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懒散得倚靠进软榻上的靠枕里,又忍不住去瞧清月湖上凛凛清光,“我怎么知道?百枚公子令都没砸出动静的东西,来头自然不小,不好查。你须有准备。”话到此处,他又回眼来看殊无妄,问:“公子令呢?”
殊无妄答道:“五十六枚已回,今年蹊跷。”
上官澜挑眉,“怎么说?”
“路数不对。”殊无妄言简意赅。
“甭去探了,放进来再处理吧。”上官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还是南疆要紧。”
“知道。”殊无妄应声,又饮过一道白水,欠身告退。
上官澜轻轻晃着自个儿杯中清水,眼见着杯中起了小小的璇儿。映不清他面上浅笑。眼下,南疆的局势叫他搅混了。老皇帝已不准备插手,太子无援,恐怕已经坐立难安了啊……
夏至将至,吵人的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屋内置了冰,还算舒爽。
屋内软榻上,有个很英气的年轻人正阖门歇息。眉间一道皱痕,唇薄而色淡,鼻悬如胆,若非两道剑眉斜飞,怕就是极清冷薄情的面相了。
徐宏坤虽阖了眼,却不曾入睡,眼前如有阴翳,一如眼下局势,一片迷蒙。他如在雾中,迷惘不辨前路。
局势,本没有这么复杂的。一开始,只是寻南疆玉矿。寻便寻了,一面遣人往南疆打探,一面拿人来问。遣往南疆的人,一个一个泥牛入海无消息;要拿的人,除了个明面儿上的玉家,其他人全沉了底。
到这一步时,他便已明白南疆所涉,不单单一个玉矿。正待紧了人去查,去问,去拿。
岂料就在这当口,上官澜下手狠狠搅了一局!先是往南疆放了人,将原本就蹊跷地南疆局势搅得更加蹊跷。再是百枚公子令将江湖这一滩静水搅得浑黑。水一浑,各方势力都有了动静,大大小小的,顿时叫他迷了方向。
现在,上官澜又开始护着他要拿的玉凤澈!好容易寻到的,一个浮上来的人,偏生叫上官澜护得死紧,动不得分毫!更蹊跷的是,父皇,居然默许了上官澜此番作为!父皇见上官澜时,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怎么就到了如今地步?
这玉凤澈,究竟是予了上官澜什么好处,叫他能如此倾力相保?
外头有动静惊了他,徐宏坤睁眼看了看,起身坐稳,收了面上疲惫,凝眉端坐。掩不住的贵气,隐约的戾气,便透了出来。
“殿下,恒前辈来了。”
徐宏坤应了一声,门户便被缓缓推开,门户一开,外头热气扑散了冰的凉意,叫他眉头锁得更深。
恒先生年过五十,嘴角眼角皱纹尤深,嵌在微耸眉骨之下的眼睛,锋芒尽敛,杀机暗藏。他无声无息地在太子面前单膝跪下,垂手下拜,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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