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左右,菲儿看到母羊体下有两个前肢一般的东西先出来了,随着母羊的一阵用力,一只咖啡色的羔羊从母羊的身体里滑脱出来。
那湿漉漉的小羊从受伤的母羊身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天已微微泛起晨光,圆圆的朝阳从山脚下缓缓地升起,发出绚丽耀眼的红光,那红光映在小羊身上,也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一刻,整个空气中溢满了生命中最原始、最纯朴的圣洁。这个场面使他们的眼泪夺眶而出。
母羊终于拼尽了全力,在这个美丽的清晨,它安静地合上了眼睛。天性使然,小羊羔跪在母羊的怀中开始吮r,羚羊妈妈的鲜血染红了它的嘴巴、鼻子和它那小小的面颊。这一切让所有的人为之痛心和震撼。大自然中所有的母性都这样伟大,生命如此短暂又如此顽强和精彩。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欢呼,人们只是静静地看这晨光笼罩着的寂静荒原。阿里的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他的心像被尖刀刺伤了。
这里原本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曾几何时却成了杀戮的屠场?
“希望之花”古丽
人们把死去的藏羚羊移到旁边,然后回到了宿营地。也许是刚刚历经的一幕在眼前还没有散去,大家都很沉默。菲儿将裹在毯子里刚刚出生的小羚羊抱在怀中,无限欣喜地看着它。经过刚才菲儿的一番擦洗,这个似鹿非鹿、似羊非羊的小家伙看起来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有着暗褐色的皮毛。它安静地卧在菲儿怀里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它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菲儿心里酸酸的。
虽然阿里说野生动物最怕沾上人气,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离了他们小家伙简直寸步难行。
“准备把它带到哪里?”虫子问道。
“只能跟着我们了,不知有没有它吃的东西。”
“还好我带着些奶粉呢。”菲儿说。
“这么大了还要喝奶粉呢?”虫子打趣道,阿里在边上笑,菲儿红了脸。几个年轻人经过一天来已非常熟悉了,大家你说我笑非常融洽,只有大卫和小曼因为刚才的事气短,有些c不上话。
野外宿营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折腾过去了,大家都感觉到饿了,的确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g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吃的,大家席地而坐,打开鱼罐头、香肠、矿泉水,吃一口馕,咬一口香肠,喝一口水,那滋味甭提多畅快了。
菲儿打开保暖壶里的水,用矿泉水瓶子冲了点奶粉给小家伙喂了点之后,它显得精神好多了,菲儿将它放在毛毯上,它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便稳稳地站住了,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阿里”。菲儿第一次叫阿里的名字。
“就叫阿孜古丽,意思是希望之花。”阿里说。
“希望之花,好名字,小古丽听到了没有。”菲儿对小羚羊说,她的样子就像纯真的小女孩,阿里心里不由地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饭罢,地导樵夫召集大家过来,说“这个地方其实是不适宜游玩的,不过大家来此一趟实在不易,就在附近拍几张照片吧。一小时后在这集合,记住不能走远了。”
在樵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大家拿出摄像工具结伴投入阿尔金博大的怀抱中去。
很自然的,菲儿、阿里、虫子一组,小曼、大卫一拨,老胡、樵夫与g子独自向前走去。
“小曼,我们一起吧。”菲儿好心地叫小曼过来。
小曼努努嘴,甩甩头发拒绝了,她和大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为了避人耳目,大卫带小曼来到了一片滩涂与沼泽相连的地方,那片地的颜色是暗黑带深绿的,那暗绿似乎是苔藻或植物腐烂留下的颜色,因为弄不清下面的状况,在人们的眼中就显得那么幽暗与深邃。因为前几日的高温,有的地方被晒干了,上面起了一层硬硬的白碱,但上面依旧是深深的陷阱。
小曼和大卫并不了解这个陌生的荒漠。他们在旁边拍了一会照片后,看看时间还早,便又凑到了一起。两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凝滞的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与肾上腺的气味。既然现在风雨来临,也难以分开他们。
感受到大卫浓浓的爱意,小曼感觉很幸福,也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漫到她的胸前
也许正应了老人们的传言,楼兰连往阿尔金的这条神路,如有不敬会遭不测的。
看到依偎在怀中的小曼嘤咛声声,娇喘连连,大卫早已无法忍耐,他情不自己地将她紧紧地抱起,小曼伸出两腿攀在他的腰间,两条肆意的舌头立刻纠缠在一起,相互疯狂地厮磨啃咬,情浓得让彼此透不过气来。
大卫的手并不老实,不停地在小曼的身上游移往来,想找到突破口。也许是因为在野外,小曼还持有最后的矜持,眼看大卫的手就将从衣服攀上她的茹房,为了不让大卫得逞,她从大卫身上挣脱开来。大卫不依不饶地步步紧,小曼一步步慢慢后退,她衣服的扣子仍然被大卫解开了。就在这接近徒劳的反抗中,正在兴头上的大卫感觉小曼的身子突地一沉,嘴唇和身体都离开了他,向下面滑去。
还没等大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小曼的两只脚像陷进了无底深渊,淤泥一下子陷到了她的膝盖。沼泽!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喉头一阵发紧,背上的根根寒毛瞬间倒立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来不及去反映小曼的突然变化,大卫的脚下也软绵绵地开始下陷,他赶紧松开小曼,向后跃到一块硬地上站住。
“你,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小曼在下陷;大卫怕极了。
小曼的喉头涌动着,却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箍着,让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两眼无助地向大卫伸出手来,努力地说了一句: “拉我!拉我!”
