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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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虎哥你可别怪我啊,小九也是为了你好!”我嘟囔着推开门。

老大和蛇爷这对老搭档基本上都在一起的。老大正坐在转椅上盯着电脑,蛇爷斜依在沙发上正说着些什么,一见我来了,立刻不说话了。眼神有点怪异,我见了之后有点害怕。

我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老大,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嬉皮笑脸地问。

老大的脸s不太正常,他弹了弹桌面,到:“我跟老蛇今天去看不凡了。”

“不凡?他怎么了?死了?”我心想:“他死了才好,老子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这小子骨子里渗出一阵y气,要是在晚上碰见他,第二天起来肯定着凉。”

老大说:“你很希望他死么?”

我微微一笑,说:“老大,我想跟你说件事儿,但你要保证,我说出这件事儿之后,你不准生气!”

老大和蛇爷面s一凛,我皱眉到:“老大,蛇爷,你们怎么了?”

蛇爷叹了口气,到:“你说吧,什么事儿。”

我点点头,到:“老大,我今天去找虎哥,发现他正在办公室里吸毒,不过听他说似乎刚吸上没几天,在这个时候戒应该还来的急!”

“再怎么说,我小九也是老大、蛇爷你和虎哥一起带出来的,本来我是答应了虎哥不告诉您的。。不过呢,为了虎哥的将来,我也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要怪,虎哥也只会怪我不是么?”

我正预测着老大的反映,是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妈的,把老虎给我喊过来,吸毒?他不想活了是不?”还是,‘嗖’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地按几下桌上的电话:“老虎,给我滚来公司!”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大竟然相当的镇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东西,扔在桌上。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包香烟,‘三条五’。

我莫名其妙地问:“老大,这是什么?”

老大没说话,身后的门猛地被打开了,没等我转过头,就感觉到头部被重重地击了一下,我整个人跌向前,额头一下子便撞在了桌角上。

我眼前一黑,嚎叫一声,捂住了脑袋。

“你,害老子!”这,这声音竟然是虎哥的!

由于头部受到了重创,没有还手的余地,我的肚子挨了四下,力道很重,应该是用脚踢的。我‘扑通’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将刚刚吃进肚子还没开始消化的东西全吐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看到的确实是虎哥,他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极度愤怒,脸和脖子都通红通红的,好象是一块巨大的烙铁。

我难受地捂着肚子骂到:“妈的,你疯了!”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话,虎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啤酒瓶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

血缓缓滴在地板上,我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我满手都是被玻璃碎片割开的口子,嘴里也不停地向外呕吐着秽物,包括血。

虎哥一把拎起我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我被彻底激怒了。

我疯狂推开虎哥,提起脚就蹬了过去,嘴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你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按在桌上的,老大面无表情地指着那包香烟,说:“米九,虎哥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

“米九,老子看错你了,你整个一白眼狼,吃里扒外!c!”说完,我脑袋又挨了一下子。

被打了这么一下,我反而有点清醒了,我高声吼着:“老子没有吃里扒外!”

老大的脸变的越来越黑,他抬抬手。我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我勉强直起腰,用手去擦脸上的血。

虎哥一把将我推到了沙发上,冲上来,盯着我,他满嘴的酒气,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说:“米九啊米九,你究竟想g什么?我老虎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用这种掺了白粉的香烟害我?”

我哑口无言,心里却跟明镜一样雪亮:“我被人陷害了。”

“妈的,老子不就是在老大面前说了几句你太年轻,不太适合接管天门公司么,你就要这么整我?”

我摇着头,说:“我没有。”

虎哥笑了:“没有?你敢说你没有?这烟就是你用来害炎帮的东西!你还敢说没有?知道这包东西是哪来的么?是从田旺区,你小弟花蛇手里拿来的!他还很莫名其妙地对我说:‘怪了,最近九哥也拿了几条香烟,这玩意他不会是用来送人的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迅速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思绪,冷冷地笑到:“虎哥,我什么时候送过烟给你?”

虎哥‘啪’又一耳光扇过来:“米九,你心肠还真是狠啊,害完一个还想害第二个,不凡!你让不凡将这烟送给我,说是感谢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完事儿之后,你又找了枪手去杀不凡,想把这件事儿彻底隐瞒过去,你说吧,还有什么事儿,我是不知道的!”

