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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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能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吗?”墨玉有礼地问道。

“煞影。”

这女孩一点也不怕他呢,真是有趣的反应。

“煞影……爷,您救了墨玉和爹,墨玉原该做牛做马报答才对,除非爷是嫌弃墨玉丑陋粗鄙……”

“你很丑吗?”煞影意味深长地问。

一个丑陋的女孩,会被亲戚婚吗?会涂黑脸蛋吗?

墨玉低下了头,声音羞怯细碎,“墨玉虽无倾国之貌,但给爷当个粗使丫头,也许不会坠了爷的名头。”

煞影一怔,这女孩倒是跟别的人家的姑娘不太一样,谦虚中有自信,自信中有含蓄,很有些大家风范。

“这样吧,我带你父女去个地方安顿下来,以后若有机会再请人帮你说一门你首肯的婆家,这样的话,你父亲和你的终身就有靠了,强似你做我的丫头。”

难得地,煞影大发善心,也许是跟清歌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受到了感染,他如此想,全然忘了开始自己对这对父女的不屑一顾。

‘自欺欺人’这个词大概就是为他这种人诞生的。

“可是墨玉蒙爷相救,这,这辈子就是爷的人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墨玉艰难地把心头的话吐出来。

然后她看到了那张毁损严重却不减魅力的脸庞,那狭长的眸中s出了不相信的光芒,非常意外的模样。

她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但是,当她看到了那双眸子深处一抹浮游的孤寂时,她的心,就已经不知羞地跳动起来……

既然没有了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那么她做他的丫鬟,不是很合适么?

第十二章 凤舞九天(一)

他的出生,是皇室的一件大事!

在他出生前一个月,他父皇刚刚废除了自己的三宫六院,一切妃嫔滕嫱俱遣散回家,任凭再嫁,惹得天日王朝上下不休,父皇的御案几乎被弹劾的奏章淹没。

就在这个时候,他出生了,是他父皇最心爱的女人生下来的长子,长得又像极父皇,父皇大喜之下,便册封还在襁褓之中的他为东宫太子,顿时掀起了朝野轩然大波,比父皇废除三宫六院还让人恐慌。

他出生之初,时为正午,天上太阳在众目睽睽之下,遂然s出万道金光,照耀在皇城的上空,金光中,仿佛一条张牙舞爪的赤艳金龙横空降落,直扑向皇后的寝宫,金龙尾巴消失的刹那,他呱呱坠地,响亮的叫声几乎传遍了皇城内外,目睹异象的百姓和朝官跪得皇城内外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所以,也许政治的路艰难险阻,他的出生就是一场颠覆天日传统的反叛,但依然不妨碍他成为百姓心中最爱戴的英明豪迈太子。

他两岁习文,父皇常常把他抱在膝头上,给他说着一个又一个先祖的英勇故事:他三岁习武,由出身武林世家的母后和外公亲自教导:他带着妹妹一起学习兵法战阵,妹妹很聪颖,太傅说,未来妹妹一定能成为他的得力帮手。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纵情驰骋人间,得到最幸福的疼爱,最严格的教育,最……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连他都无法兴起嫉妒之心,即使惊慌失措的父皇看着小人儿时眼中刹那迸s的异彩灼痛了他的心,即使筋疲力尽的母后看着小人儿时眼中蓦然充盈的专注神情,即使他的心霎时间如沉落万年玄海那般透凉,他依然无法嫉恨这个完美得不似真人的弟弟。

因为,当他父皇抱着那粉嫩的小人儿的时候,小人儿张开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不是看着父皇,而是看着他,冲他一笑!

那一张粉红的皱皱的小脸,就那样永远刻进了他的记忆中。

难产而生的小人儿一不哭二不闹,只是看着每个抱着他的人笑,从那时候起,父皇再也没有抱过他,父皇的臂膀和膝头,只有那小小的粉嫩安静的小身影;从那时候起,外公再也没有亲自教导过他武功,外公每日守在小人儿的身边,亲自给他喂药调养。

母后看着他落寞地躲在寝宫外看着襁褓中的小人儿,叹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但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下定决心,不管这个小人儿的出现夺走了多少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都会好好地爱护他,以哥哥的身份。

誓言犹在耳边,却没想到,一直以来,不是他在爱护清歌,却是清歌在默默地支持着他啊……

他是个好哥哥,从来不曾将难以宣诸于口的话倾倒在这个病弱的弟弟身上,他照顾他,把自己喜欢的好吃的送给他,看他甜甜地对自己笑,就觉得很满足。

他常常在学习完毕之后去找清歌,却总是有惊奇的发现——那样一个小小的娃娃,竟然懂得去安慰人,无论是做错事的宫女太监,还是被父皇责骂的朝官大臣,他都能稚声稚气地开导别人,而且真的让别人开心起来。

清歌甚至偷偷地照顾淑妃那个胆小的儿子,那个比清歌还小,常常被宫女太监欺负并且只会哭的小孩,虽然有人说那是他和清歌的弟弟,但是父皇曾经告诉他,叫他不要管那个小孩和他母亲淑妃。

听说那个小孩的母亲淑妃抢走了母后的位置,父皇恨她,既然父皇恨她,他当然也不会照顾她的小孩。

可是清歌却敢去帮他,愿意去帮他,他心底有些责怪清歌,对那个小孩好,不就是对不起母后了吗?

