之中,她一定可以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女英雄。她的才能竟然没有发挥的战

场,实在是一件太令人遗憾的事。

特里普本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些生不逢时,她对自己目前所充当的角色十

分的满意,而且干得十分的投入。

很可能是在她意识到我所说的那个人是克林顿之後,我们之间的谈话便出现了

一些变化,我现在很难说清这种变化到底是由谁引起的,但我却有另外一些证据证

明,问题的关键正是出在她身上,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向别人提起克林顿,更不会主

动地讨论与克林顿有关的所有事情。无论在什麽场合,如果一定要提起那个坏小子

的话,我或者会说“我们的大老板”,或者会说“我们的大帅哥”,绝少直接提到

他的名字,但有一段时间,我和特里普经常谈到克林顿。

在当时看来,提到克林顿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因为四年一度的竞选大战,正

处在如火如荼的白热化阶段,克林顿的前途似乎还胜负难料,同时又有许多的美国

人民为他而疯狂。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几乎任何时候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

无论是你走在大街上,还是回到家里打开电视机,甚至是与朋友通话,话题都会引

到大选上来,总统候选人几乎是无处不在。尤其是克林顿,他既是上一任(此时仍

然没有卸任)总统,同时又是最热门的候选人,有利或者是不利於他的各种消息,

充斥着人们生活的每一个空间。

既然克林顿无处不在,谈论克林顿,就没有丝毫的不正常,那正是全美国人民

目前所感兴趣的话题。

而特里普选择这个话题,目的与其他人显然是不同的,她在动用一种特殊的手

段刺探我对克林顿的兴趣程度,同时,她在试图利用这一话题,在我完全失去警惕

的时候,将她所需要的情报提供给她。她的目的显然是很快就达到了,她从我谈到

克林顿的态度时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她的行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於是,她

决定再向前走一步,最终确认这一判断。

克林顿竞选获胜,连任总统之後,我所期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既没有按照

自己曾经答应过的在白g为我安排一个职位,也没有邀请我去白g与他相见,甚至

是连电话都少了起来。当时,我的心情糟透了,这一点,我在前面已经非常详细地

谈到。特里普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对我更加的关心起来,同时,她也在不断地引

导我谈论有关克林顿的话题。

有几次,她非常突然而且故作吃惊地问∶“天啦,我觉得你迷上了克林顿,这

是不是真的呀”或者说,“莫妮卡,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觉得你爱上的不是那个

白g的朋友,而是我们的三军总司令,这难道是真的吗?”还有一些时候,她会主

动地告诉我,她在白g的时候,曾有几次与克林顿接触的机会,她向我承认,克林

顿实在是太迷人了,当她近距离看到克林顿的时候,简直就有一种立即会昏倒的感

觉。她说她那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是想跟克林顿上床。随後她便会说,“在全

美国,谁不想着那种事呢?他实在是太迷人了。”或者是说∶“谢天谢地,我们为

自己选了一位看上去x感迷人的总统,美国妇女终於有一个可以崇拜和迷恋的偶像

了。”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是在迷恋着克林顿,因此,我会感到一种特别的幸福和

得意,因为有那麽多入迷恋着我的情人,这充份证明了,我的运气比别人更好,也

说明我比别人更幸福。那时候,我便会在心中暗说∶“你哪里知道,他已经是我的

了,别人如果想得到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这样的谈话,实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我自己都不是

很清楚,我到底是否将自己与克林顿的事情告诉了她多少,或者说,我是否曾经暗

示过,我的那个情人便是克林顿。事实上,後来事情便开始明白起来,只要谈起此

事,我们都知道所指何人。我现在已经很难回想起这种变化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我

一直都似乎处於一种昏昏噩噩的状态,彷佛被人催眠一样。就在这种状态下,我与

克林顿之间的秘密,成了我与特里普之间的秘密,她变成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克

林顿本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得最详细的知情者。

1997年,无论是对於我来是对於克林顿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的年份,在这

一年之初,就琼斯案是否在总统任期内审讯问题,克林顿的律师已经上诉到了最高

法庭,而主流媒体紧紧地抓住此事不放,试图影响最高法庭的九名大法官的裁决意

见,独立检察官斯塔尔更是不遗馀力,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收集一切不利於克林

顿的证据。

就在这时,着名的挖丑闻天才记者伊西科夫得到一个消息,那个消息称,前白

g秘书凯瑟琳。威利女士曾经在白g椭圆形办公室受到克林顿的调戏,克林顿抱住

威利,抓住她的r房,亲吻她的嘴唇,并且抓住她的手,按在他已经完全勃起的生

殖器上。为此伊西科夫开始了他对此事的调查。

伊西科夫很快便列出了一份潜在知情者的名单,在这份名单上,特里普的名字

被纳入其中,g本原因是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多以前的l993年底,当时,特里普

