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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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听着这话都觉得耳熟,仿佛谁跟我说过似的,我一瞥见奔奔就想起来了,这是贾六形容奔奔的话,实际上嫖客跟妓女的x质是一样的,奔奔该枪毙多少回张小北就该枪毙多少回!

“在说了,李穹,想当年我不也是一时糊涂嘛,你不能因为过去就怀疑我对真理的信仰不是?人家打胎的还有个悔过的机会呢!”

说起这个打胎我有点窝火。我上大学的时候很是积极向上,一心想着入党,我那时候是学生会的生活部长,大四那年,为了能赶在毕业之前入上党,正四处找寻表现自己的机会,有一回女生公寓三楼的下水道堵了,我收到消息感到特兴奋,当天下午就带着生活部两个g事去疏通,当然了,我是部长负责指挥,g事g事就是g事情的人啊,那两个大二的新生拿着铁丝又钩又捅的满头大汗,后来竟有一红s的污水涌上来,再一钩居然从下水道里钩出一个刚成型的胎儿来。我做梦也没想到啊,原本想找个表现机会居然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麻烦。

我们三个当时就傻了,先是叫来了看公寓的大妈,那老太太特激动,从一看见那小东西就发抖,嘴里喃喃着“造孽啊,造孽埃”还不停的指着那个耗子般大小的r球上面两个小黑点让我看,“你看,你看,那是眼睛埃”最后竟激动的昏了过去,我心里想,你自己胆子小就不要一直盯着看嘛,这回到好了,送医院抢救,人是活过来了,落了个半身不遂的终身残疾,因为这件事,学校惹上了一场官司,再说我,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遭受着良心上的谴责,过得十分沉重。再说我们学生处长,那是个特保守的老头,一见出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先是在分管生活的副院长面前检讨自己失职,紧接着对我们几个学生头头大呼道德沦丧,然后忙着封锁消息,耐心盘查,最后水落石出,是外语学院的一个女生做出了这见伤风败俗的事情,就住在我宿舍的对面,面对就要被勒令退学的处境,那斯居然先发制人,找到院长,声称如果勒令她退学的话,她将会选择跳楼的方式向世俗挑战,院长以及学生处长这群懦弱的知识分子居然在这个时代青年中的败类面前屈服,给了她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而我,这个入党积极分子,居然因为这次飞来的横祸而永远失去了打入组织内部的机会,我那时候还很单纯,最大的理想就是升官发财,而入党则是前提,所以我到现在成了一个没有信仰的猪,真是个可悲的结局。

每次我想到这些另我难过的往事,我的内心就充满忧愁。

6

李穹气鼓鼓地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仰而尽,马上就有了反应,目光呆滞起来。

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她忽然笑了,笑得特邪恶,“初晓,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把你当成姐妹,这么多年了,我今天就要你一句实话,你那时候跟张小北有没有那什么过?”她神情极其严肃,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下流!”我白了她一眼,只有这两个字能准确地表达我此时对李穹的感觉。

李穹一看我有点急了,又哈哈笑了起来,一说话舌头明显打结:“那你跟我说,初晓,到底到什么阶段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可是从来没追究过你们埃”她用了“追究”这个词,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我想了想,还是对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老实地回答:“意y。”

这时候我看见奔奔已经摇够了,满足地向我们的方向走来,她还没看见我,我又向周围看了看居然发现了好几个熟人,都是文艺圈的人,大家坐得都不算远,都装做谁也没看见谁,在各自的地盘放纵着。

奔奔走过我身边,很高的声音:“呀,初晓,你也在埃”她身后有个长得很像小马哥的男人,马三立的马。

奔奔转身对小马哥吩咐到:“把咱存的酒拿来。”然后对着我嘻嘻地笑着,这斯绝对是个人物,对谁好就好到底,要是恨上谁千方百计都要把谁整死,:“初晓啊,你们别买酒了,就喝我们存的吧,哟,这个姐姐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指李穹。

