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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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元兵全把马丢了迈腿跑着,一个个丢盔弃甲的逃着命。有的像是后边有什么在追赶他们一样,一边跑一边回头,脸上的恐惧似乎已经让他们快崩溃了。更加奇怪的是那些马匹,全都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听不见它们主人的哀号一样。

元兵们个个都惊恐万分,但却一致的朝一道瀑布的方向跑去!即使只有一米两米远的距离,但他们似乎相互看不见对方一样,有时候撞到了一起,甚至和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

吕镇丰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导演这个事件的人,姑且算是人,他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似乎还有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跟着元兵逃串的方向追去,吕镇丰越发的心惊。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二百多元兵挤在一起跑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竟然在那不停的跑着,但却是在原地转来转去根本没一个能走远一步,一个个似乎都看不见自己的同伴就在咫尺之遥一样,歇斯底里的惊喊着,看起来有几个已经神经崩溃了。

吕镇丰停在了一颗树边上,满面震惊的看着这无法理解的一幕。突然,空气荡漾了一下似乎破开虚空一样,在空地中央出现了一个狗的头骨,苍白的眼窟窿里在流着源源不断的血泪,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这头骨虽然是死物,但这时候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而且笑的是充满了邪气。

“啊……别追我……”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我和你拼……了。”

狗骨一出现,元兵们突然发了疯了一样!仿佛置身阴曹地狱,遍地都是要向他们索命的冤魂一般。吓得他们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压力,一个个拔着刀胡乱的挥舞起来。有红着眼的将同伴当成了鬼怪,挥刀横砍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情,而有的已经彻底崩溃,竟然拔出刀来自刎,倒下去的一瞬间脸上还带着解脱的微笑。

看着他们心神失常的互相残杀,吕镇丰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而这时候的元兵们还在撕杀着,不过自刎以求解脱的越来越多,中间那头骨笑得更加诡异了。

当最后一个生还的元兵站在中央时,他根本不知道骁勇善战的他起码夺去了二十多个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那些断肢残体的阴尸还在不断的朝他涌来,他继续挥舞着大刀砍着一道道的空气,嘴里还是继续发着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后他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凄厉的喊叫一声后将刀c进了自己的心口。

尸体软软的倒下,流了一地的鲜血很是骇人!这些元兵大部分都带着解脱的微笑,似乎是摆脱了什么可怕的纠缠一样。而等吕镇丰定眼一看的时候,那颗狗的头骨已经在慢慢的风化,变成了一颗颗细微的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中。

“哎……”

自问手下也是怨魂无数,但吕镇丰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心惊r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根本无法想象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十分深沉的叹气响起,将这个傲视天下的魔君也是吓得混身一个机灵!

吕镇丰本能的看向河边的方向,原本那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袍已经略染黑尘,虽然他长得瘦瘦小小的,但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的本能。

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绕过做法的坛桌!一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感叹着说:“既然已经有活命的机会,又何必来坏这一方净土呢!不是老朽无情,而是你们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吕镇丰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内力的迹象,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拱手说:“仙家好生厉害啊,挥手弹指间定夺生死,实在是让人敬佩呀。”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传,习一身邪门奇法的陈道子了!他呵呵的一乐,看着正值誉满天下的吕镇丰,长长的鞠了一躬:“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一下就让吕镇丰如遭雷击,惊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虽然一副壮年之貌!但按生时推断您已经近二百岁的高龄,生于山西农家本名吕安生,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一善心渔妇收养,拜其为母更名吕镇丰,意在一生衣着无忧。”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连吕镇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了如指掌,让这位横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顿时又惊又怕。

陈道子继续徐徐的说:“后渔妇病重归西,你又开始流浪!饥病交加的卧于一座破庙时偶得一本奇书,乃书为鬼谷所传战龙诀!是一门阳刚之极的法门,从此你就踏上了傲视群雄的强者之路。因战龙诀有龟吸闭关之法,所以你到现在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风依旧,依然保持壮年之身!是么,魔君。”

吕镇丰的震惊不亚于当初许平初见陈道子时,惊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吕镇丰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指着陈道子的手都在瑟瑟的发颤。这时候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感觉武功在这时候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陈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很是严肃的说:“鬼谷所传陈道子,习阴阳之术!虽年迈苍老但比师兄小了近两个甲子,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惊喜的看着他:“你说你也是鬼谷传人??”

“正是!”陈道子点了点头,笑说:“鬼谷所传需有因缘,我虽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

这是陈道子和吕镇丰的第一次邂逅,而那个山间小村,生活着陈道子的后人!本来那布有奇阵阻止外人进入,但不知那队元兵怎么走的,阴错阳差的饶过遮路的阵眼就闯了进去,有些冤枉的被陈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阵给困死了。

但也由于陈道子是灾星,他不会也不能和家里人接触共享天伦之了。和吕镇丰也不能长久的呆在一起,所以两人各自分开寻找草皮书图的所在,三十年来也是聚少离多。

说完这些,吕镇丰似乎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般,满脸尽是蹉跎和回忆。

许平瞪着眼睛,听着吕镇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没想到啊没想到,陈道子那无耻的行径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门异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吕镇丰长长的笑了笑,大度的说:“二师弟的法术之强。想当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上的话恐怕也难掏一死,鬼谷所传之强,让人不能不羡慕呀!”

