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跑去跟夏姐坐在一块儿。
我和田甜的恋情在公司里早已不是秘密,但由于我们两个都未承认,加上掩饰工作做得好,所以传闻仅仅只是停留在八卦阶段。如今骤然公开,田甜脸嫩,我自然也不好在同事们面前和她过于亲热。
席间不断有人过来敬酒,好歹大家共事一年也多少有了些感情,我一概来者不拒,端杯便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渐渐地,有了几分醉意。
小红今天她穿了一身低胸长裙,胸前却是轻纱做的,更突出了她的波涛汹涌,下身的裙衩开得很高,行走间,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眼花。作为今天的另一个主角,她自然也没闲着,准确的说,都是她在出动出击。
对小红这女人,我一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她不来招惹我,我也犯不着主动理睬她。
可惜老子虽然厚道,但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调停
酒过三巡,三桌人多多少少都有了几分醉意,场面也愈发热闹起来。
刚应付完前来劝酒的小王,就见小红一步三摇地走到我面前,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方经理”。
我一听,顿时觉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悄悄望了田甜一眼,她却故意别过脸去跟夏姐摆龙门阵。想到我和小红毕竟今后在同一个部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把关系弄僵,便也摆出笑容端着杯子站起身来。
小红咯咯笑着朝田甜那边望了一眼继续说道:“方经理年轻有为,人又长得帅,难怪能抱得美人归。我要不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嫁了那死鬼老公,说不定啊,叫我倒追也愿意呢。田主任你好福气。”小红前面两句话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却是冲田甜去的。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心里暗骂,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小红也算是夸奖老子长得帅。
田甜毕竟姑娘家,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哪经得这样的玩笑,当下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只是不愿给我拆台,才低头咬着嘴没说话。倒是夏姐站了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插了一句:“小红,你喝多了。”
小红偏偏不知趣,借着酒劲继续撒野:“呵呵,夏经理,这你就太小看我了,不是我自夸,就是再来两瓶我也不会眨下眼。”接着小红又把脸别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笑着说:“方经理,都说男女搭配,工作不累‘,来来来,喝了这一杯,今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多多照顾姐姐我哦!”
此话一出,一群喝高兴了的同事纷纷起哄,除了夏姐和田甜。
我心里有了怒气,一家人?发廊里的小姐才和你一家人,老子哪敢高攀?小红那话里的挑逗之意连白痴都听得出来,我正考虑要不要喝她这杯酒,却听她嗲声道:“姐姐敬酒你也不喝?”说罢竟举起自己的杯子凑到我嘴边。
背后是墙壁,我避无可避。正想伸手阻拦,却已晚了一步,被小红贴了上来用手搂着脖子灌酒。我紧闭牙关,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一脸无辜地望向田甜。果然,小妖精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各位慢用,我有事先走了”便拎起坤包快步离去。
我心一慌,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猛地用手推开小红追出门去。身后传来小红的“哎唷”声音,靠,这贱人摆明了是故意借酒生事,也不是什么香玉,老子才懒得理会。
追到酒店门口,田甜叫了一辆的士正要上车,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冲的士司机摆手示意让他闪人。
“乖乖,对不起啊,我真是冤枉的。”妈的,怎么天上不飞霜啊。
田甜先是扭过头去不理我,见我不住陪好话,终于转过身来对我说:“阿休,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那……”田甜想骂小红,话到嘴边终归说不出口,只好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气那人太不知检点。”
不是生我的气就好,我连忙说道:“我的乖乖最明事理了。”心里把古今中外的诸路神仙都暗拜了一遍,田甜姑娘家不好意思骂人,我可不用顾忌:“操,谁和乖乖对着干,老子就要谁好看。乖乖你放心,那贱人以后在我手下,早晚要收拾她。”
这种时候,不怕骂脏话,就怕骂得不够狠!
见田甜消了些气,我叫她跟我一起再进去,她却摇摇头说:“我刚才那样子出来,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回去?再说,我也不想见到那……贱人。”
呃,小妖精终于学会说脏话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
“傻瓜,夏姐还在里面呢。今晚你是主角,好歹给她面子,你进去吧,就说我不舒服先走了。”田甜这小妮子还想得真周到,我这时候离开倒真不是时候。
见我迟疑,小妖精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难得小妖精这么懂事,我也不好拂她的意,为她招了一辆的士,把她送上车才转身走进酒店。
回到包房,夏姐正跟小红说着什么,见我进来,便拉着小红朝我走来,嘴里说道:“方休,刚才小红喝多了。”说完又扭头对身后的小红说:“还不快跟方经理道个歉,这么大的人了,开玩笑还是没分寸。”
“免了,我受不起。”我冷冷地说道。
不是我不给夏姐面子,只是一看到小红那贱人我就来气。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假若有人想要欺到我头上,那么以牙还牙就是我唯一的处世原则。貌似今后日子还长,你这厮在我手下一天,就有你罪受一天,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场欢送宴就这么不欢而散。因为知道要喝酒,夏姐没有开车出来,晚上我叫了一部的士送夏姐回家。
在路上,夏姐对我说:“今后你跟小红关系不好处了哦。”
“我管她?好歹我正她副,我怕毛。”在夏姐面前我可不怕用粗口,想咋说就咋说:“今天你也看见了,她摆明就是找茬,见不得别人好。”
“嗯。”夏姐点点头,又叮嘱我道:“总之今后你凡事要小心点儿。”
“我心里有数。”我恨恨地应了一声。
车到夏姐楼下,她下车时问我:“阿休,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解酒。”我知道夏姐一番好意,无奈心中不爽,于是抱歉地对她摇头道:“算了,今天很累,我想回去早点儿休息。”
夏姐点点头表示理解,不再言语,转身下了车。
第二天是星期六,难得一个周末想睡到自然醒,却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靠,谁他妈这么缺德啊?我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又是黄胖子这家伙。
“老黄,这么早有啥事儿?”我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老弟睡觉了。”我说话的声音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黄胖子能听出来倒也不奇怪,但他咋就笑得那么yin荡呢?多半这yin荡的老家伙以为我旁边有女人……老色狼,以为个个都象他那么yin荡么?
