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琪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你等我一下。”
她合上书,随便收拾了几本书就起身离去。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三十六章 暗度陈仓
腾椿语许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还是一身的军容,依靠在他的那辆宾利车旁边吸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漫无目的。
辛博琪抱着书走到他的面前,叫了他一声,腾椿语才反应过来,扯了一个微笑,“老婆,你来了。”他不着痕迹地将烟熄灭。
辛博琪皱着眉头,“嗯,你吸烟了?”
腾椿语将车门打开,催着她上车,随口说道:“闲着没事抽一根。”
她一边上车一边疑惑,“你以前不是不吸烟的么。”
腾椿语愣了一下,“只是很少当着你的面吸烟,老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吸烟了。”说罢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席上,俯身过来系好她的安全带。
辛博琪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翻开书本,“没事,你吸吧,我无所谓的。个人爱好,我没权力限制你。”
腾椿语要踩油门的那只脚骤然停下,面色沉重。
辛博琪等了许久,车子也没开,诧异地看着他,“车子抛锚了吗?”
“没有。”腾椿语欲言又止。
她更加疑惑,刚才电话打得那么急,现在怎么反倒是悠闲了呢,“那为什么不开车呢?”
腾椿语看着她,意味深长,“老婆,你是我的老婆,这一点你清楚吗?”
辛博琪心里闷闷的,不太自在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腾椿语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在车上就别百~万\小!说了,当心眼睛啊。”
她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是揪心了,“我要考试了,不看不行。”
“考试?对了,你要毕业了,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腾椿语将她的书包拿过来,放在后座上。
辛博琪的眼睛顿时亮了,“你要去替考?”
腾椿语摇头笑道:“监考的老师是傻子吗?我们长得又不像,我怎么替考?”
她有些丧气,“那你要干什么?”
“先别问了,到时候保证你能通过。”
辛博琪语重心长,就好像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椿语啊,作弊的事情咱们不干啊!”
腾椿语呵呵地笑了,“不作弊,我是作弊的人么。你老公我当年学习成绩可好了,在军校的时候,可是名列前茅。”
辛博琪万分鄙夷地撇嘴,“你说的是你s击比赛什么的名列前茅吧!你别毁我,这要是不能毕业,我妈会杀了我的!”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抱了下她,“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个考试么,多大的事儿啊!我们走了,去医院看看。”
“要买东西吗?”她记得去医院看病人是要买点礼物的。
“不用,雷晓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那送礼金?”貌似她住院的时候,好多人是送了钱来的。
“不用,雷晓可比你老公有钱。”
她更加地疑惑了,“那我们去干什么?”
“去气死他!”
“啊?”她惊呼,“椿语,杀人是犯法的。”
“我跟你开玩笑的。”腾椿语淡淡地笑了,汽车加速。
军医大的高级病房常年都是满的,没点门路住不进来,这里的医疗设施是最好的,医疗水平也是最高的。
照理说,雷晓的这点皮外伤,不至于住到这里来,可他们这些人,个顶个的爱惜自己,感冒发烧都得来看看。说白了是怕死,他们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呢,死了多可惜。所以当年非典的时候,雷晓被骗了很多钱,就因为怕死。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雷晓。
“呦!晓哥哥,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大家伙瞧瞧,看看这憔悴的,脑袋都缠纱布了呢。”孙乾阴阳怪气地边说边动手,兰花指也翘起来,抚摸着雷晓的额头。
雷晓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站的贫不贫!真成了兔爷了?我还不愿意包养你呢!”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孙乾嘿嘿地笑着,手还欲伸向雷晓的额头,他一扭头瞥见了腾椿语,一个高的蹦到腾椿语的身边,“椿语你可来了,咱们车神挂了!”
雷晓一个枕头丢过去砸他,“你丫的孙乾少咒老子啊!”
腾椿语握紧了辛博琪的手,走上前去,“雷晓啊,你这是怎么了?”
