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轰炸机盘旋在不远的上空,滚滚的江水中呜咽着多少亡魂。黄全禄也是战争的受害者。救不了他,她内疚,可她已不再怪庭于希,只是,他不回来。
重庆大轰炸,庭于希调赴而来。佣人兰嫂说,师长身边带了个女人,光鲜入时的女人。
她的心头揪了一把。
很晚,他才回家。
夜里,睡在一张床的两人,各怀心事。
离开前线,庭于希松了一口气。忙不完的应酬,喝不完的花酒。他醉在温柔乡里,却不快乐。
兰嫂像每一个多事而好奇的中年妇人,经常带来种种关于他的闲言。她充耳不闻,也不问。
小归抽空回了一趟家乡广元,和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完婚。回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庭于希正要去赴宴,他欢快的叫了声:“师长!”
“回来了?”
“嗯!”
“家里都好么?”
“都好。”小归笑着掏出两双草鞋,“师长,你说乡下女人有多蠢。以为做了点东西就管得住男人,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我出去鬼混。”
庭于希淡淡笑了下,转身上车。
“你去哪?”
“有应酬。”
“我也去。”
“你休息吧。”
“我不累,师长,我跟你去!”
庭于希沉默一会儿,拍拍他肩膀:“去支些军饷寄回乡。有个女人肯管你惦记你,是福气。以后,这种场合你少去。”
金丽皇宫的舞小姐登堂入室做了妾,沈绘衫光彩无限。
纳妾的前一晚,她独自站在江边。庭于希在师部,躺在硬板床上,叼着烟,呆呆看屋顶。
小归回来说,家里早早关了门,太太没什么动静。
他吐了口烟,说:“知道了。”
庭于希并没将两个女人安排在一起。沈绘衫舒心的住进了小公馆。
苏浴梅落得清净。自幼看惯了成群妻妾,母亲能忍,她也能。
日子一天天的消磨。
家里冷清惯了,只有小归偶尔走动。这一回,他带来一封信。
“北平来的。”
她迫不及待拆开。母亲的亲笔。她心里一热,好久没有热过了。
信是报平安。北平虽已陷落,日子苦些,好在尚能维持。
小归劝她:“北平的日寇,吹嘘’共荣‘,善待’良民‘,尤其对那些旗人、遗老。”
苏浴梅点点头:“信是寄来的?”
“呃……是。”
日统区早已严密封锁。苏浴梅心里明白,这一纸书,说不定费了庭于希多少周折。
初七,是庭于希的生日,沈绘衫办得有声有色。酒席摆在小公馆,赴宴的人,都叫她一声庭太太,谁还记得那个熬清守淡空有名分的女人。她笑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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