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棒棒糖还是饼干,最后都要被锁进铁皮柜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发霉长毛。余夏生把柜子钥匙揣进兜,回头对路怀明说:“下次再看到你在会议室里吃东西,就统统上交充公。”
充公不充公,路怀明倒是不介意,他介意的是余夏生以规则作掩饰,公报私仇。可余夏生的职位摆在那里,任凭别人有再多不满,也无法撼动他分毫,所以路怀明数次欲言又止,到最后都忍住了。
被迟渝抛弃掉的工厂没有多少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迟渝背后藏着的那些东西。余夏生看向杜小园,她今天出奇地沉默,除了必要的解释和报告,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沉默是复杂心绪的良好掩体,她一不和余夏生吵架,后者立马就知道她心里藏了事,况且她的心思很好懂,随便猜猜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被没收了饼干的路怀明愤然离会议室出走,大约是到楼上和楚潇涵谈心。余夏生没管他,任由他去找楚潇涵,那妮子每天在屋里蹲着无聊,随便来个谁去盯着她,能防止她闲着没事瞎闹。
大好年华的姑娘,偏偏犯了事被关在小黑屋里,想来她是心理不平衡的。可她再不平衡也没办法,谁叫她跟着迟渝走,做了错事?她是成年人了,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这是她造成的苦果,她必须自己来尝。
“都变成鬼了,还成天吃东西,有那个必要吗?”眼见顾嘉和路怀明都离开了会议室,余夏生终于敢吐槽。杜小园听见他说话,只是抬头笑了笑,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疲惫,仿佛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低头又整理了一会儿文件,她才轻声说道:“他们想吃,就让他们吃吧。”
“他有那个毛病,全都是你惯得。”余夏生颇不赞同她的观点,但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在说路怀明或者顾嘉。路怀明并非晚辈,顾嘉和杜小园不很亲近,娇惯一说,根本无从谈起,所以,余夏生口中被惯出一身毛病的,应当另有其人。
杜小园知道他什么意思,刚要开口反驳,却咬了咬牙,没能说话。在余夏生提及的这件事上,她的确是理屈兼词穷,若是因此和对方吵起架来,倒显得丢份儿。
教育是一个千古难题,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的孩子栽倒在教育的失败上,杜小园家那孩子也不例外。养孩子,太宠着不行,太冷漠也不行。杜小园皱起眉,心事重重。她旋即又想起余夏生这厮分明没养过孩子,他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批评别人。
“废话少说!是你去,还是我亲自去?”憋了半晌,那暴脾气还是没绷住,杜小园深吸一口气,态度又变得凶巴巴。余夏生被她凶了,却是不气不恼,甚至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她提出的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依然是模棱两可,结果不明的:谁有时间谁就去。
那么到底是谁比较有时间呢?杜小园长叹一声,突然想找个借口,说自己要逛街,准备买新衣服,顺理成章地把责任推卸给余夏生。让她不愿意接手的工作很少,今天碰上的这算一项,而且,它大概是唯一的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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