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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传出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林缄，你是不是和齐新久串通好了，他在赛前突然失联，如果不是替补病了，我们也不至于连人数都凑不齐！”

林缄嘴角一扬，说出口的声音轻柔又懒散，与那气愤的叫嚣形成鲜明的对比，“原来你们连上也没上就输了啊，昔日战场狂狼，今天国际赛……小狼狗？”

“我他妈给你钱，你说你会老老实实退队把队长让给我，现在又给我搞这出？！”

林缄蜷坐在旋转靠背椅上，她伸出舌舔了舔糖，半眯着眼说道：“可是李哥啊，你给我的卡，里面的余额和原先说的不太一样啊，难不成是我看走眼了，还是被人盗刷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能有个四五万我也不怪你了，因为我真的急用钱，可是你这两块五算什么，施舍乞丐呢，还是暗讽我是个二百五？那你多少也得给个二百五啊，这两块五实在了太抠了吧。”脸上的笑顿时隐去。

电话那头的人狠狠呸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

颁奖台上众人全然没有赢得了奖杯之后的喜意，一个个要么低垂着眼，要么抿唇皱眉，要么已经忍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正抱着队友嚎啕大哭。

在典礼上，本国的国旗被高高升起，赢得了冠军的fkm成员正高声唱着国歌。

站在正中的队长脸庞已经脱去稚气，看着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眉目干净精致，她微微蹙着细长的眉，眼神莫名带着凌冽。上身是红色的队服，而下边则是皮质短裙，修长纤细的腿包裹在一双黑色的长筒靴里，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神。

林缄对着屏幕吹了声口哨，然后眼神阴郁地靠在了座椅上。那一口玉白的牙把糖板咬得嘎吱作响，而后光秃秃的糖棍被抽了出来，林缄随手扔在了桌上。

fkm的成员正朝着四面鞠躬，除了队长个个都双眼通红像兔子一样。队长紧抿着唇，眼神隐隐露出了一丝失落来，虽然那神情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林缄给捕捉到了。

林缄忽然好奇起这拿了冠军的队长究竟是什么心态，据她所知，这还是这支新兴战队第一次登上比福尔国际大师赛，而仅这一次就拿下了冠军，实力不容小觑。

于是她难得有耐心地等到了颁奖典礼结束，看着fkm战队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在采访中，有人问队长现阶段最想超越的人是谁，这次有没有与对方所在的战队对上。

受采访的fkm队长沉默了一会，冷声说道：“jane，没有对上。”

“你可知道jane在赛前宣布退役，以及她所在的5j战队突然退赛的事吗？”

那眼神忽然一闪：“不知道……”

“jane蝉联三届大师赛个人赛的冠军，而她的战队同样也接连拿了数次奖杯，我们还未得知她本人退役以及5j退赛的原因，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fkm的队长没有回答，反倒是队友插科打诨的蒙混了过去。

“如果你和jane有机会对战，你获胜的几率有多大？”

“我……”

林缄握住了鼠标，在fkm的队长刚开口的那一刻关掉了直播窗口，然后无力地趴在桌上，嘴里的糖似乎甜到苦涩。

屋里的空调开得极低，可她却像是不怕冷一样，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在伏在桌上的时候，瘦削的背上脊骨清晰可见，蝴蝶骨微微隆起，倒像是被人折了翅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