正是白g总务处的一名秘书,她有可能见到过一些什麽。

对於伊西科夫的调查x采访,其他被调查者都没有说出什麽实质x的内容,只

有特里普提供了一些看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她告诉伊西科夫,当天,她确实看到威利女士进出椭圆形办公室,她非常肯定

他说,威利走进总统办公室时,情绪低落,似乎心事重重,但她出来的时候,“嘴

唇的口红褪落,头发凌乱,但表情是兴奋的。”

一夜之间,威利以及特里普都成了闻名全国的大名人,许多的媒体争相采访她

们,有关克林顿的x丑闻案再一次掀起了大波澜。报纸登载这一消息的当天晚上,

我与特里普通过电话,她告诉我,报纸将她的话作了错误的引用,为此,她曾经给

报社去过一封信,要求他们更正并且公开向她道歉,但是,报社没有那样做。她说

她是真的不想说出那件事,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做出损害克林顿的任何事情,尤其是

知道我与克林顿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更不想做那件事。但在当时,她感到非常为

难,她说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诚实的人,她不想向任何人撒谎。她说,那位记者离

开後,她简直是後悔极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对他说了些什麽,也不知道这件事到

底会引起什麽样的後果,为此,她感到十分的惶恐。

那时候,我对整个事件缺乏正确的估计,我以为那件事g本不可能构成对克林

顿的威胁,因为事实非常明显,全国的人都知道,克林顿与威利的关系非常特别,

当克林顿第一次参加总统竞选的时候,威利夫妇是克林顿的捐助人,威利太太甚至

还在克林顿的竞选班子中做义务助选员,因而与克林顿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如果他

们之间要发生什麽事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已经发生了,而且,威利女士如果想

将此事公之於众的话,也早在几年前就那样干了。

尤其是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天,我就曾经对克林顿提到过此事,要他小心,以免

酿成第二个琼斯案件。看上去,克林顿似乎有把握,而且对此有所觉察。接下来,

即使在成利在电视节目中讲述这一事件的前一天,我与克林顿再一次讨论过此事,

他非常确定地向我表示,这件事十分的荒唐,日为他g本就不会喜欢像威利那种小

r房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克林顿说了真话,许多有关他的x传闻如果全部

属实的话,那则证明他是一个喜欢大r房而且x感女人的男人。他跟我在一起的时

候,也曾多次流露这一点,可见他与威利之间,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还劝过特里普不要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克林顿刚刚当上总统,

对他不利的议论总会有一些的,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些议论也不一定会对他造

成十分特别的影响。

特里普几乎是哭着对我说∶“虽然如此,但事实上我从背後捅了克林顿一刀,

我知道,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一定不会原谅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我绝

对不想伤害他。你知道,我是非常迷恋他,非常崇拜他的,我绝对不是有心想那样

做。天啦,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那时候,我是真的非常同情特里普,因为我知道,人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身不由

己的状态,一些原本不准备说出来的话,却会在一种非常特别的状态下说出来,事

後,自己後悔得几乎想自杀。我相信我曾经也有过差不多相同的感受,所以我非常

同情特里普此时的处境。

另一方面,我也想到,克林顿曾在我面前几次提起特里普,他似乎有些怀疑是

特里普将威利的事提供给了伊西科夫。那时候,我多少有点担忧,如果克林顿的怀

疑是对的,那麽,我便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威胁,所以,我就此问过特里普,她立即

否定了与此事有关。最後,我反复表示,她对我们的事了解实在太多,如果她不能

保守这一秘密的话,那麽,我很可能会陷入一种空前的窘境,我希望她无论如何要

对此保密。她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表明她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女人,并且以上帝的

名义起誓,如果她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麽她愿意接受最为严厉的惩罚,

让她死後灵魂进入地狱。

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我仍然对她的人品未曾持怀疑态度,我想还有另外两个原

因,一是她确实将自己的外表掩饰得非常好,我一点都没有发现她其实怀藏着险恶

的用心,当伊斯科夫找到她以後,她第一个将此消息告诉了我,让我觉得她是完全

可信的,此後,她无论得到任何消息,都会将此消息通知我;第二,我自己虽然是

一个经常说假话的人,但我尊重那些说真话的人,并且非常支持他们,那时,我觉

得特里普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不能因为她说了真话便断绝与她的友谊。我本能地觉

得,说真话是没有错误的,不应该为此受到任何形式的惩罚,尚且,她其实并没有

说出什麽宾质x的内容。

但事实的发展似乎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几天之後的7月15日。星期

天晚上,威利女士走上了cbs电视台的“六十分钟节目”。

这个节目在美国的影响极大,全美有三千万人收看这一节目,这个数字是全美

人口的十份之一强。当年,克林顿第一次竞选总统,珍妮佛提出对克林顿的“注指

控”时,克林顿和希拉里就曾上过这个电视节目,反驳这个指控,并且夫唱妇随,

在电视上演了一出忠贞爱情轻喜剧,为克林顿在竞选中获胜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然而这一次,“六十分钟节目”似乎准备在克林顿的背後猛推一把,在这个节

