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不要,不要啊!”嫂子听我要和警察动手,吓了一跳,声音都发抖了。
“嫂子,放心吧,我不会和这一群走狗计较的。”我冷静了一些。我或许可以不怕黑帮,但我绝对不能惹红帮。警察前面不是冠有“人民”俩字吗?你要是沾惹了他们,他们可以立即说你和政府作对,和人民作对。这帽子不怕大,只要沾上“政府”、“人民”这样的字眼,准保把你压个半死,至少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呀,通通带走!”邢科估计是见我不肯主动就范,自己又实在有些怕我耍横,只好找弟兄垫背了。
跟在邢科身后的几人,右手握枪,左手托着右腕,全都做出一副瞄准样,齐把枪口对准了我,慢慢地向我靠了过来。两个冲到前面的,见我没有动作,突然收枪朝我扑了上去,便要来擒拿我的臂膀。
我一声冷笑,双手本能地一个反抄,顺手就叼住了俩警察的手腕,将两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反向死扣,使的正是我惯用的断腕手。
嫂子见我和警察动手,吓的脸色煞白,连忙阻止我:“不要,小克,不要!”
我本就没想要了这俩警察的腕骨,一则他们奉命行事,迫不得已,二来弄伤警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听嫂子这一喊,连忙松了手,将两警察推了开去。
两警察腕骨虽然没有断,但疼得却异常厉害,又变成了一手托另一手腕的模样,只是没了瞄准的动作和瞄准的神气了。
其他警察见我敢于抗拒他们的抓捕,一个个全都一副生气的模样,隔得不论远近,齐将枪收了起来,如狼似虎般朝我扑了过来,他们还就不相信,就我萧克一人,还能把他们二十多个警察都给打翻了!
我不想动手也不成了。
我知道,这姓邢的算是看上我了,我要再次被他抓进去,准没好果子吃。看他放着黑帮不抓,死盯着我那模样,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好受!我又伤了成霸一伙,断肋骨,碎锁骨,他要编排几条理由整我,那还不手到拈来?
不行!我萧克几时吃过这样的亏?乃乃!老子和你这些斋外公拼了又咋的?你还能咬我鸟?我心里走向了极端,手上再不闲着,早将几个不信邪的警察放倒在地,这可算轻的,只是倒地而已,爬起来还是好人,要往死了弄,只怕就爬不起来了。
“都给我闪一边去!”邢科见自己手下吃亏,眼睛都红了,他用枪管指挥着手下,“闪开,闪开!老子一枪把他撂倒算球!”
“邢科,这,不好吧?”倒地的几个警察吃了点小亏,顶多丢人而已,心里却十分明白,老子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留情,哥几个后半辈子只怕得和轮椅做伴了。
“什么他娘的好不好?这是拒捕!拒捕,你们懂吗?”邢科红着眼睛吼,枪口就指向了我的胸脯。
“不,你不能伤他!”嫂子见姓邢的将枪口指向我,吓得尖叫了起来,一个挺身,就挡在了我的身前。
“嫂子,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我将嫂子拉回身后去,笑着安慰。
“姓萧的,你以为老子真不敢开枪?”邢科脸如猪肝,声音颤抖。
“姓邢的,有种你就扣你那该死的扳机,老子晓得你早就将子弹推上膛了!”我拍着胸脯,不知轻重地道,“你不就甩手局长跟前一条狗吗?今天出发前,他没叮嘱你大胆开枪?开呀,不开你他娘是狗娘养的!”
“啊——”邢科发出了一声长嚎,似乎有些神经不正常了。这小子被我几句话堵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看——我——的——”
这突然发出声音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直站在圈外当孙子的成家老二成霸。这小子忍不住肋骨被折断的疼痛,更忍不了肋骨被折断的侮辱,此时见邢科竟然拿我没辙,竟然陡地抓起砍刀,发疯般冲了上来,一副拼死的模样。
见成霸挺刀砍到,我一声冷笑,轻蔑地抬起左腿,漫不经心地朝那家伙握刀的手踢了过去。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姓邢的科长开枪了!