大卫定下神一看,小曼的大半条腿已在深深的淤泥里了,他惊恐万分地摔开小曼伸向他的手,向后退出几大步,然后大声向g子的方面喊道:“快来人呢,快来人呢!”
不知道远处的人是否听到他的声音,小曼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向下陷去,她再一次乞求大卫:“你过来拉我一把,亲爱的。”
小曼动了动,马上感觉向下陷得更狠了。
“不行,如果我拉你,我们会一道陷进去的,你等着我去喊他们来。”
“不行;你别走;我会马上陷进去的。”小曼再一次请求。
大卫没有理会,小心地向路边移去。小曼眼睁睁地看着大卫向远处跑去,她的心被这个男人仿佛被撕碎了般。
这个过程也许只有几分钟,小曼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感觉生命之树渐渐将被这可怕的泥淖被吞噬。她努力将头向后仰起,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睛,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流下了眼泪。
淤泥慢慢地漫到她的胸前,她感到呼吸困难,感觉气息被什么东西像抽丝般抽去。她闭上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感觉了死亡。
正当小曼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小曼,我来了,坚持住。”
险象环生
小曼睁开眼睛,是g子…-这个看起来敦厚少语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根粗大的牵引车用的绳子。
“接住!”绳子甩过来,也许怕打着小曼,落在离小曼不远的地方。小曼稍侧着身子试探着伸出手,却只差一点。不管她怎么努力,仍旧够不着,而因为她的挣扎与挪动,身子又向下陷进一点。
g子将绳子拉回去,又重新扔过来,就这样来回扔了几回,都没有扔到小曼手能及的范围之内,他的心手急出汗来,小曼也开始哭起来。g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过几步,几番周折,小曼终于将绳子的那头拉在了手中。
“我开始拉了,你用力向上挣。”g子对小曼喊道。
看到小曼点头,g子开始用力。可实际并非g子所想的那般容易,他这边一使力,小曼就喊叫起来。原来小曼陷入时是垂直的,而g子却水平用力,一用力,那泥水的压力压得小曼痛苦难忍。听到小曼的叫声,g子急得直搓手也一筹莫展。
事情还算好的是:因为g子这边的拉力,小曼不致于再往下陷。没有办法,g子只好叫大卫去喊其他人来,随便再带几块板。
大卫走之后,小曼因为几次试拉没成功,显得沮丧极了,她把着绳子,歪着脑袋,眼睛失去了光泽。看着这个先前还光鲜亮丽的女人变得如此狼狈,g子于心不忍,他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试探着向她的方向靠近。
老胡和樵夫得知消息后马上拿了几块挡板飞奔而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一块块板子搭起来,向小曼的方向顺延。因为板子的面积,人不至于一下子陷进去,g子踩着板向小曼的方面小心地靠近。大约五分钟的样子,g子接近了小曼,他用手刨开小曼身前身后的淤泥,让她的身子渐渐露出,然后将绳索紧紧地扣在小曼身上。等他准备妥,那边大卫和樵夫开始用力,终于,小曼的身子从淤泥里脱离出来。
正当大家长舒一口气时,g子大概是放松了警惕,沿着档板往回走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只脚踩到烂泥里,听到他一声喊,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刚刚获救的小曼急忙解下身上的绳扣扔给他。g子在大家的帮助下顺利脱险后,小曼却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大家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只是大卫知道,小曼的哭声里到底有什么。
大卫走过来想搀扶小曼起来,却被她狠狠地甩开了,大卫想辩解几句,终于没能开口。看到小曼在g子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着,大卫心里一阵不自在,但已无话可说。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菲儿他们刚返回。当大家看到小曼和g子满身泥污,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菲儿将小曼扶进帐篷,找来清水和衣服,一边替小曼换洗一边安慰着她。看着大家为自己这样费心忙碌,小曼心里无比愧疚。
因为这次意外,比预计的时间推迟了近一个多小时,等大家情绪平静之后,老胡通知大家启程。
还是和前面一样,虫子的车在后压阵。前方正是其卡哨卡,再向西行100公里处正是鼎鼎有名的“野羊坡”。
阿孜的红丝巾
“野羊坡”是他们的第二个宿营点,这里海拔近4000米,是藏羚羊集群及产羔繁殖地,阿里说,每年夏季聚集到这里产羔的藏羚羊大约有10000至15000只。