雷晓淡笑着,“就是车祸而已,没事儿。”
腾椿语挑挑眉,靠近了雷晓,仔细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不会吧,你可是车神自居的,你还能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弄的。”
雷晓抬眸,心平气和地说:“车祸。”
“你自己开的车?”腾椿语的眼角若有似无地暼向了辛博琪,淡淡地一眼,又看向了雷晓。
雷晓无奈地笑了,“椿语,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车技了,这人在河边走,我也得湿鞋啊。”
“仅仅是湿了鞋子吗?”腾椿语的眼睛再次看向了辛博琪,那个小女人微微蹙眉,明显地不耐烦的样子,跟以往一样,他带着她出席一些必要的活动时,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眸子里已经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是想走,可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忍着,所以蹙眉。这两种情绪极其的相似,他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虚,那么的镇定自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靠近了他听到是马哲。
雷晓也如平常一样的镇定自若,反问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没什么。”腾椿语自嘲地笑了笑,拥紧了辛博琪,“老婆,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你别背书了。”
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吵,我今天这一天要背完马哲的。”
“明天再看也一样。”
“明天得看邓论呢!”
“你一天看一本书?记得住吗?这书里讲了什么?”
“不就是马克思的话么。”
“马克思讲什么了?”
“你又不是考官,我告诉你干什么!别吵!” 辛博琪再次瞪他,哪有这样的老公,千方百计地阻挠她读书。她干脆挣脱了腾椿语,自已走到沙发前坐下百~万\小!说,似乎觉得房间里的氛围和刚才差了很多,辛博琪抬头笑了笑。“你们别管我,聊你们的。”
她真诚地微笑,没有一丝的杂念,她的眼神飘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清澈见底的,让你找不到一丝的愧疚。
雷晓向来会演戏,他做的天衣无缝,而辛博琪并没有演戏,她没觉得心虚,再平常不过了,原因是她的精神头,全都给马哲锁住了,无暇去顾及其他。
门再次打开,姚夏看见沙发上的辛博琪,惊了一下,“妹妹,你这是百~万\小!说呢?真神了啊!这么爱学习了。”
“我老婆本来就爱学习爱劳动的。”腾椿语颇为自豪地坐在了辛博琪的身边,笑着看姚夏。
姚夏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老婆爱学习?甭逗了啊!琪琪这是为嘛呀?要考试了?啧啧,这该死的应试教育啊!这教育制度再不改革,将来我儿子得受多大罪啊!”
腾椿语白了他一眼,瞥见了姚夏身后的女孩,不禁皱眉,“新人?”
姚夏笑骂,“去你的,别嚼舌头啊,这不是我的。”姚夏将那女孩推到雷晓的床边,“人哥哥给你带来了!你也别太感激我!”
孙乾狐疑地看着他们,“怎么着?瞒着哥们?雷晓,这是你的哪位啊?”
雷晓淡淡地笑着,眼波始终流转在那个女孩身上,“这是苏林。”
孙乾不依不饶的,“没问你名字,这是组织上在拷问你们的关系!”
雷晓耸耸肩,暧昧地看着苏林,“和你看到的一样。”
“啧啧,什么时候的事情,雷晓你也要定性?”孙乾的嘴巴恨不得能吞下两只j蛋,雷晓这样的人都能定下来,那这个苏林得多大的魅力啊!
雷晓点点头,含笑,“早就定了。”从遇见那个女人开始就定了。
“那可得庆祝,为天下的女孩们庆祝,少了一匹饿狼啊!雷晓,你赶紧好了啊,咱们去浮华,你做东。”
“你是诚心了要吃穷我啊!”
“滚你的!现在经济危机,大部分的产业都缩水了,就你小子生意越做越大,你还跟这儿哭穷?你要是穷,我这小公务员怎么活?!苏小姐你可得看紧了雷晓,这厮最滑头。奇怪,你们是怎么搞上的?”孙乾说完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开口,“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呸!我今儿怎么了,竟说错话,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雷晓握住了那女孩的手,那女孩下意识地就要挣脱,雷晓握得更紧,含笑着看她,话却是对孙乾说的,“这没必要告诉你们。”
“雷晓,你头还疼吗?”苏林抚摸着他的额头,满眼心疼,咬着下唇的样子,还真就我见犹怜。姚夏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太专业了!
