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低着头,忍不住道:“你把褂子穿上吧。”
“穿上热!”薛树直接摇头,见叶芽脸红红的,以为她是热的难受,忙劝道:“你也把衫子脱了吧,这样多凉快,我和大哥都是光着膀子吃饭的,三弟有时候也会,不过他身子特别白,嗯,就跟你似的!”
“别说了,快吃饭吧!”听他越扯越远,叶芽马上选择放弃劝他穿衣,只低着头吃饭。
薛树委屈地眨眨眼睛,不懂媳妇为何突然吼他。
吃完饭,院子里也没有什么活干,叶芽回了西屋,准备睡个午觉。之前在路上,薛树已经告诉她了,他大哥和三弟都要傍晚才回来,所以她还有半天的时间做好见面的准备。
炕上铺着席子,加之天热,叶芽便打算和衣而睡,可当她翻开被铺想要抽-出枕头时,陡然想起一事,趁薛树在外面刷锅,她红着脸放平被褥,果然在上面找到几点暗红色的印迹。
那是她完璧之身的证明。
是偷偷的洗掉,还是?
叶芽再次迷茫起来。薛家既然认她当媳妇,那就是不在乎她的来历了,而自已是死人未能投胎转世,这件事说来恐怕没人能接受吧?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可是,贞洁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不想糊里糊涂的将这唯一能证明她之前干干净净的印迹洗去。
咬咬唇,她拆下褥单,唤了一声薛树。
薛树立即走了进来,“媳妇,怎么啦?”手里还拿着一只大碗。
叶芽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可她还是把褥单拿到炕沿,指着那处给他看:“阿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薛树低头,“咦”了一声,早上他胡乱卷起被褥,倒是没有注意到上面脏了,可看着看着,他手里的碗就掉了下去,“媳妇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他急的拉起叶芽的手,撸起衣袖就要检查。
叶芽羞恼地拍掉他湿乎乎的大手,扭过头道:“我没受伤,你,你只要记住,你,你是……我昨晚是第一次,我,我为你流了几滴血……拿去洗干净!”用力将褥单扔到他身上,背转过身不理他,只拿双手捂着脸。
薛树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媳妇到底是啥意思,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流血吗?
身后没有脚步声,叶芽知道他还站在原地,稳了稳情绪,低声问他:“你记住我的话了吗?”
“记住了,可我不懂,媳妇你……”
“不用你懂,你记住就行。好了,快去干活吧,记得把碗收拾掉。”叶芽头也没抬。
“哦,那你快睡觉吧。”薛树听话地道,继续等了一会儿,见叶芽始终没有转身,便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碗,抱着褥单走了出去,心里有点惋惜,还得洗完褥子才能跟媳妇一起睡觉啊……
叶芽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躺在炕头望着上面的屋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终究是太累了,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很快就伴着屋檐下的洗衣声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耳畔有人低语:“媳妇,我想欺负你……”
叶芽睡得迷迷愣愣的,闭着眼睛想,哪有人软言软语地说要欺负人的,直到薛树猛地压在她身上,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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