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突然问,“哥你知道我考了多少分么?”
这个问题是问着了燕北,燕北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
不知道等于燕北没去说,等于燕南没去问,甚至一直到燕南开学一个多月后,燕北从外地回来,人去室空,才知道燕南已经远在千里之外,此前,从五月份高考进入冲刺开始,他就拎着行李扎进外地,五月到十月,偶尔打电话也是说不了几句,燕南从来没提过高考这些事,燕北也已经忘了。燕南那么乖,从来都是他最软乎也最不需要操心的地方,柔软毫无怨言接纳他的一切,他都快忘了最柔软的人绝情起来最心狠了。
“你都不知道我考了多少,怎么还想干涉我去哪儿呢?”
燕北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那打在你卡里的钱是怎么一回事,一分没动。”
“暂时没用上,用的话自然会去取。”
燕北刚想张口,就被燕南抢了话头,“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想让我自己去讨生活而已,怕脏了我的手。”
“但是,哥,不是所有钱的来路都是脏的,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最初还是不能正视自己,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第7章第七章
燕北愕然,被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是为燕南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感到可笑,而是这人有一天真的敢这么大声跟他说话,他什么时候开始敢和他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争论反驳甚至于去教育他呢?他不是一直都躲在他身后乖乖的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怎么听清楚”燕北清了清喉咙。
燕南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话,他已经触了燕北的逆鳞,一个自尊太过的人被强行拔掉那层武装起来的皮囊,那是要命的。
“你脸色不太好,先去睡一觉吧”,燕北冷静的说。
“我说……”
“别说了!”燕北猛然打断他,他声色非常冷静,甚至带着温柔,“你先去睡觉,等会儿醒了我们出去吃饭。”
燕南去撕开他伤口的勇气没有坚持到最后。
燕北起身,猛地拉开了客厅的帘子,燕南的勇气刹那间就被涌进来的光透支干净了。燕南看着燕北烦躁地抽烟的背影,没敢再说一句话认命离开了。
燕南掀开久放在床上的防尘罩,打成卷扔在脏衣篮子里,带着无处安放的饥肠辘辘之感一起躺进被窝,鼻尖上萦绕一股潮湿味儿,迷蒙细雨扑在玻璃上,像很久之前那样,等燕北悄悄推开门进来。
燕南今年二十岁,小燕北七岁,是燕北的妈妈从老家收养的孤儿,燕南记事起家庭幸福,父亲燕返是九十年代初炒股富起来的那一拨人,随后开工厂,善于经营,搭上经济特区的春风,很快就有了殷实的家底。母亲是川渝人,温婉美丽,在家做全职太太。
那时候燕北的脾气已经初见雏形,好端着生人勿进的一张脸,燕南从小就软,见了燕北一张臭脸也惧怕,站在凳子上,下不来了也不敢叫“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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