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余夏生带着椅子往后撤了一截,面露难色,“有点奇怪。”
真是不知道他觉得哪里奇怪。于秋凉翻了个白眼,仍是听话地从桌椅缝隙间钻了出去。他刚想再搬一把椅子,坐在老鬼旁边继续看监控,结果余夏生突然揪住他,要他去剪头发。
于秋凉困惑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余夏生这是觉得他老捣乱,想找个由头把他哄出去,让他自娱自乐,别光在办正事的时候玩儿。
过河拆桥这个词说的就是余夏生,他用得到于秋凉的时候,把于秋凉当个心肝宝贝那样捧着,这会儿他忙起来了,用不到于秋凉了,就把人支出去剪头发。剪什么剪?于秋凉怒了,在原地蹦了两下,冲着余夏生的背影瞪眼。
余夏生忙着翻录像,没空回头和他瞎闹,他磨磨蹭蹭半天,最后仍要满心不甘地离开监控室。站在空旷冷清的楼道里,于秋凉面对着窗外的积雨云,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和这些云团一样,灰暗到了极点。
他决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去了初一一班。
这节课,初一一班没有老师盯着,看来不管是在初中还是在高中,补课的日子里都有那么几个老师不愿意来上班。不过,话不能说得太绝对,没准儿他们老师是真的有事,或者生了病呢。
教室里已乱成了一锅粥,于秋凉站在前门,从门上的小窗口朝里面望了一眼,想从这锅粥里找出几粒老鼠屎。坐在前排的几名学生倒是很安静,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来了,而在他们后面坐着的那群泼猴该笑还是笑,该闹还是闹,好像从盘古开天地的时代一直闹到了如今,从未停止过一分一秒。失去一个同学,貌似对他们没有多大的影响,别说有人哭了,在这群小孩身上,竟然连一丝悲伤的情绪都找不到。教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声浪几乎要把房顶都掀翻,于秋凉丝毫不怀疑,楼上和楼下的两个班级都能清清楚楚地接收到他们的笑闹声。
于秋凉整了整衣领,轻咳一声,准备扮成大老虎进去逮小猪。
他伪装出一副严肃又正直的神态,手按在门板上,轻轻一推----
沸腾的教室一下子鸦雀无声,站着的坐着的都停了手上的动作,或仰头或转身,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同学们好,配合一下,警方调查。”于秋凉皮笑肉不笑,胆大包天地扯谎。
女孩在走廊内侧,踮起脚尖擦着玻璃,她先用抹布擦过一遍,再用废报纸吸去玻璃上残留的水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打扫卫生的场景,却是活着的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段影像。生死之事,余夏生见得多了,自然也看得淡了,他没有工夫感慨,现在他必须把整段监控录像全都看完,只有这样,才能搞明白事发时的真实状况。其实,就算于秋凉不提醒,他们也是要看录像的,但也正因为于秋凉提醒过一次,他在看到接下来的画面时,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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