我明白过来,是不凡和花蛇一起来陷害我。

我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浑身剧烈的疼痛让我不愿再说一句话,我有点累了,血就顺着我的眼角往下滴,流过了那件白s的衬衣。

虎哥转过头冲老大吼到:“今天就让我执行家法!废了这个畜生!谁也别拦我!”

蛇爷淡淡地说:“年轻人偶尔犯了点小错误,还是能值得原谅的。家法,什么家法?都是自己人,断他五根手指赶他出公司算了。”

我狂笑着推开虎哥,再次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蛇爷,你对我可真是太好了,陷害大哥,吃里扒外,这可是要千刀万剐的,竟然只断我五根手指?你说,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

蛇爷看着我,没吱声。

老大这时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让我的心感觉有点痛。

老大说:“米九,看来你的翅膀硬了,终于想要飞了。。。可是,你真的等不了那么两年么?两年以后我一定会将公司留给你的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害老虎啊?他,他对你多好啊。。以前我让虎哥带着你出去砍人,你把对方一个老大的腿卸了,还是他去替你顶罪的。我说,年轻人,让他进进大狱也没什么坏处。你知道老虎怎么说么?他说:‘我是把米九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来养的,跟我出去砍人出事儿了,理应是我来扛,他还小,不能送他进去,这样会毁了他。’米九,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你拍拍自己的胸口问问,你对得起虎哥,对得起我吗?老蛇,去把我那把刀拿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这个畜生!”

我慌了,第一次感到这么慌,我有点不知所措,脑中一片空白,看着老大那柄专用的砍刀,我惨叫着:“老大,我是被人陷害的,不关我的事!是不凡和花蛇合起来陷害我的。。老大,老大!”

我死命挣扎着,虎哥按住我的脑袋和我的双手。

“老大,我是你从小带大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我对公司绝对没有二心啊,我怎么会害虎哥,我是被人陷害的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嚎叫着,这种感觉比一个人砍倒了五百人还累。

老大缓缓走过来,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失望和愤怒,似乎还有一层我看不懂的感情。

“米九!!”老大忽然泪水狂飚,他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刀,狠狠砍了下来。

“啊。。。啊。。。”我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砰’门被踢开,一个人影飞快地跑过来抱住老大的腰,哭喊着:“g爹,不要杀哥哥!”

是小雨点,小雨点来救我了。

跟她一起的还有陈芸和唐晓敏,这两个女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支枪,陈芸吼到:“妈的!放开夏宇!不然我就开枪了!”

唐晓敏飞起一腿踢在虎哥的脑袋上,一把将我扯到一旁,她看着我满脸迷茫的样子,抬起枪对准了虎哥。

我无力地说:“不要。”

唐晓敏漠然地着我。

老大看了看我的三个女人,咬咬牙:“你们走吧,米九,你记住,你已经不是天门公司的人了。”

虎哥退到了一旁,盯着我,我同样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只有蛇爷,他冲着我吼到:“妈的,老大让你们走,你们耳朵都聋了?还不快滚出海州?滚回南吴去!”

小雨点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站起来搀住我的胳膊,对老大说:“g爹,谢谢你。”

唐晓敏、小雨点扶着我,陈芸断后,我们四个人就这样走出了公司,让我觉得讽刺的是,门口的小弟竟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地问我:“九哥,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他,说:“没什么,真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误解(四)

头被缝了十七针,迷迷糊糊的被陈芸她们带进了一间出租屋内。我感觉自己胃在疯狂的抽搐着,好象是被一个力气很大男人使劲扭转一般。‘哇’的一声,我歪头吐在了地上。那是一滩g净的鲜血,深红s,里面可能还夹杂了我的一丝苦胆。

吐完,我身心疲惫地蜷缩在床的一角,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听见三个女孩低声的哭泣和纸巾摩擦地板的声音。

持续了十几分钟,我费力地转过头,睁开双眼。

陈芸正捂着脸坐在对面的床上,小雨点清理着地面的秽物,唐晓敏则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沙哑着喉咙说:“我没事儿。”

小雨点抬起头,我赫然发现,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说:“等会儿去买车票,你们先回南吴。”

陈芸冲着我吼:“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唐晓敏走上前,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说:“宇,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的老大这样对你,你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亏你还为他们劳心劳力的。”