我不想解释,解释也没用,只会越描越黑,便又问了一句:“没关系,我也差不多睡醒了,有什么事么?”
“是有点儿急事想跟你说,中午有空么?我在九景天定了一桌。”
妈的,他连酒席都定好了,还问我有空没有,不是虚伪么?我在心里暗骂,嘴上却答应了下来。
等我中午时分赶到黄胖子在九景天的老窝时,黄胖子已经把菜点好了。示意服务员关门出去后,黄胖子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地信封递给我,呃,感谢费来了。
我接过手掂了掂,起码好几万。
果然,黄胖子笑呵呵地说道:“五万块,小意思,上次国土局的事方老弟你可帮了我大忙啊,我知道要打点那帮家伙也不容易,做哥哥的总不能让你掏腰包啊。”
黄胖子就是这点好,游戏规则玩得转,我也不跟他客气,谦虚了两句就把信封放到身旁的椅子上。
接下来就是胡吃海喝聊女人,吃饱喝足我拿着信封刚准备起身闪人,黄胖子忽然扭扭捏捏地把我叫住,说道:“方老弟啊,那个阿红,她头发长见识短,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阿红?哪个阿红?我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遍,我认识的人中名字带红的只有那小红贱人,莫非黄胖子口中的阿红就是指的她?一念至此,我猛地想起曾两次在黄胖子公司楼下碰到小红,旋即又想起小红昨晚说什么“一家人”,当时没留意,现在想来,方才明白原来她也是黄胖子的人。
妈的,这两个yin荡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很可能早就勾搭上了。我在公司里的动态,黄胖子之所以一清二楚,看来也是拜她所赐了。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我沉吟,黄胖子以为我还在介意昨晚的事,又说:“一场误会而已,阿红也是一时酒后糊涂,改天我让她专程给你和弟媳妇陪个不是。”
像黄胖子这样的老狐狸,啥风浪没经历过?我猜想他是怕我这条内线不可靠,便又拉拢了小红。
我就奇怪,小红贱人除了卖弄风骚,屁事不懂,咋就能一步登天当上新公司营销策划部副经理,看来这中间也有猫腻,黄胖子该功不可没吧。
不过黄胖子也太小看我方休了,凭我现在正职的地位,要架空一个副经理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到时候看她拿什么跟黄胖子交差。
打定主意,当下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堆着笑对黄胖子说道:“既然黄大哥你说话了,小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那女朋友姑娘家面皮薄,过几天就消气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我这话软中带硬,顺带也想试探黄胖子和小红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呵呵,晚上我就给阿红说去。”黄胖子和小红果然有一腿,一不小心漏了口风。
晚上在床上说吧?操,一对奸夫yin妇!我在心里暗骂,脸上却保持着自以为“憨厚”的笑容。
利益之交就象演戏,不外乎就是你骗我,我骗你的。
前脚刚辞别黄胖子,后脚我马上就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约他马上到我家商量紧要的事情。大戏已经拉开帷幕,现在该轮到六分出场了。
第一百四十章 应对
六分一进门就直奔冰箱,嘴里不住嚷着:“妈的,啥子天气哦,热得死人。”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冻啤酒,六分匪气十足地用牙咬开,仰头狂灌一气。半瓶啤酒下肚,六分方才缓过气来,用一种发情似的声音吼道:“爽啊,真他妈爽”。
靠,不用花自己的钱,换成老子也会喊爽。“收到公司的录用通知了么?”我沉声问道。
六分抹了抹嘴角,答道:“上午接到一个电话,喊我星期一下午去报到。”
“哦,有没有说在哪个部门?”我继续问道。
“没说。”六分答了一句,旋即对我警告道:“你娃别打我主意,我可不想在你手下看你娃脸色做事。”
“靠,你以为我想和你一个部门?”六分的话正合我意,我冲他比划了一下中指:“你想来我还不要呢。不过说真的,现在你还真不能进我这个部门。”
六分见我不象是在开玩笑,奇道:“为啥?”