渐渐地,他注意到那个小孩不怎么哭了,整天跟在清歌p股后头,清歌则常常把自己学到的课业转教给小孩,小孩很开心地笑,然后清歌也笑,他们在一起笑得那么快乐,让他惶恐地感到,专属于他的清歌似乎被这个爱哭的小孩抢走了……

慢慢地,大臣们喜欢他尊敬他,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抢着照顾他,清歌却一如既往的悠闲恬淡,那矗立着凤隐宫的寂寞模样、那静谧若有所待的表情几乎冲破了那幼小的身躯,让躲在暗处的他看到了一抹遥不可及的飘逸灵魂。

相比之下,他凤九天却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站在俗世的尴尬位置上,既不能达到那种飘然若仙的境界,也无法走进那种平民笃实的热闹中,高不高,低不低。

当他开始懂事的时候他发现,父皇的心思开始游移,对他的管教越来越疏忽,却把本该传授给太子的知识一丝不漏地教给清歌,是天舞无意间发现并且悄悄告诉他的,刹那间,他的心沉进了深渊。

天舞年幼,也许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可是对于自幼便聪颖非凡、心思敏捷的他而言,父皇的计划再清晰没有了——父皇,是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然后传给清歌吧?!

在母后寝宫发生的那一幕,成为他胸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父皇,父皇居然真的提出,要废去他的太子之位,转而传给清歌!

那一刻,他隐忍多时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从小,他放弃了一切属于孩子的乐趣,那么努力地学习吸收着一切,只希望能够成为让父皇满意的东宫太子,可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可笑的痴心妄想,父皇完全看不到他艰辛的付出,自从清歌出生,父皇的心思就全部围绕在清歌的身上,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清歌,现在,自然也包括未来的皇位。

父皇一心要让清歌继位,可是母后却坚决反对,从来都顺从父皇意思的母后,显露她让人震惊的出色风范,高贵如天神般,让他小小的心灵涨满了热热酸酸的东西,终究,还是有人爱他的。

他看到,清歌沉默地躲在那里,雪白的小脸上,表情淡得几乎看不到一丝哪怕是喜悦或者是震惊的痕迹,甚至还有淑妃的两个儿子,都呆呆地听着父皇和母后的生平第一次争吵。

发誓绝对不会嫉妒清歌的他,蓦地感到了一丝如蛇般的阴影缠绕上来,终究,他还是个孩子,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可是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真惊人心的大事——五岁的清歌,突然病入膏肓,在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的前提下,便被外公匆匆带出宫外,说是想尽办法治疗,实际上……

父皇面如死灰,母后病倒在床,都不及这个消息来得震痛他的心——这一去,清歌也许永远也不能回来了。

他,再也见不到清歌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清歌,可是他总觉得,清歌没事,他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事呢?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常常偷偷地感叹地聊这位命运多舛的皇子,朝里的大臣们暗暗叹息,明知道皇室的子嗣很难长到成年,这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阴暗秘密,可是清歌的出事,却激起了他们同仇敌忾之气,一致上书请求皇上明察秋毫,为清歌殿下报仇……

是啊,清歌是上天派给皇室和朝堂的一道温暖阳光,照亮了每颗在人间地狱中挣扎浮沉的残破心灵,这样的一道救世阳光,谁这么忍心要将他赶回天上?他们不允许,连他,也化尽了那一丝不甘,愤怒并且绝望地等待,等得他期盼的心已经彻底死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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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天地间一片苍苍茫茫,万里黄沙血流漂杵,几十万几十万的生命就那样卑微地消失,而他,就是那主宰一切的神!

保卫家园,是他的职责,太子亲征,更是激起了天日军队上下一片士气大振的欢呼——有他们英勇无畏的太子带领他们,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最壮烈荣誉的归宿!

