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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婕当日回家之后,她和母亲的对话决定了她要想和方霖走到一起,就得按着母亲的套路出牌。

一个是亲妈,一个是爱人,袁婕哪个都不想伤害。如果有万全之策,袁婕就抱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心。

那天袁婕返京回家,袁母像往常一样上了晚课之后才回来。袁婕那时已经做好了饭菜,规规矩矩地站在楼下等母亲回来。

袁母老远就看见袁婕,本该是欣喜却又十分沉重,袁婕主动帮她拎包,也像以往回家一样问候她:“妈,我回来了。”

袁母嗯了一声没有多说,饭后袁婕将碗筷摆放好回到客厅,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悄悄拉开序幕。

当时袁母正对着电视里的广告沉思,她在想那通电话里的内容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又该怎么办?她的女儿她比谁都了解,真要认准了一条路,跪着也要走完,这句话是袁婕高中时对她说的一句话。

至今袁母还记得袁婕说这句话时决绝的表情,当时袁婕报考警校,袁母不同意,母女俩为此吵了一架,袁母就生气地说:“以后我看你走不下去,后悔的时候怎么办?”

袁婕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用不容否定的口吻说:“妈,我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不会后悔。”

袁母想着过去,没注意到袁婕已经站在她身旁,直到袁婕“噗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袁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袁母根本说不出话来,怕自己一张嘴泪水就会掉下来,所以袁母只是用力拉着袁婕让她站起来。

袁婕一直低垂的头仰起,眼眶里都是泪水,低低叫了一声:“妈……”

袁母还能说什么?她还能问什么?她的女儿在用她的方式向她坦诚事情都是真的,袁母发觉自己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袁婕这一跪,让袁母想责难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的女儿啊,从记事时起就不会卑躬屈膝,现在为了那个方霖放下尊严和所有,站在零起点和自己谈判。

袁婕的泪水在脸上划出两行淡淡的痕迹,声音哽咽却十分坚定:“妈,你想问的我知道,我的答案你也知道。如果可以放弃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当时我在杭州差点死了也是为了保护她,我能那么快醒过来也是因为有她……能让我用生命去保护的人,除了你,就是她!现在让我放弃已经不可能。对于将来,我想了很多种答案,但是哪一个答案都少不了她。我知道我不孝,你为我操劳一辈子我还选择这样一条路,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她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若是你担心我和她老来无子,我愿意受孕生一个小孩,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女儿,我和她一起养你的老。父亲过世后,你成为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遇到她之后,我又有了新的力量,你和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一样知道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我好,就算你反对我和她一起也是为了我这个女儿好,但是……妈……我不知道没了方霖我会有多好,但我知道没有她我现在会很不好……想说的太多,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现在叫我放弃不可能了,我怎么做你才能同意呢?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不管多难,不管多久……”

袁婕说到最后,伏在袁母的膝盖上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孩终于找到依靠一样放声大哭,哭的袁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的孩子一如小时候,她只要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一定会坦诚哪怕等待她的是一顿毒打。

这个傻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袁母再怎么心疼孩子也无法纵容孩子的任性,那是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一个同为女子的方霖,她怎么能保证女儿的将来?而自己的孩子也会同样毁了对方的一辈子。

袁母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手抚着袁婕的头,揉着她的发丝颤声说:“袁袁,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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