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听,他想进去睡觉,以后她依然是他的弟妹,他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可她的声音轻而易举俘获了他,让他无法迈出一步,只能煎熬地听她低低地唤着“阿树阿树……”
☆、40晋江独发
薛松的生活一直忙碌又充实。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没有考虑过男女情-事,一来他没有功夫考虑那些,二来他整日在山里奔波,很少有机会与适龄的女子打交道,他接触过的姑娘里,比较熟悉的春杏是他的堂妹,剩下的就是夏花了,那个他与之没说上两三句话的同村姑娘。
因为知道自已与夏花没有可能,所以他很理智地将她视为路人,不去关注不予回应。
但轮到她时,为什么他就做不到那么理智了?
他和她的可能,比他与夏花的可能更小,根本就没有。
她是二弟的媳妇,是他的弟妹,他连动心都不行。
奈何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就像那次受伤,闭眼感受着她轻轻柔柔的小心碰触,他无法不心暖意动,他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他们对不起她,他想要挣钱让她过得好一些,弥补他的纵容和二弟的强取。
就像那次吃饭,她亲手给他盛了蛋羹,嘱咐他多吃点,他无法不惊讶紧张,惊讶于她的体贴照顾,又因为一时目光在她身上的过多停留而紧张,怕被她发现,怕被三弟发现。
就像那次下地,她熟练地拔草干农活,笑着给二弟串老扁儿,他无法不好奇,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那么白手那么细,难道是个千金小姐?可她又好像什么都会做,任劳任怨,倒似是做惯了的,十分矛盾。她的身世和她的来历,都成了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想拔又不敢碰触,他怕哪一天,她就像来时那般突然惊骇地消失了。
还有那个深夜,她在二弟身下细细娇喘,一声一声飘进他耳里,他无法不口干舌燥,他很想很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她……
就因为那么多的无法控制,当他发现他开始不自觉地偷偷看她,当他发现他开始渴望甚至奢求她也会像关心二弟那样关心在意他时,薛松觉得,他不该继续受那陌生的悸动左右了。他要驱散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就算最后无法做到,他也要将其埋在心底,不能让它影响他的生活,影响她和二弟的生活。
月光如水,缕缕凉意涤去了身上的燥热,他推开面前的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他还要盖房,还要种地,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忙,只要他不再看她,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因为夜晚太寂静,人们总是容易生出感触,那么天亮了,大家也会自动恢复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薛树神清气爽地抱柴刷锅,叶芽洗好手坐在桌前揉面擀饼,薛松早早去旁边挖地基了,薛柏背靠山里红树干,在树荫下安安静静地看书。大家都做着自已该做的事。
待得吃饭时,薛柏像往常一样说书里或学堂的趣事给他们听,叶芽偶尔与他四目相对,发现他眼神清澈坦荡,不由愧疚地低下头,暗暗责怪自已昨日想太多了,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三弟读书明理,岂会是那种……
至于薛松,他还是那副沉稳冷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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