“主子,到了!”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车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正文 第141章:送葬(上)

恶鬼营已经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门下,这时候吕镇丰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好了师弟,把你平安的送回来我就算完成任务了!我还得去取另外三张的草皮书图,这里已经是安全之地,师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里的那一张,交给妙音就行了。”

“恩!”许平严肃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凌空而去这才转过身来,命令恶鬼营在城外扎寨,自己带着魔教的人和赵猛进城去了。

大难不死呀!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家里的美人们得担心成什么样了。冷月怕跟着许平回去的话会再被轻薄,也马上借口回去复命,带着顺天府的人跑了。

该死的小妞,许平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高翘的美臀。心想等老子闲下来的时候,看我不将你弄得下不了床。

心里虽然都是下流的想法,但一路走来许平已经发现了异常!原本热闹无比的京城因为s乱的原因清静了许多,到处都是残屋碎瓦显得很是狼狈。当走到太子府门前的时候!许平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府邸门口到处挂着白布和白很灯笼,门口的家丁护院也全换上了清一色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规格,又可以让太子府为其批麻戴孝的,绝对是自己很亲近的人!许平顿时心里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爷!”

“殿下……”

门口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叫喊的时候,许平已经风一样的冲了进去。一路上着急的直奔主厅而去,到处全挂满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很多熟悉的家丁护卫也不知去向,这太不符合这里一惯人声鼎沸的特点。

主厅前更是白蟠长飘,已经被装扮成了灵堂一副凄凉之极的场景!一阵阵女孩子的哭泣声让许平顿时就惊得魂都没了。

“出什么事了??”许平疯了一样的朝里冲去!

厅里挂满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深沉的立于中央。周围全摆满了花圈,而一看清灵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时,许平顿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了。

“主子!”巧儿在旁边号啕大哭着,原本的调皮和可爱已经不见了,剩的只有凄厉和悲伤!一看许平回来了,立刻跪着抱住了许平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主子,您一定要帮柳叔报仇啊!他死得好惨啊……呜……呜……”

主厅里只有巧儿一女,其他全都是不认识的魔教之人。许平顿时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吼着问:“其他人呢,都哪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巧儿哽咽着说:“她们没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宫里去了!柳叔是为了护送主子们才被害死的,这全都是纪龙干的。主子,您要帮他报仇呀!!!”

许平瞬间面无血色,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嘎嘎做响!有些不敢相信的走上前去,瞻仰着柳叔逝世后安详的容颜,伸手一摸这张熟悉慈爱的脸已经冰凉了。许平顿时红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纪龙,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断!”

“主子!”刘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一身孝服,满面哀伤的递过来三根香。

许平满面肃杀,接过香后恭敬的给柳叔鞠躬上香!上完在她们震惊的眼神中朝灵位跪了下去,满面悲伤的说:“柳叔,您从小把我看到大。总说上下有别不能逆了礼数,我愧疚的看着您一次次的给我下跪。今天我不是什么太子,我是您疼爱的平儿,让我也跪你一次吧!”

“太子爷,使不得呀!”众人立刻惊得面无血色,堂堂太子跪一个草民管家,这等逾制的事说出去那还了得,一个个出声劝止着但大家也被许平的行径感动了。

“拿孝服来,我要为柳叔披麻带孝!”许平喝止了他们,一脸的决绝让人不敢违背。

但这说出来的全让众人全吓得面无血色,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皆安在。但太子却要为一草民布衣的外姓人麻带孝,此等情意虽然可歌可泣,但他们传统的思想却断不可能遵从。

“主子!”

“主子……”

众人围着许平跪了下去,一个个磕着头没去敢去拿孝衣!但眼下许平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阻拦,只能盼着许平打消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想法。

“去拿……”许平已经气得没了理智了,一脸的怒火,额头上青筋爆起,有些失去理智的朝刘紫衣猛的踢了一下,吼道:“连你都敢违背我的意思了,你们是要造反嘛!”

刘紫衣虽然被踢得侧翻在地,肩膀隐隐的有点疼痛。但见许平如此重情重意心里也没半点不快,甚至还在庆幸自己的爱郎是如此多情重义之人。匆忙的跪回原地后,声泪具下的劝道:“主子,您如果披了的话!柳叔泉下有知也不会安生的,请您三思啊!”说完又磕起了头,声泪具下的试图让许平回心转意!