我摇摇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好象‘古惑仔’电影里‘靓坤’的一样,沙哑的让我头皮发麻:“我不能不管他们,是他们把我养大的。他们只是受了蒙骗。。”说到这儿,我胸口忽然一阵绞痛,我再度昏昏睡去。

一晃儿,住在这间出租屋已经半个月了。在这段期间里,我除了隔三岔五的用血洗一洗地板之外,便没有别的什么特殊事情发生了。

还有,我的喉咙因为一个星期前的高烧,彻底烧坏了,我再也不能唱歌了。

半个月时间,我不是躺在床上闭目沉思就是吆喝着小雨点去楼下买几瓶白酒,然后一个人拿着酒瓶子往肚子里面倒酒,我突然发现,我一个人竟然可以喝下三斤45度的酒,然后还很有精神地向众女述说n年以前的旧事。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小雨点跑去开门,门外走进一个男人,身材高大,手里还拎着东西。

我看着他,露出这半个月唯一的一次笑容:“夏老二,你怎么找到我的?”

夏老二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身上的彪悍气息消失了,那身傲人的肌r也被他用厚厚的棉衣所遮掩了。他走进屋,将东西往桌上一摆,说:“小九,身体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谢了,好多了,坐吧。”

陈芸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宇,那天就是他将我们介绍到这儿的,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我说:“是啊,如果他是坏蛋,估计我们四个早就死了。”

夏老二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小九,你的喉咙怎么了?怎么。。。”

我没理他,拿起那袋东西,打开,里面有两瓶白酒,两瓶啤酒,还有一些下酒用的小菜。

我将那两瓶啤酒随手扔到了墙边,‘砰’的一声,啤酒瓶子碎成了无数片,焦黄的酒水流过我的脚边,有一片酒瓶碎片从地上弹起扎进了我的胳膊。我看都没看一眼,用手拔掉扔到一旁。

陈芸默默地帮我包扎着伤口,然后眼泪就不停使唤地往我身上滴答。我看了她一眼,说:“别哭,我没事儿。”

那一天,我和夏老二喝了许多酒,他跟我讲了许多事情。他已经不混了,现在是一间小公司的职员,但时不时也会客串一下流氓,去赚点外快。

我呵呵笑着仰脖将满杯的白酒倒进了喉咙,顿时肚子里一片火热。

我淡淡地问:“公司现在怎么样?”

夏老二沉默了一下,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到:“还行,虎哥被送去戒毒所了,似乎不是很顺利,他从戒毒所偷跑出来好几次,人都瘦了好几斤了。”

“老大呢?”我再问。

“老大断绝了一切黑道生意上的往来,每天都闭门不见客,除了蛇爷和几个老大之外,我见不着他。”

“哦,喝酒。”我为夏老二斟满酒,再为自己斟。

我高高的将杯子举起,满杯白酒顿时又化为了乌有。

“我是被陷害的。”我看着夏老二说。

夏老二没抬头,帮我倒酒,说:“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个p!那个不凡和花蛇串通起来陷害我,你知道吗?”

夏老二弓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烟,说:“不凡出院以后就顶替了你的位置,他现在是田旺区的老大手下的头号马仔就是花蛇。海州八个区,只有田旺区管理的最好。火男和山猫他们,你知道吗?你出事儿的那一天,他们也出事儿了,全挂在了炎帮的总部,尸体都找不着。”

我的心里一惊,这么大的事儿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看着三个女孩儿,她们纷纷别过脸去,很显然她们是收到了风声的,但是没告诉我。

夏老二看着我,将酒瓶里最后的一点白酒倒给了我,说:“小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现在海州黑白两道都在找你。”

我摇摇头低吼着:“我不走,我要亲手杀了不凡,还有花蛇。”

夏老二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拍我的肩膀:“走吧,你就算不要命,也不能让三个这么好的女孩儿陪着你一起送死啊?”