情欲之旅 第十五章 萧克中枪
作者:唳天纸鸢
我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姓邢的还真敢开枪!
弹头钻进了我的右腿的小腿肚子,鲜血“扑”地一声涌了出来,将满是沙子的工地染了个殷红。我感觉小腿肚子像被狗咬了一口,不是太疼,却紧巴巴的难受。我望了望枪管冒烟的邢科,冒着豆大的汗珠道:“你小子枪法真他娘的臭,这么近都打不到骨头!”话是这么说,这条腿承受着身体的全部重量呢,吃了这一枪,哪里还能承受得了?我的身子早已晃了一晃,那飞踢出去的左腿也在空中顿了顿。就算这样,成霸那小子也没捞着便宜,不但砍刀被踢飞,而且手腕还“喀嚓”了一下!
嫂子哭了,是绝望的痛哭:“你们还是什么警察?你们放着绑匪不抓,还帮着绑匪抓好人!这是什么世道啊?啊?”
延儿也哭了,他是被子弹出膛的巨大声响吓哭的。
“嫂子,警匪一家,你这才知道啊?”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将踢过成霸的腿收回来,将身体的重量转移了过去,又将眼睛死盯着姓邢的,“姓刑的,你这次要整不死萧克,萧克就非整死你个狗日的!”
殷红的血继续流着,我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嫂子哭着,放下延儿,撕了连衣裙的裙边,为我包扎起了伤口。
“嫂子,你不该撕了我给你买的连衣裙,真可惜!”兄弟们,都这时候了,我没有心情玩笑,我是真心疼那裙子,嫂子穿着它真的很漂亮!
“小克,血流多了会死的!”嫂子哽咽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带走!”姓邢的对他的手下发号施令。
可是没有人上前来,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动。他们似乎屈服于了我的骁勇,也似乎被他们的邢科的过分举动惊呆了。
邢科见大家不买他的帐,气得脸色发青,只好摸出手铐,亲自走上来铐我。我见姓邢的亲自来铐我,心中恶念陡然升腾,待他近前,突然双拳连发,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和奇大无比的力度,直击姓邢的双肋!
“喀嚓——”
“喀嚓——”
两声骨骼折断的脆响,外加一声凄厉的惨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姓邢的手中的铐子掉在了地上,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我狰狞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姓邢的,一枪换双肋,老子不亏!哈哈!”大笑声中,我突然双腿一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小克,小克,你怎么了?”嫂子见我突然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急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我腿上的枪伤开始剧烈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我艰难地回过头去,强颜欢笑道:“嫂子,没事,不会有事的!”
“小克,别和他们硬拼了,他们是警察,你拼不过他们的。——来,嫂子扶你到医院去!”嫂子说着,咬牙就来扶我,但我伤腿疼痛得一点力也不能使了,挣扎了半天也站不起来。其他警察先是忙于抢救他们的邢科长,打120,向局领导汇报,此时见我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又来进行劝说:“萧克,跟我们走吧,何必和我们闹?我们是执行公务,身不由己,哪个个人想与你过不去呢?”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警察,冷笑道:“嘿嘿,兄弟,放了我嫂子和侄子,咱们什么都好说,否则,一切免谈!你别看老子中了枪伤,可要对付一般人,老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除非你们再填一枪!”
“这个自然!你嫂子不在我们的抓捕范围,我们怎么会动她呢?”那个警察连忙道。
“那好,你替我叫辆的士来,我亲眼看他们离开后,我就跟你们走!”我不想让嫂子再受到惊吓,只好暂时与警察妥协。
那警察听我这样说,连忙答应,就要去叫车。这时,突听警报声响,五六辆汽车开了过来,听声音,我就明白,一辆是120急救车,其他几辆是警车。那警察见局里来人了,便站着不再动,一脸无奈地对我道:“现在我说了也不能算了,局长来了,让他跟你说!”