菲儿和阿里正盘算着能否为“阿孜古丽”找到一个新妈妈,让它回归大自然,而虫子却看到后面有一辆车疾速向他们驶近。
在这个荒漠上能看到车简直是不可能的,虫子急忙叫阿里看。其实在他没说之前,阿里已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辆车卷着尘烟向他们赶来。阿里让虫子放慢速度,等那辆车赶上。
没多久,那辆车追上来与他们齐头并进,阿里这才看到恰克坐在里面。阿里忙让虫子停下车,并用对讲机通知前方的老胡。
两辆车并排停下,两个男人同时下了车,虫子悄悄告诉菲儿,这是阿里的哥哥。菲儿仔细打量,兄弟俩除了同样的高大魁悟外,面容并不相同。恰克面容较黑,大大的眼窝深陷,显得深邃而坚定。阿里面容较白,棕色深陷的眼睛,笑起来亲切迷人。
也许一个是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菲儿正想着,阿里跳上车来,坐在她的身边,而恰克坐在副驾驶座上,刚刚那辆车则向返回的方向开走了。
恰克向虫子打了个招呼,又转过头来对菲儿笑了笑,菲儿发现兄弟俩笑起来的样子很像。
车子开了约一小时,就到了其卡哨卡。
还是那个孤独的哨卡,而现在却面目全非。哨卡上横着的钢管被扔在一旁,地上干涸的血迹被风沙淹埋得不见踪影,土屋的木门大开着,被风吹得“啪啪”作响,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积满了沙尘。
这就是恰克曾经的家!
恰克像尊石像般呆呆地站在屋子是央,那曾经美好的一切又在他的眼前,阿孜的纯真的笑像天赖般萦绕在他耳边……而如今这一切就像梦境般不复存在。
“阿孜,你在哪里?”恰克在心底呼喊着。
阿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和沉默不语的哥哥,他明白在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一切。他站在那里想安慰哥哥,却无法开口。菲儿也感觉出兄弟俩的异样,她不便开口问,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突然她看到炕角的褥子下露出一角艳红。她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红丝巾,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斑斓的花,显然这条红丝巾曾属于一个美丽女子。
菲儿将丝巾交给恰克。攥着这方红丝巾,恰克禁不住泪流满面。这方红丝巾是结婚那天阿妈亲自扎在阿孜头发上的,而今丝巾犹在,人却音信全无。
菲儿并不知道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看到恰克这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张丝巾泪湿衣襟,菲儿又一次被触动了。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启翔,她突然意识到,到了阿尔金的这几天几乎都要把他忘怀了。菲儿有点自责,她想起自己不靠而别,想起启翔在最后一刻赶到车站,想到火车开动时启翔那含泪的眼睛。想到启翔,菲儿的心里依然是感伤的,不过她始终不能原谅启翔的欺骗和他对妻子的背叛,离开也许对她和他来说都是最好的解脱。
“走吧!”阿里的话打断了菲儿的思绪,恰克将丝巾揣进怀里,跳上车。
前方的路还很远,但恰克的信念未改。
第一群藏羚羊
离开其卡哨卡,车继续前行。距离其卡哨卡80公里的地方,就是他们今晚的宿营地――“野羊坡”。
“野羊坡”位于阿尔金山中的一个山谷之中,整个坡四面被高山所遮挡,仿佛一座天然屏障。虽然这里夏天是高原荒漠、冬天是冰冻,但在近水源的地方,却生长着一些稀疏的植物,那些针茅草、苔藓和地衣之类的低等植物,是藏羚羊们赖以生存的美味佳肴。
对于只在图片上看过藏羚羊的菲儿来说,这里充满了想象。听阿里说,在这个空旷的山谷中到处都能看到藏羚羊,现在正是藏羚羊繁殖的季节,甚至随时可以看到小羊羔刚刚出生。
菲儿一直扒在窗口望着外面,她端着相机,期待着第一只藏羚羊闯进她的视线。
越野车向前驶出约50公里,阿里坐的那一侧终于出现了第一群藏羚羊。
“菲儿,快看,藏羚羊!。”
“在哪儿?”随着阿里一声大叫,菲儿一下子站起身来,差点碰着脑袋。
顺着阿里手指的方向,菲儿看到车子斜前方约100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藏羚羊,先是很远很小的黑点,随着车驶来越近,变得越来越清晰了。终于快到跟前,菲儿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她大叫着让阿里让开一点位,挤过去拿着相机对着它们。
汽车靠近它们仅有几米的样子了,这些藏羚羊并不怕生,它们站立着,望着眼前突然闯入的陌生的庞然大物,一副默不关心的样子。真是一群藏羚羊,名符其实!大约有20几只成年的,还有一只年幼的,可能是去年产下的小羊。成年藏羚羊们身长大约都在1米3左右,肩高 米,体重达50多公斤,看起来体形健壮。雄性都长着长长的乌黑发亮的角,雌性无角,它们都身披淡褐色的丰厚绒毛, 非常漂亮。
这里不亏为动物的天然草滩,宁静中透着那么股祥和!