雷晓握了她的手,“不疼了,你别担心。”
“酸不酸!再这样我受不了了!”孙乾笑着打趣。
雷晓又扔了个枕头过去,“你丫的不愿意带着就走!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来!”
“雷晓,我说你为啥一定要住院呢,就这么p大点伤,敢情是为了让女友来陪伴啊!啧啧,真阴险啊!苏小姐,你可要小心啊!”
苏林听了孙乾的话,羞得红了脸,柔声说道:“你们别拿我开玩笑。”
瞎聊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查房,众人这才离去。腾椿语始终看着雷晓和那个叫做苏林的女孩,雷晓拥着她跟几个人说笑,眉眼如斯,脸上挂着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病房之中再次安静,只剩下了雷晓姚夏和那个被雷晓叫做苏林的女孩。
雷晓迅速地抽回手,不再拥抱她,苏林立刻抓住他的手,挑眉笑道:“再等等,你就不怕有人突然回来看见了?”
雷晓摇头笑笑,“姚夏,这妞儿你在哪里找到的?哪个影视学院的。”
姚夏自信地一笑,“怎么样,够专业吧!”
“谢谢夸奖,这是我的职业,好了人现在走得差不多了,咱们来算算钱吧,两位老板。首先是雷先生,您改了我的名字,虽然你改的名不怎么雅致,但也将就了,我的名字叫做钱洁色,不是什么苏林,不过你反应很快,这点呢,算人便宜点,还有你拉我的手了,这个钱也要另算,拥抱呢是贵了一点,但是看在你并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也给你算便宜点,我一天的出场费是两百,加上这些七七八八的,你给我五百好了!”
“钱洁色?”姚夏噗哧一声爆笑,“您这名字真雅致!”
雷晓也忍不住笑意,这女孩挺有意思,从钱夹里数了十张大钞塞进她手里,“谢谢,你表现得很好。”
女孩眼珠子转了一圈,始终没离开那一叠钱,“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真的给我就收了啊!”语音未落,那一叠钱就进了她的口袋。钱洁色巧笑嫣然,“老板有需要再找我啊!亲亲的话三百,算你便宜点两百五,上床我这里暂时没有这服务,你需要的话,我介绍个情妇组的姐妹给你,她们个顶个的专业!我们角色扮演公司呢,可以满足你们各类的需求,出租男女朋友,情妇介绍,什么都有,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嗯,以后联系。我会再找你的。”
钱洁色收了钱欢快地离去,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一叠钱,不禁感慨,女人变坏才有钱,真是辛苦啊!
姚夏收回了视线,看向雷晓,笑容也消失殆尽,换上了担忧之色,“雷晓,你有没有觉得椿语在怀疑你?”
“没有。”
“那你有必要让我找个人来冒充你女朋友?你逊了吧!要女人还需要冒充的?”
“我这样做,大家都安分,不是挺好么。姚夏你想太多了,今天的这个女孩不错,挺专业的。”
姚夏白了他一眼,是我想太多,还是你想太多,“你当心以后穿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懒得理你!”