甩手局长在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簇拥下,来到了现场。他且不来理睬我,似乎知道我又臭又硬,却去看地上躺着的王霸帮众,以及自己的爱将邢科。见邢科痛得汗水狂流,不停地呻吟,甩手局长鬼火直冒:“带走,统统带走!”
那个和我达成协议的警察忙上前凑近甩手局长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甩手局长听了,连声道:“依他!依他!快他娘的给老子带回局子来!”说完,那家伙居然扭头就往回走了。
那警察于是忙着指挥邢科手下弟兄抬人上急救车,又吩咐人叫来一辆的士,然后对我道:“萧克,一切都照你要求的做了,叫你嫂子上车吧。”
嫂子扶着我,哪里肯离开?我挣扎着道:“嫂子,上车回去吧,今天就回乡下去,以后,再也别到这该死的县城来了!”
“不,我不能离开你!”嫂子神情悲伤,眼泪横流,怎么也不肯丢下我。
“嫂子,你留下来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给我增添麻烦,还是走吧!”我冷冷地说,为了让嫂子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不惜伤害嫂子的自尊了。
“小克,嫂子知道,是嫂子连累了你!”嫂子神情忧伤,但又无比坚定,“嫂子也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和延儿好,嫂子会记着的。小克,你要保重!嫂子不连累你了!”
嫂子抱起延儿,擦干了眼泪,往的士车那边去了。两边的警察纷纷后退,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道。
“嫂子,你也要保重啊!”望着嫂子的背影,我已经泪眼模糊。
嫂子闻言顿了一顿,回过身来,幽怨地望着我,嘴唇剧烈地抽动,欲言又止,欲哭还休。
“嫂子,去吧,我马上叫大春哥过来帮你搬运行李。”我眼中含泪,我知道,自己这次和嫂子分别,也许很长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不,小克,嫂子不能离开你——”嫂子突然发疯一般跑了回来,抱着延儿扑入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心里黯然,仰天长叹数声,最后一咬牙,推开了嫂子:“嫂子,快走吧,不然,我会控制不住杀人的念头的!”
嫂子听得一呆,终于拭干了泪,强颜笑道:“小克,嫂子,嫂子还是走——”
嫂子说着,一转身,小跑着上了的士。我见嫂子上了车,这才摸出手机,给大春哥打了个电话,然后双手一伸,对那个很识趣的警察道:“来吧!”
冰冷的手铐再次铐在我的腕上。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看见眼前的一切丑恶。
善良、正直和勇敢,在这个世道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我的心开始变得冰冷,一如手铐的温度。
情欲之旅 第十六章 被逃亡
作者:唳天纸鸢
我被送到医院,取出了小腿肚子里的弹头,因为没有伤到骨头,并没住院,就直接押送到了看守所。
我以为警察不久就会提审自己,可奇怪的是,住进看守所十多天,也不见提审。正当我疑惑不解时,屈得力找到机会来见我了。
“萧大哥,萧大哥,快睁开眼睛看看,是我,得力!”
我正微闭了眼睛假睡,听得这话,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兄弟,好久不见了!”
“大哥,兄弟我早就听说你进来了,但一直没逮着机会,所以直到今天才来看你,你可别见怪哦!”屈得力笑得很真诚。
“兄弟,有个人说话真好,一个人在这里关着,都快憋疯了都!”我不是没经历过孤独,在进行野外侦察训练时,一个人没入丛林,那种人面对自然的孤独与渺小感更可怕。但我毕竟回地方已经两年多了,已经不太能习惯孤独了。孤独,这种心理折磨,是谁都会觉得难受的。
屈得力四下张望了一下,轻轻地道:“大哥,兄弟是得了信,专门来告知你的,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屈得力,心想,就我这事,能有多大?
“你的案子已经判了,六个月有期。”屈得力道,“明天,a监狱就将来武警押送。”
“判了?”我哪里肯信,“不提审,不问口供,不上法庭,就这样给判了?”
