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活动活动?”老于探寻的目光扫视着卓言。
杂志社隶属省财政厅,副社长属于副处级别。所谓的竞聘会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人事任命更多是暗箱操作。
卓言自然明白“活动活动”的意思,这次她很果断地摇摇头。她没精力也没能力“活动”。光就是拉到沈慕琛他们几位客户,她都愁得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这些人情。
“哎,你怎么就没有前瞻性地眼光呢,过几年我退休了,你就是最佳的接班人。机不可失啊。”看着替自己着急地老于,卓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一切顺其自然吧。”
周六,卓言把竞聘演讲稿写好后,一个人站在新租的房子窗前,无聊地看着窗外。
过去,同杨思扬生活在一起,家里也常常是她一个人,可从没感到过孤寂。此刻,心里空落得让她发慌。
转过身打量着这个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新家,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寄居的客人,这里不是常规意义的家。
租上房子后,卓言重又精心布置一番,还添置了些生活用品,整个家看上去温馨舒适。她清楚,心里这份飘零的感觉与是否租房没有多少关系,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心无从寄托无所归属。
不知道自己将在这里住多久。现在卓言不可能也不敢去畅想未来。也许压根就无需幻想,她的未来不用垫起脚跟就能看到:一个人孤寂终身。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让她失望。与杨思扬缘起于感动,结束于谎言。现在,在杨思扬眼里自己已经是那抹蚊子血;对卓言来说杨思扬也就是一粒饭黏子。
那天从秦嘉欣嘴里知道房子卖了45万后,卓言心里一阵冷笑:有些人在金钱面前,连骨头都暴露了出来。
周日,卓言回了妈妈家。
卓言给妈妈家里雇了个保姆。周日保姆休息。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杨思扬,卓言妈妈总是问,“你那个杨思扬咋不来黏着你了?”妈妈的语气里有种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去刑警队了,忙得没时间。”卓言没有提分手的事情。她希望过些日子,杨思扬会自然淡出家人的视线。
卓言妈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昨天于昊来啦。他现在一个人,孩子由他妈妈替他带着。”于昊也是卓言爸爸的一个学生,现在大学教书。他比卓言大个七八岁,前年他妻子因车祸过世,留下个十二三岁的儿子。
最近,听说卓言妈妈住院了,于昊很热心,去医院看望了好几次。现在又往家里跑,他还经常给卓言打电话,关心下她妈妈的病情。有两次于昊邀请卓言出去吃饭,被她回绝了。
卓言明白妈妈的意思,她没接话茬儿。
过了一会儿,妈妈又一个人念叨着,“我觉的他各方面都不错。有学问人也很正派。”老太太说完端详着卓言。
她得把妈妈萌生出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您是说我应该找于昊?”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妈。
“就是他有个孩子。”老太太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孩子呢,如果一直由奶奶带着,也就无所谓了。”
卓言笑了,“您这意思咱这是占大便宜了,买一送二。我一进门就做妈。您应该在门上挂个牌子,上写:家有剩女一枚,现挥泪大甩卖。”说着话她的脸就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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