当下我便把黄胖子想找我当内鬼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六分,包括颜慧茹和我的恩怨、隋源的出现这些与新公司相关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昨晚上小红的挑衅以及今天中午黄胖子出面调停的事。
六分听得很仔细,待我讲完后,抽出一支烟来自顾点上,靠在沙发上装深沉。半晌,六分才缓缓问道:“眼镜,你想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你觉得呢?”
六分抽了一口烟,扬眉说道:“你是部门一把手‘,完全可以把那叫小……小红的晾到一边去。”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然后想办法把我弄到关键位置去,最好是那种有机会搞到机密的部门。”六分一边说一边拿眼看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哦?你也想掺合进来?”我接口问道。
六分抬头冲我笑了笑:“你啥子都说了,我不掺合肯定要被你娃灭口,嘿嘿。”六分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继续说道:“反正这年头票儿不好找,你都不怕,老子怕毛。我们两个扣起手来搞,要玩就玩大一点。”
知我者,六分也!六分这家伙跟我一样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凭他体内疯狂的基因,说不定比我做得还狠。想到这里,我对他竖起一根手指,呃,这次是大拇指。
嘴里问道:“你想去哪个部门?”
六分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我一句:“准备把我弄到哪里?”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去广告部!那个部门油水足,管事的胡文跟我关系不错,对你印象也可以,当时就是他提议录用你的。我再去打个招呼,你的路子应该会很顺。”
“他提议录用我?你不是说是你帮忙力挺的么?我就奇怪你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六分抓到我话里的破绽,一边鄙视地向我伸出中指,一边质问于我。
靠,疯子的记性还不是一般地好。还好他不是敌人,不然老子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正思量间,六分忽然一反刚才的惫懒模样,坐直了身子说道:“对了,眼镜……”
我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招数,等了半天他却没了下文,于是我按捺不住问道:“喊我啥子?”
“哦,那个……算了,没得啥子。”六分张口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吞回肚去。
操,喊起好耍,消遣洒家唆?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娘们儿了?有事就说,老子最烦你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一边冲他发泄不满一边暗自奇怪,六分这疯子,居然也有这样扭扭捏捏的时候,这倒真是天大的新闻,估计说给雷管、刀疤那几个瓜货听,他们都要怀疑我的人品。
“你才是娘们儿呢。说就说,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六分被我一激,脖子上的青筋顿时冒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对我说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女娃娃叫张什么蓉的。”
呃?原来是为了女人啊,难怪六分这副瓜样。咦,不对啊?这厮都是“阅尽天下黄片,心中自然无码”的yin荡之人,怎么这会儿如此扭捏作态?该不会是想玩真格的吧?我仔细想了想,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思春的可能。
只顾着分析这疯子的心路历程,我却骤然间忘记了他刚才想打听的名字,于是我故意装作没听清楚,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哪个?”
六分大概以为我是故意在逗他,很不信任地斜看了我一眼:“我只晓得叫张什么蓉的。”
张什么蓉?张蓉蓉?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公司里值得六分费心思来找我打听的女娃儿,也只有张蓉蓉了。妈的,六分这瓜货眼睛还真的有毒,去公司面试了一趟,也就最多在公司逗留了半个钟头,居然就把张蓉蓉给瞄上了。
“拿来!”我朝六分伸出手掌。
“啥子?”六分一脸茫然地问道。
“信息费啊!”平时一班瓜货敲老子竹杠的时候敲得梆梆响,生怕一棒子敲不死我,终于也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啊,嘎嘎。
六分弱弱地问了一句:“我们两弟兄还谈这个?”这个疯子从来都是敲诈人的,除了我估计也没谁再有这个胆子找他要钱。
靠,现在都进入信息时代了,信息就是生产力,钞票才是硬道理。“你搞清楚哈,活雷锋都在东北,老子是南方人。”
我的话音刚落,六分对我竖起一根中指。我正要出言威胁,没想到六分紧接着又添上了一根食指,做了一个二指朝下的动作。
咦?虽然这个动作是表示“欠帐”,但已经足以让我喜出望外了,能让六分出血,不容易啊,看来张蓉蓉的魅力不小哦,呵呵。
六分这家伙虽然疯,但说话倒是没“假打”过,当下我颔首笑道:“张蓉蓉,女,年龄不祥,策划部。”我怕六分埋怨我“出售”的信息不狗份量,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未婚”。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对人家有企图么?”六分横了我一眼。
我日,好心好意通报情况居然变成另有企图,老天爷你咋不劈死那忘恩负义的瓜货?算了,老天爷估计去配老花眼镜去了。
我郁闷地说道:“要是政策允许一夫多妻,你以为我会给你留机会么?好歹你我兄弟一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六分非但不感谢于我,反倒大刺刺地说了一句:“老子能文能武,你竞争得过我么?”
汗!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居然忘了以前高中时代求老子写情书的糗事。能文能武?能yin能疯还差不多……
转眼便到了星期一,八月八日,听起来很吉利的一天。新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终于挂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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