目上,凯瑟琳。威利详细地向观众讲述了她在白g的“遭遇”。她向全美国人民指

控说∶1993年11月29日,威利女士去白g找克林顿,希望克林顿帮助她在

政府部门谋得一份全职付薪职位,因为当时她的丈夫经营的房地产经纪工作遭遇了

前所未有的困境,因此欠下了30馀万的债务,她必须帮助丈夫度过难关。克林顿

将威利请到私人学习室谈话,离开时,在白g一个僻静处,克林顿突然抱住她,抓

住她的r房,吻她的嘴唇,同时把威利的手放在了他已经勃起的生殖器上。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当天晚上,警方找到威利女士,结果,她发现丈夫在自己的

汽车上自杀身亡。她因此非常痛恨自己,认为丈夫自杀的时候,她却与克林顿在上

起,那是对自己丈夫的污辱。

她同时指控说,早在克林顿第一次竞选总统时,她作为义务助选人员在克林顿

的竞选班子里帮助。有一天晚上,克林顿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他那里,并且特别

强调,如果她去的话,他会把身边那些保安人员全部打发掉,意思是和威利单独相

处。当时威利还和克林顿开玩笑说∶“你需要一些**汤。”因为他发表了很多竞选

演说,嗓子已沙哑。但威利表示,她拒绝了克林顿的邀请,她对记者说∶“当时直

觉告诉我,克林顿的兴趣显然不在**汤上。”

关於威利女士指控的真实x,所有的美国人全都在心中打上了一个问号,这绝

对不是一个三人成虎的问题,因为所有的美国人都清楚,琼斯状告克林顿x骚扰案

正处在从未有过的热闹之中,此时跳出来在火上加一桶油,绝对可以令自己大大地

风光一回。

另一方面,白g公开了威利女士在此前後几年时间里给克林顿所写的信,那些

信显得情意绵绵、一住情深。人们看到那些信之後,便会得出一个结论∶只可能存

在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之间一直有关系,而威利并没有将事情完全说清楚;二是克

林顿与威利女士之间g本就没有关系,否则,那种事早在之前就应该发生,而且,

按她给克林顿的信来看,即使克林顿真的那样做了,她也不应该有任何的反对,只

可能更加的深入下去。

这实际上是一道非常非常简单的推理游戏,如果威利知道克林顿需要的并非**

汤,而且她g本不准备为克林顿提供他所需要的话,那麽,她就会离开克林顿,至

少会与他保持相当的距离,而不是继续担当那种没有任何薪水的义工(实际上,克

林顿当选总统後,威利仍然在白g义务服务了一段时间,如果她明知克林顿对自己

别有所图,而她自己并不自愿的活,她会在克林顿的白g奉献吗),此後也绝对不

会给克林顿写那些情深意长的信。所以,威利有可能说了假话。

如此一来,威利所说到底是否事实,关键就在特里普的认同了。

白g也十分明白这一点,所以克林顿的律师在电视上公开表示,特里普“是一

个不可信赖的女人”,同时列出了许多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在这个公开申明中,特

里普被描述成一个惯於说谎,并且用心险恶的女人,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并

不一定需要任何的真实x,关键就在於她认为需要。

在当时,我对这个申明感到愤慨,我认为那是对特里普的低毁和污辱,所以,

当特里普与我谈论这件事时,我一再安慰她,表示我是完全信任她的,我告诉她,

我知道这对她来说非常不公平。同时,我也曾试图为克林顿说话,我认为那一切并

非克林顿的意思,只不过是他的律师们为了帮助克林顿摆脱困境,自作主张才那样

说的。

特里普对我说,她也相信是如此,如果不是相信克林顿的话,她就会像琼斯一

样,将克林顿告上法庭,要定他一个恶意低毁之罪。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她决定算了,不再计较这件事。不过,她说她也有些

担心,说不定琼斯的律师会要求她出庭作证,那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那时,我真的以为特里普所说是真话,我是那麽的相信她,甚至从来都不曾考

虑过她的别有用心,即使是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以後,我仍然是没有丝毫怀疑,一

如既往地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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