风在耳边呼啸,血花在眼前纷飞,黄沙漫漫遮住了他的视线,一道长戟的寒光闪过,他劈向对方首领的刀势一顿,已经不及返回……

斜刺里,一把细如长剑的雪亮长刀横c过来,轻轻挥出,削断了那尖利沉重的长戟,不待他回头,便听到一声熟悉又陌生的低喝,“退后——”

不及多想,他和他的骏马顿时淹没在一波一波涌向前来的人潮当中,他抬起血红的鹰目看过去,天地刹那墨黑如云,翻卷涌动,大地在动荡,一支支怪异的军队迅速穿c期间,将固若金汤的敌军部队切成了一块一块首位无法顾及的案板鱼r。

“我们回营吧!”一声浅笑在他耳边响起。

他猛然回头,霎时仿佛时光倒退了十几年,记忆深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对他展开了第一个笑脸……

他不敢相信,“清歌?”

眼前那飘洒俊美风姿端然的白衣少年,跃下马,翩然若仙,清澈双眸直直地看向他,冲他亲热含蓄地一笑,“大哥!”

泪水,霎时涌了出来,冲刷着他高贵英俊的面庞上狰狞残酷的血清。

“你这些年……可好?”

厮杀的战场,淡化成远方的一幕青烟,再也激不起他的壮志豪情,眼前,最重要的是眼前。

“我很好,常听到外公说大哥的事,大哥是咱们天日未来最好的指望!”少年和善而睿智的清眸一闪,悠悠地道。

“是吗?”他终于露出久违的朗笑,刹那间与眼前优雅的少年惊人地相似重叠,“那么你先回皇宫吧,我凤九天,定会凯旋回归,用这片广漠大地,为你接风洗尘,洗去不愉快的过去!”

“大哥,我此次奉外公之命来到战场,便是要与你并肩抗敌,保家卫国。我虽没有资格与你并驾齐驱,但总能为你尽上绵薄之力!”清歌淡笑道。

他一怔,不明白清歌为什么这么说,有情有疏离,跟着他发现,此时的清歌,已经不太像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太阳般的清歌了,一身温暖气息依旧,却无形中多了矛盾的冷漠疏离,不再那么透明……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已经横在了他和清歌之间。

是执着于君臣之礼,抑或是皇权争位的敏感问题,也或者是这些年各自不同的遭遇……

没料到,切切盼盼的再次重逢,竟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清歌小试牛刀,以一支诡谧多变的战阵,兵不血刃地彻底瓦解了敌军,赢得第一军师的美名,重回皇宫初战告捷,为他争取到了大片的政治资本从此与他形影不离,成为他最得力最信任的帮手。

仅仅是帮手,足以无条件信任的帮手,却早已淡化了手足亲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天舞,见到了这个小她几岁的弟弟,甚至会感到莫名的压迫畏惧。曾几何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和寻常帝王家一样血缘淡薄的手足,不知道在利益冲突的时候,会不会也如同那些帝王子女一般凄凉……

他以为,一切已成定局,清歌会帮助他打败其他虎视眈眈的兄弟,登上皇位,然后自己去隐居——他从来不怀疑,清歌眸中那淡漠的向往,就是希望摆脱不得自由的身份,真正自由自在地翱翔四海!

母后猝逝,父皇病倒,清歌病发,所有的事突然聚集到了一起,彻底考验了他的常人难以承受的心理和意志。

然而,他终于撑过来了,他是凤九天,天日人人敬仰的英明太子,他绝对不会让百姓失望,更不会让他的亲人们出事!

第十三章 凤舞九天(二)

为了稳定母后去世、父皇低落而造成的政局动荡,在父皇的默许下,十五岁的他娶了淑妃娘家的一位内侄女,又在次年娶了兵部尚书孟理初的女儿——身为一个太子,婚姻本就是政治的筹码,尤其外戚力量单薄,他年纪又小,功勋不足,他更只能依靠姻亲的力量来制衡蠢蠢欲动的不轨大臣们。

那时候,他坚信自己是对的,清歌病情反复发作,一年中有大半年卧病在床,御医已经诊断清歌这辈子都不能亲近女色,对于九天而言,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冷淡的清歌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清歌再也不能与他驰骋沙场,只好留在京师为他打点各处关系,没有相对信任的人帮忙是不行的——所以,他娶了魏家人,又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不特别偏宠任何一位,朝中的局面,在他的牵扯下,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不是,不是那个光芒耀眼的女孩的出现,他的人生,依然会遵照很久之前就拟定好的道路走下去。

凤九天怎么也想不到,清雅冷淡的云梦池,竟然有一个那样耀眼如太阳的妹妹!