在这么一个景致中,又是这样一个氛围,菲儿情不自禁拿起相机,扒在窗户上就拍个没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半个身子已在阿里的怀中了。菲儿没有意识到,可阿里感觉到来自她软绵绵身体的诱惑,不禁脸红耳赤,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在藏羚羊完全从视线中消失了,菲儿才坐回自己的位置,而阿里的异常,粗心的她一点没发现。
听着阿里的介绍,这个地方与菲儿查过的资料中几乎一模一样。这里生存着的上万只藏羚羊,他们的生存能力极强,喜欢群居,常年与冰雪为伴,以严寒为友,在这高原上生生不息地生存繁衍着,过去常能在茫茫高原上看到数万只藏羚一起奔跑的壮观景象,不知如今能否再现?
车越向山谷纵深处行进,遇到的藏羚羊越多,但一般都是30来只左右。虽然这样,大家的情绪还是很高涨。阿里说,过去在这里甚至能看到数千只藏羚羊集群产羔的盛大场面,菲儿更是期待不已。
车子又行进了约60公里,终于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野羊坡”。
为了不打搅藏羚羊的宁静,樵夫让大家把车停在进坡的路口,一行人背着行囊步行进入。因为是缓坡,走了近二公里的路,大家也没觉得太累,不过当站在“野羊坡”的中心地带时,不禁大大地失望了。偌大的山坡上空荡荡的,隐约能看到几小群藏羚羊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根本没有菲儿想象中满山遍野藏羚羊的景象。
娇柔而诱惑
原来的兴致勃勃变成了长时间的沉默,阿里也不明白,往年藏羚羊都是这个时候汇集到这里产羔,今年为什么姗姗来迟呢?是时间不对,还是人为制造?
除了阿里之外,还有一个人心神不宁,这个人就是恰克。
关于阿孜的事情除了兄弟俩之外,没有人知道,恰克不想说的是怕打扰大家的兴致,可恰克却隐隐感觉事情也许并非如此,这个“野羊坡”仿佛里面埋藏着其他什么,不得而知。
即使如此,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也没感觉太过沮丧,这里的地理环境和高原风情同样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野羊坡”仿佛是动物们的世外桃园。这里的土地黄中泛红的,看起来很肥沃;到处都是绿中带褐的苔藓,这正是羊儿们的美食;起伏的山坡、或隐或现的羊群让这里仿佛牧场般宁静而美丽。
大家的相机闪个不停,纷纷捕捉着他们心目中的美景。
阿里协助菲儿拍摄,而小曼却远远地躲开了大卫,看着她和g子两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卫手抄在口袋里显得无精打采。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氛围当中,如果没有活泼的小曼,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早上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做得太不地道,可是有什么办法,人的天性使然,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这是他一惯遵行的享乐原则,他从来不认为有什么过错。在他的心里,对于女人来说,钱是最主要的,小曼更是如此,他相信今天晚上如果好言相劝,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也许是为了气大卫,小曼拉着g子向“野羊坡”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刚才在帐篷里,小曼已重换了衣服,因为是中午,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在这样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坡上,空气有些温湿,她将外套脱下来,那身材就显山显水的展露出来,紧身的t恤和牛仔裤包裹着她,显得性感无比。
因为单独在一起,木讷的g子显得极不自在,他只顾低着头走,甚至不敢看小曼的脸。看着他这样呆,小曼觉得有趣极了。
总是感觉最美的风景在前头,小曼大胆地选择连羊走的道都没有的地方,因为这里才是最天然的原始风情。因为地上潮湿,他们的旅游鞋都湿了,沾了重重的泥,走起路来“滋滋”直响。小曼的头发在下车之前就重新梳成了辫子,将马尾分成四股,辫得像麦穗般匀密。走起路来她的辫子左甩右甩的,她纤细的颈就显露出来,于是,在性感之外,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小曼在前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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