“甩手局长说,你功夫好,又桀骜不逊,是个危险分子,最好缺席审判,免得你在法庭闹事。又说你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楚,不用提审。”
“娘的!也行,不就六个月吗?半年而已,老子认了!”我无可奈何,想想自己伤了警察,没有掏医药费,才判六个月,也没吃啥大亏。
“大哥,多长的刑期其实没啥,咱出来还是好汉,对不对?”屈得力说着安慰的话。
“对!兄弟这话说得对!老子伤的都是恶心老百姓的王八,坐牢也不耻辱!”我倒是想得开,不就六个月吗?才他娘半年!
“不过,大哥,有个事,兄弟得提醒你!”屈得力欲言又止地道。
“什么事?”我问,刑都判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就是——”
屈得力正要说,一个声音突然喊了起来:“屈得力!”屈得力吓得一哆嗦,忙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队长!”
“干啥哪?”一个武警疑惑地走了过来,瞪眼望着屈得力。
“报告队长,正在检查清洁!”屈得力身子挺得笔直,眼睛不敢斜视。
“哦,跟我到那边去看看!”队长朝另一间牢房努了努嘴。
“是!”
屈得力无奈地跟着队长走了,该说的话也没敢说。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道:“兄弟,大哥哪天发了,一定记得报答你!”
完成了交接之后,我被六个武装警察带上了囚车,一阵风出了a县县城,沿盘山公路开进了a山。
a县以a山的名字命名,a监狱也以a山命名,是个劳改煤矿,大小犯人一律下井挖煤改造。我因为刑期不长,再加上有一身功夫,也不怕老犯人和狱警欺负,倒也不十分害怕即将到来的监狱生活,一路上山,尽管汽车颠簸得厉害,我的心情倒还算得平静。唯一使我不能放心的,是嫂子和延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那些王八们会不会把对自己的仇恨加在他们身上。要真那样,自己倒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唉!一切都等自己出了狱再说吧,现在想这些也不起任何作用。
可是,当汽车开进深山,路两边没了田畴,没了人家,只剩密密的树林时,我的心情便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因为一个武警说,得预防我逃跑,所以要反铐我!
乃乃!老子就六个月刑,我傻哟,我能逃?得了,你舅子要反铐就反铐吧,最好铐在车厢上!
不用我教,那武警果然将我反铐在了车厢上,连脚也上了链子,一并铐在了车厢上!
我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预感刚起,我的脑袋便挨了那个武警肘子的沉重一击!虽然这一击要不了我的命,但相当沉,打得我晕了半天。
我靠!这该死的家伙将我反铐了,原来是要对我下手!
接下来的一击,是那家伙用枪托砸的!要不是我曾经练过铁头功,这一砸怕不已经把我的脑袋给砸开了花。一阵彻骨的疼痛,差点将我的眼泪都给砸出来。
另一个一直叼根牙签的武警朝砸我的武警一挥手道:“让我来!”
砸我的武警连忙退过一边。牙签武警懒洋洋地走上前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头,笑嘻嘻地道:“听说你小子专找警察作对?现在你他娘的作给我们看看!”
“哪有啊?”我申辩道。
“哪有?你小子还敢不承认!”牙签武警一口吐掉牙签,一个勾心拳,咚地一声击打在了我的胸口。这家伙力道虽然及不上我,可这一拳也不轻,打得我差点没将吃进肚子那点不多的劳改饭给全吐出来!
我艰难地忍着胃里的难受,将带足了怒火的眼睛死盯着牙签武警,心里早发了一万遍狠,老子要有机会,一定给你个死舅子好看!
牙签见我怒目瞪视着他,突然恼怒起来,双手握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死死地往下按,按到一定高度,突然一抬他那该死的膝盖,咚的一声,膝头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胸口,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给撞飞出胸腔!
我胸口痛极,半天没回过气来!等我回过气来,真想开铐和这家伙来个你死我活!
但我忍了又忍,还是放弃了。我是有开铐的本事,但在六人虎视眈眈之下,我不可能有开铐的机会,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再加重自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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