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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睡。”

白易皱了皱眉，“为什么?”

沈逸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些，“你懂得，都是男人那点事。”

白易愣了一下，好看的嘴唇微微勾起，“好，我就在隔壁。”

沈逸被白易的笑容晃了心神，等回过神来时，白易已经离开了。他摸着怀里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沈逸叹了口气，脱掉外衣和鞋，躺在床上。

抱着那本书，手心似乎在发烫。这比他第一次看小黄书都紧张，虽然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盖着被子，蒙上眼，沈逸想了许多事情，想着想着，呼吸声渐渐地平稳起来。

等到了后半夜，沈逸的屋门缓缓地被推开一道缝。

一道白影进了屋里，白易掀开了沈逸头上的被子，看着沈逸的睡脸，狭长的眼眸低垂，一个吻轻轻落在沈逸的嘴角上。如果，沈逸真的完成契约，离开这个世界、想起此，白易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随着沈逸一起离开。

之前，他总想着完成创世神的命令，复活天帝伏尧。可如今，他虽然得知一切都是骗局，但是白易已经深陷其中，不得脱身。神使如果违背了契约，是会遭到天道毁灭。

他被毁灭了，也会见不到沈逸了。

捡起沈逸落在手边的那本书，白易掀开了两页，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从小，母亲就告诉他，只有变强才会拥有一切。他身上流着神界最为纯正的血液，将来已经会成为神界最为厉害的神族。

这种书，白易还是第一次看到。

等早上，沈逸醒来的时候，看到落在手边的书，狠了狠心将它留在这里。白易早已在门外等他，今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这座城外围的妖魔都被白易清的一干二净，郝明早就派道士在城外布下结界，也被白易再次加固。普通的妖魔根本无法靠近这座城，早上沈逸和白易两人告辞时，玉笙扑在郝明怀里，又落了两滴泪，他知道这次分别，可能就是永别。

本来两人其实无意在人间停留，但是其他地方，竟然几乎都沦落为妖魔蚕食凡人的炼狱。沈逸第一次见到成群树妖吞人遗留下来的残肢，吐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白易处理地很快，回过头来，看到沈逸吐得发白的脸色，神色也带上了些担忧，“我去帮你找点水。”

沈逸拽着白易的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捏的发白，“我和你一起。”

“嗯。”

随后白易自然低头，亲在沈逸的嘴上，“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

“……有点。”

沈逸轻咳了一声，其实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白易嘴上有股清凉的气息，真的能减少他的恶心感。

这片树妖聚集的地方，离水源很近，没走多远，沈逸就听到水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