“那你就别理我了。”
“神经!”姚夏叹了口气,推门出去。
神经?或许再加一个病字更适合。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一章 怀孕
人要是真的对某件事热衷了,那就是一种风魔的状态,吃饭也想着,睡觉也想着。
辛博琪是彻底的魔怔了,她是彻底的臣服在马哲之下了,吃饭睡觉一刻都不要安生,腾椿语半夜给她吵醒了,都听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马克思怎么怎么了。
甚至做梦的时候,她都能跟伟人亲密接触,马克思亲自给她指导马哲,讲解道理,她看见马克思的大胡子,蹭的一下醒了过来,没几秒钟,又嘟囔着睡着了。
这可真是下了功夫,不为别人,就那天腾椿语的那句,你背马哲,指导马克思讲了什么吗?她确实没记住,看完就忘记,她这人要脸,一定不能让腾椿语瞧不起,于是开始没日没夜,外加没命的背诵。
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一个个都跟没吃过饭一样,争着抢着。辛博琪每次到食堂,都有杀人的冲动,计划生育太重要了。
打饭一个字挤,她上课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吃排骨汤面,听说新开的这家不错,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同学推荐的她也想试试,看那面端上来,一看见上面飘的油花花,她顿时有种恶心的感觉,再加上今天阴天的关系,食堂的排油烟不是很好,油烟味到处都是,胃里面翻江倒海的,跟晕车一样。
她索性就不吃了,一个人出了学校,准备去吃韩国料理,长椿街有家韩国料理挺有名的,她去过几次,没什么大感觉,只是那里的配菜很不错,辣白菜够辣够酸,她原本也没那么热衷,今天猛然就觉得嘴巴没有味道,想念那酸酸的感觉了。
中午的时候,真是高峰期,车从街头堵到街尾,绵延着,看不到头,等不到头,不知何时能前行,也不知何时能畅通。
有些司机频频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行,可这丝毫没用,该堵车还是堵车,这样嘈杂的喇叭声,只能徒增烦恼。
有些司机悠闲地握着方向盘,有时候听听交通台,手指似是有节奏的扣着。
这就是新老司机的区别,堵车时刻都有,关键就是你的心境,你火烧火燎的,那车也还堵着,你悠闲地享受着,车还是堵的。有些人就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找那个罪受。
辛博琪坐的这车就堵上了,卡在中间,缓缓地移动着,汽车没有熄火,突突的动弹,她觉得不舒服极了,胃里面好不容易压制的呕吐感再次复发。
司机看了一眼她蜡黄的脸,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
她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摇了摇头,“师傅还得堵车多久?”
“估摸着半个小时吧。小姐你不舒服?”
“有点恶心。”
“晕车了?小姐你可别吐我车上啊。”司机皱紧了眉头,万分后悔刚才载了她,这要是真的吐了,他这一天都不能拉客人了。
辛博琪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前胸,汽油味仍在往她的鼻子里钻,她猛地推开了车门,碰的一声闷响,她也没顾及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这空气里夹杂了汽车的尾气,仍然有一种让她反胃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整个傻眼,他就不应该拉她,不应该啊!
另一位司机也傻眼,今天这是倒了什么霉,如果他没听错,没感觉错的话,刚才绝对是撞了。完了,他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黑脸黑心,这下死定了。
辛博琪看着长长地车队,再也没耐心等下去,扭头就想自己走回学校,韩国料理也不吃了。
出租车司机连忙下车来,一看旁边这车差点没昏过去,加长林肯,车门上的那一道刮痕,赤ll的在那里摆着,再看他地车,车门上也是一道刮痕,漆掉了一大块。
辛博琪刚抬脚,后面就有人喊她,正是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小姐!你不能走!”
辛博琪顿了一下,会意过来,掏出一百块给他,“我不坐车了。”
“啊!”一声惨叫。
辛博琪和出租车司机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趴在林肯车的车门上,张大了嘴巴干嚎的样子。
“他怎么了?”辛博琪疑惑的问。
出租车司机也是几乎痛苦,“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小姐,你怎么突然开车门?你不知道车距这么近是不能开车门的吗?你把人家的车刮了!赔钱吧!林肯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赔钱?赔钱是小,耽误了我老板的事情是大!今天我老板的生意要做不成,你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辛博琪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口气不善道:“我不刮你的车,你老板也走不了,这车堵成这样,你们能飞过去不成?”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还狡辩!今天没完,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作孽啊,我招谁惹谁了,我的车还坏了呢。这位小姐,这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负责。”
两个世纪一左一右的拉着她,喋喋不休的,她心里本就烦躁,这会儿更加的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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