我看着三个女孩儿,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眼泪很不听使唤地‘吧嗒吧嗒’顺着我的脸流到下巴,然后滴在地上。

“谢了,哥们儿。”我冲着夏老二笑了笑。

我说:“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儿。”

夏老二一愣,点点头:“你说。”

“去公司,看看有没有一个叫纯纯的女孩儿,如果找到她帮她介绍一份好点的工作。”顿了顿:“这是我答应她的。”

夏老二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夏老二走了,只剩下满屋子的酒气。

两天以后,夏老二又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这个女人就是纯纯。

纯纯见到我之后,站在门口哭了,哭的伤心到了极点。

夏老二在旁劝到:“别哭了,大过节的,哭什么!”

我问:“今天是什么节?”

陈芸淡淡地坐在我身旁,说:“宇,过年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年

大半个月,这是我第一次下楼。我基本都快忘记新鲜空气是什么味道了。

大街上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几个小孩儿手里拿着烟花在我面前跑过去,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表情。

我搜索着自己脑海中的回忆,在没被老大带走之前,似乎从来没有过过年。而跟了老大之后,每次过年都会玩个通宵,然后跟一帮子小弟胡吃海喝。

“除夕。。”我冷笑两声,徒步走向对面的便利商店。如果在这里时候还不买点吃的东西,这个年我怕是过不成了。

买了些酒水,和一些庆祝用的烟花,我回到了楼上。我现在对外界一点都不留念,就好象是一只乌龟只喜欢缩在自己的壳内,这样它会感觉到很安全。

夏老二和四个女人出去买年货还没回来,我掏出几张红包,缓缓往里塞钱。以往过年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帮子醉猫小弟,口齿不是很清楚地跑过来,对我说:“九。。九。。九哥!”然后伸出脏兮兮的爪子冲着我贱笑。

我总是会特别豪爽地扔一封塞了五百块的红包给他,然后笑着骂一句:“你是谁的小弟啊,今年收了不少吧?”

今年我似乎能攒下一笔数目不少的红包费,我自嘲着。

也不知道为谁封了二十几封红包,夏老二抗着一张大桌子回来了,累的吭哧吭哧的。

夏老二笑到:“小九,还是我想的周到啊,你去把两张床并到一块,不然人没地方坐了。”

在这个几十平方的小房间里,多摆一张桌子似乎都是件很奢侈的事儿。

我一边去拆床,一边问:“她们呢?”

夏老二回答:“哦,那帮子女人啊,买熟食呢。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不然这一年都白过了,你说是不是?”

“现在很有过年样么。。。”我坐在板凳上,愁的肝肠寸断。

夏老二走过来,也不说话,将桌子一张,直接从酒箱里掏出两瓶白酒,大咧咧往我身边一坐:“啥也别说了,小九。人生嘛,总是有起伏的。最怕的是你再也振作不起来,人颓废点不怕,怕的就是颓废一辈子,你也不想就这样消沉的过一辈子吧?”

我不说话,野蛮地用酒瓶敲打墙角,然后就着裂缝把酒往喉咙里灌。

“妈的,现在连倒酒你都懒得倒了!”夏老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喝了大半瓶,我一抹嘴,笑了:“酒多的是,今天可劲喝,不喝醉我不会放你走的。”

夏老二点头,说:“只要别把我弄出胃出血,怎么整都行。”

我皱眉,到:“你还有这毛病啊。。。”

夜晚,十点多的时候,窗外已经会抽冷着传来几声鞭炮响,估计是小孩儿吃完晚饭在外面玩呢。

虽然国家早已颁发了禁放烟花的条例,不过这也就在大城市起效果,在这里,谁管的着谁啊?想起前年,副市长还跟我一起放烟花来着呢。

女孩儿们正在厨房包饺子做菜,新鲜的熟食被堆满在桌上。

我冲着厨房沙哑地喊:“别忙了,都过来吃饭。”

小雨点笑嘻嘻地探出脑袋:“哥,你跟二哥先喝着,我们很快就忙完了!”

夏老二羡慕地看着我:“小九,你的命真好啊。”

“还行!对了,你说,如果当天她们不是刚逛完街回来把我救了,老大会不会真的弄死我?”

“今天过年,不是这些行么?你要是非得提,那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说,不说,咱们吃菜,喝酒!”

灯打的通亮,我们就坐在卧室互相敬着酒,电视机里放着晚会,可谁也没心思去看。

几个女孩儿一开始喝的挺开心,慢慢的就都不喝了,互相劝慰着,然后搂在一起哭,哭累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看她们这样儿,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醉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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