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余夏生不光没钱,他心里还没点数。听到于秋凉的质问,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光看看又不买,犯法吗?”
七十二万如果是天地银行的话,于秋凉觉得还行,这样算下来,他家存款有好几个亿,也算是富贵人家。
他正要开口跟余夏生吹吹牛皮,对方就先发制人:“行了,写你的数学作业去。”
数学数学数学数学,成天就光知道数学。还有这么几天就考试了,临时抱佛脚也没用啊。于秋凉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儿被数学二字恶心得吐出来,他感觉余夏生别的不会,挑动他的情绪却是很在行。
憋着一口气走回客厅,把玻璃杯放回架子,于秋凉掀起眼皮去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发现已到了他上学的时间。或许是逃学逃累了,高三下半学期他竟然没有心思离开学校,什么试卷讲评,什么晚自习,一边上课一边玩就是了,根本没必要翘。
宋词然和他一个想法,他们两人每天早上来了学校就是睡觉,中午回一趟家,下午再来上学,继续做咸鱼。能在学校里做同桌的日子就只剩下三个月,他们终于觉得要珍惜一下时间了。虽说毕业之后大概不是不能见面,但总感觉缺少一些什么。
“今天晚上吃啥?”宋词然掀开搭在脸上的英语书,从缝隙里看于秋凉。这时候快下课了,教室里已经开始吵闹,先前的好脾气老师如今重新回来带他们班,她压根管不住这帮泼猴,她不是如来佛祖,没有威力巨大的五指山。
有良心的学生们还知道压低声音,不能让老师太尴尬,没良心的那一部分却在大吵大闹,恨不能让整个教室、整栋楼都充斥着他们的叫嚷声。宋词然和于秋凉属于有良心的,他们悄悄讲话,悄悄传纸条,连讨论晚上吃什么这种话题,都进行得十分隐秘,仿佛地下党在交换情报。
于秋凉忽然一顿,他想起那本被自己烧毁的书,胃部一阵绞痛。大概确实该吃点什么了,他的肉体和精神都需要食粮。
宋词然弯腰捣鼓捣鼓,从背包里掏出来两罐露露,于秋凉估计这是他家过年的余货,累积到现在也没喝完,所以他才偷偷把它们带到学校当饮料喝。
易拉罐拉环发出啪地一声响,正好与下课铃相重合,宋词然和于秋凉人手一罐露露,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借着夜色掩映,摸到了门口的传达室。春困秋乏夏打盹,门卫这时候就在打盹儿,于秋凉探出头,紧接着又蹲下,冲宋词然做了一个手势,两人飞快地溜出了校门。
高中的时间安排的确反人类,天都黑了,才刚下课。但黑夜同时也成了于秋凉和宋词然偷鸡摸狗的伪装,若非天黑,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混出学校。
高二那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逃课,身上背着书包,准备去网吧打游戏,而今年他们不再想去网吧打游戏了,他们的逃课原因十分简单十分单纯:他们饿,想到学校外面吃饭。食堂里的饭不是不好吃,也不是价格高昂,关键是抢饭的人太多了,不跑快一点儿根本抢不到。于秋凉生来不喜欢体育活动,哪怕是为了吃东西,他也不肯多跑,在学校食堂吃饭,完全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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