“主子!”巧儿一边哭喊着一边磕头:“求您别再这样了,柳叔如果知道了您要为他带孝的话!那他会死不瞑目的,求您了……”

“望您三思啊!”众人这才一个个齐声的哀求着,一个个哽咽着却也为柳叔感到欣慰,毕竟当朝太子要为他批麻带孝,情意之深也不枉费他兢兢业业的伺候了皇家二十多年。

“三思个p啊!”许平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全要我三思,思什么!思了柳叔就能活过来么,临死我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只想好好的送他走而已,为什么要阻挠我!”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的愤恨!即使是枕边之人刘紫衣也感受到了爱郎心里无边的怒火,默默的流着泪不敢言语。

“平儿……”

突然一声十分威严有力的大喝响起,门外走入了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虽然面色有些憔悴,顶着一双沉重的黑眼圈,但上位者的霸气,一脸的威严也是一时让众人全吓得没了动作。

“老爹!”

许平凑过去,还没等说话的时候。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许平摔倒在地后捂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眼花,但马上又爆跳如雷的喝道:“你干什么!!”

“住口!”朱允文鹰眉一瞪,满面怒火的说:“要不是你擅自的跑开,又失踪了那么久引得纪龙提前造反!柳叔会死么,现在你又来闹他的灵堂,难道你真想让他死也死不安宁吗??”

“平儿,你没事吧!”女人心都比较软,随后而来的纪欣月一看这场景心疼得蹲下身来赶紧扶着许平,没半点责怪的劝慰着:“柳叔死了为娘知道你难过,但难过也无济于事了。你堂堂太子之尊却要为他人披麻带孝,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父皇和皇爷爷么,听为娘的话,别闹了好么!”

许平本来满呛的怒火立刻被纪欣月这柔得让人无奈的眼神给化没了。仇恨的咆哮全哽在了喉咙口喊不出来,稍微冷静一下在看看老爹浮肿的双眼,也明白他为柳叔这位忠心的老人流过了泪,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的无奈。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背过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要继续哭哭啼啼的随便你,等你冷静了再来找我!”

“恭送万岁!”众女齐唰唰的跪下!

朱允文也是在强压怒火和哀伤,虽然位极九五之尊。即使能看破生老病死,大手一挥千个人头落地。但眼下柳叔之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这时候谁都能怒,谁都能乱惟独他不能,深夜哀伤仇恨的泪水,也只能自己细细的品位了。

许平也是明白他的哀伤和强忍怒火的无奈,看了看柳叔的灵位,再也压抑不住流下了泪水,咬着牙啜泣着,心里发誓一定要把纪龙抓到柳叔的灵前,千刀万褂以祭柳叔的在天之灵。

“平儿,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纪欣月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都快碎了!像儿时一样将许平抱在了怀里,哽咽着说:“柳叔从小疼你到大,你该伤心的,这没错的!”

“啊……”许平爆喝了一声,如虎啸一般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马上就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扑在纪欣月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纪欣月对他的尊敬也是丝毫不逊于别人!看着儿子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美眸越来越红,一边哽咽的哄着许平一边也是忍不住掉下了两行哀伤的泪水。

最后母子俩在柳叔的灵前,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凄厉的痛哭让巧儿她们无不动容,一位家奴下人。竟然有当今太子和皇后为他哭灵,也不枉人世走此一遭。

许平哭得有几次都晕厥了过去,纪欣月也并不好受!本就娇弱的她更是泪湿了衣裳,几度都摇摇欲坠要倒下去。

最后,还是朱允文看不下去了!派了纪静月过来将她先接走的,纪静月过来的时候看见许平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的疼痛一点都不亚于纪欣月,难得温声的劝慰了几句,赶紧将已经有点虚脱的纪欣月接回宫去了。

对于任何人的劝说,许平已经听不进去了!哭得泪水都流光了,浮肿的双眼已经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双眼空d的看着柳叔的灵位,声音嘶哑的问:“什么时候出灵!”

刘紫衣一看许平沉默了半天第一次说话,赶紧递过来一杯茶水让他润润嗓子,一边哀伤的说:“明天,圣上请人算过了!明天有个今年最好的入土吉时。”

“知道了!”许平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冷着脸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路上还瞒着我!”

刘紫衣混身一颤,从认识许平到现在第一次看爱郎如此的冷酷的一面。慌忙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奴婢看那时您的身体不好就没敢说!”

巧儿也跪地哀求道:“主子,求您别责怪师傅了好么!她也不是有意隐瞒的。”

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责说:“都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怪谁。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连累了柳叔,我真该死呀。”

“太子爷!”魔教众人无不声泪具下的跪地,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浪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全凭着柳叔的收留才有了活命之路,哪怕是一饭之恩对他们来说都永生难忘的,对于柳叔无一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试问一个江湖草莽能让皇家如此重视,天下又有几人。

“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许平撑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说话的时候双眼还是那样的空d哀伤。

刘紫衣喝退了众人,将所有的经过!包括纪龙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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