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很简单。
做鬼,真的很简单。驱雷引火驭水乘云又有何难?
她笑中带泪,轻轻对太子睡着的车驾轻语:“你看,我现在在飞啊!”
身体越来越轻,烟灰和血气凝起的肉身泛起熠熠金光,宛若天仙下凡。
衣袂飘动,她像是一只随风飘荡的风筝,一点点地升到了天空上。太子的车驾越来越小,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又像是她红润泛起血色的指尖。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还要好好地活下去。
“等我。”泰安呢喃,“一切都会好起来。生和死,活与殁,都会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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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放她走?”应先生和李将军亲眼目睹泰安驭风升天,震惊难以言喻。片刻之后,应先生十分不甘,震怒质问:“你就这样放她走?”
李将军显得克制得多,长叹一声:“不放走,又能如何?就算她一动不动在你面前让你把她射成只刺猬,你我又可能伤了她分毫?”
“如今之计,死马当作活马医罢。”李将军眉头紧锁,“云州守将支撑不了太久,我们等不得了。今夜偷袭突厥船橹的计划不变,务必将殿下负伤的消息封死,不可走漏风声。”
他心中隐隐仍对泰安怀有希望,望着天空中她越来越小的身影,轻叹道:“保重。”
山川河流,在她的脚下逐渐虚化,像是写意的山水。
泰安深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挪至三丈余高的云州城墙。
不久之前的夜晚,星海凋敝,她像是听了神灵指引一样鬼使神差登上云州城墙。
又在一个人的咄咄相逼之下,从城墙上一堕而下,宛如折翼的凤凰。
“秦相英…”
泰安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哥舒海所在的突厥大营。
而是云州城内的秦相英。
这一场闹剧因她而起,也早该因她而结束。生死何错,劫缘难防。她错在该活得时候没有活,而该死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地死。
泰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她是这命途中的多余客,无能为力改变大燕的气数和结局。
可与她有相似经历,同为命途中多余客的人,她倒是真的恰好知道一位。
陈皇后。
太子的母亲,本该死在入宫前夕的白绫下;却死而复生,成了皇帝册立的中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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