他以为,在门口那般胡闹的人,一定是一个机灵而娇蛮的贵族千金,想是她撞破了梦池的行踪,所以跟踪而来,又不知道梦池到底在哪个包厢,所以才使出了这一招。

梦池为难着不知该不该露面,他伸手便让若风去叫她,顺便试试她的胆量,没想到她竟然什么也不问就和若风进来了,虽然有几分机灵,却十分鲁莽,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啊……

但是,他这次错得彻底,看到她身边那个冷面侍卫他就知道了,那是云梦池手下第一等的武林高手,平日冷冰冰得连他们皇子的帐都不大肯买,却愿意跟着这个女孩胡闹,只证明了一件事——这个女孩必定有非同凡响的本事。

然后,他第一眼看到她,凤九天就有一种被强烈的光芒灼痛眼睛的感觉。

她才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量高得惊人却淡薄瘦弱,脸色苍白似乎大病初愈,柔润的脸蛋甚至有些稚气未脱,简直比他的儿子大不了多少。她有一双形状精致完美的凤眼,没有丝毫女孩该有的羞涩,以及凤眼该有的娇媚,却泠泠冷冷,无情而锐利,偶尔还会闪过一抹世故的狡诈,雕琢如玉般完美得鼻梁,粉白而似笑非笑的唇,完美的五官,又组合出一张完美的面孔,见惯绝世美女的他也不得不感叹,她绝对是上天的杰作!

可是就是这张明明无懈可击的绝色美人面庞,却自如地展现出一种不辨男女的恍惚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着男装而让他产生的错觉,总觉得,她一身雪白的男装,懒散而随意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也有一种翩翩浊世贵公子的问道,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绝美少年竟是女孩,是她太善于伪装,还是他们太容易被骗?

她并不顾盼活泼,也不爱张狂大笑,实际上她的气息沉敛得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给人沉静优雅感觉的绝色女孩,却一再地透出一种  视天下的绝傲与自信,那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由内而外散发的耀眼气质。

耀眼,绝对的耀眼,一个内心冰冷无情、气质却光芒万丈的矛盾女孩。

若她再有无与伦比的智慧,那么她的存在,就是男人的劫数了。

她跨进来,第一眼便看着他,眉眼微动,凤眼顿时迸s出璀璨的光彩,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让他心情大好——那时候,虽然没有生出誓在必得的心情,但也足够让他无法忽视这个女孩的魅力。

然后她的眼光转向清歌,在刹那间,他只觉得心头一沉,浮上来一丝不好的预感——当他看到清歌清眸中那遂然变成幽深的黑暗漩涡的时候,当他看到那女孩蓦然间如遭雷击的表情的时候,冷淡的清歌不再冷淡,无情的女孩不再无情,那么意味着什么?

她机警而狡诈地猜出他的身份,她笑眯眯理所当然地说他是“天的儿子”,而当她对着若风说出了那番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的话语后,清歌的神采欲盛,而他却产生刹那的动摇——若他想娶她为妃,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孩,会出现怎样的情绪?

直到她悠然自得地离去,清歌才淡笑着,仿若不经心地对他道,“大哥,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也是会跳动的。”

他闭上眼睛,努力不去体会清歌话里的意思——退让?尽管现在看似拥有一切的人是他,可是他从来不认为这些是从清歌那里抢来的,所以无所谓谁退让谁。但是这个女孩,却让他兴起一股清歌也无法遏制的渴望——他想得到她,哪怕是要明显地与一直全心支持自己的弟弟争。

他渴望着与她再次见面,可是苦无借口,直到爆发出淑妃娘家的那件事——他本来想息事宁人,毕竟,在此时正面对上魏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梦池的一番话,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几乎搅得京师天翻地覆的事件,竟然是她想出的浑水摸鱼的计策!

如果说之前印象中的她是机敏特别的话,那么现在在他的印象中,她已经不仅仅是机敏了——她的智谋,几乎不亚于身为第一军师的清歌!

连清歌都忍不住称赞了她一句“女中豪杰!”

他注意到了,她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凡是能拖下水隐蔽自己的人都被她拖下去了,连还在状态之外的自己,都被她巧妙地设计出手——听说她也不是无条件地帮助韩家的人,她得到了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和几十万的酬银——好一个,云家八子云梦洛!

这女孩根本就不是一般涉世未深的女孩,他更不能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她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狡诈精明的小女人,倘若这样的她生活在后宫里,试问谁能够是她的对手?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和和平平地维持后宫秩序吧?

心头,兴起了一股想要她的情绪,不过不急,他还想逗逗她呢。

在再次见面,她又给了他意外的惊喜,相较于上次的意外见面,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不再苍白,柔软的唇也泛出了粉红的光泽,眉宇间隐隐生春,凤眼灿亮明媚(他又错了,她不是没有凤眼天生该有的风情,而是她善于收敛罢了,如果她愿意释放,只怕会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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