“没事,”我说“跟他老公闹别扭了。”奔奔把一瓶xo放在我们桌上,我说:“要不一块坐下再喝点儿?”我也是跟她客气,真跟我聊我还真受不了她那亦真亦幻的风格。

“不了,不了,初晓,你们喝着,我还忙着呢,我听说有个澳大利亚回来的哥们都半年没碰过女人了,真可怜,我这不叫菁菁去安慰安慰那哥们嘛,”她依旧扯着嗓门跟我说话,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管润滑油j给旁边叫菁菁的,“对了,菁菁啊,给你润滑油,一定用得着的!没事,别怕,不会疼到哪去。”我看着她点点头,称赞到:“奔奔真仗义!”也是随便说出来跟她客气客气的,不是很由衷。没想到奔奔一听来了精神,跟街道大妈似的开始跟我贫:“人在江湖嘛,谁叫我是做这行的呢,再说我这个人就见不得朋友受苦,都半年没摸过女人了,哎哟,你说这不是要命吗?谁还没个父母啊,好了,好了,我真挺忙的,改天再聊,对了,这个姐姐,”她对着李穹,“要是我姐夫在欺负你,妹妹我给你出气!”

我一听说她要走,说到:“你忙去吧,忙你的,你甭瞎搀和了,有我呢。”这句是发自肺腑的。

“没事,没事,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谁还没个父母啊,有事说话。bye bye。”奔奔跟她的同事们向外走去。

我发现奔奔说的话经常让我思索很久,是啊,说的多好鞍谁还没个父母啊!”

幸亏她是个孤儿,我心里想。

“丫一看就一蜜蜂。”李穹喝着奔奔拿来的酒,特轻蔑地对着奔奔的背影说到。

“你可别瞎说啊,怎么看谁都是蜜蜂啊,人家是一蜂王!”

“你怎么还认识这样的人啊,你瞧她走起路来那小p股扭的!”李穹说的极其轻蔑,我没说什么,但我心里真觉得人家奔奔也不容易,工作压力够大的了,国家又不扶持,还三天两头考验考验这群特殊工人的逃生能力,再说现在经济不好,时不时来个买一送一,隔三差五的接待若g政府官员还g脆就是大酬宾,虽然奔奔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是我知道,要不是还有卖点白粉和摇头丸的副业支撑着,这帮人r子也好多不到哪去。

不过说句实话,我对奔奔他们这个行业里面个别职业特征太明显化的工人也觉得特讨厌,化妆太浓,声音又太嗲,见识又少上不了大台面,走路的样子让人感觉双腿之间永远夹着愤怒的火焰,着叫人恶心。我个人以为奔奔的职业特点就不那么明显,有点女学生味道,有点白领的气质,必要的时候还有点秘书的涵养,比文艺圈里很多演员职业多了,当然了,很多人毕竟是业余的。

李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转眼,半瓶就下去了。

我说:“李穹你别喝多了啊,一会你还得开车送我回去呢。”

“恩,恩,我知道,你放心。”她含糊地答应着,一连好几声的叹息,之后,抓着我的手:“初晓,给我想个辙,我该怎么办啊?他要是铁了心跟我离婚我怎么办?”

我忽然一阵心酸,拍了拍李穹的肩膀:“不会的,张小北不是那种人,他就是跟她玩玩,别担心,有我呢。”

李穹就把头趴在我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都蹭我衣服上了。我想起前几天听一个演员说的一句话“女人不喝醉,男人怎么有机会,男人不喝醉,女人怎么挣小费,男人女人都不醉,饭店怎么有人睡?”张小北这孙子绝对喝高了。

我正想着,李穹忽然呜咽起来,在我肩膀上一抖一抖的,我刚要开导她几句,她开始放开喉咙大哭起来,这一哭真把我给吓坏了,赶紧连拖带拽地把李穹弄出了酒吧,她一出门口就开始吐,吐了我一身的污秽,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从她包里翻出钥匙,把她塞进车里,看来今天我要开车把她运回去了。

我估计李穹这回真是对张小北生气了,以她平常的酒量一瓶路易13绝对没有问题,今天连一瓶都不到,居然醉成这付样子,绝对是因为太窝火的缘故。

李穹把车停的可真够艺术的,斜c进另外两辆车之间,车后的保险杠几乎碰到了后面的车,把李穹塞到车里我站在原地勘察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自己勇气挪动这辆车,我没本儿,但开车技术还行,倒车就有点玄了,不过难不倒我,我跑马路上拦辆出租车,手里攥着十块钱,我说:“师傅您受累帮我把那车倒出来成吗,我手有点潮,我付您个起步的钱。”出租司机把车停好了,盯着我看了看说:“我帮你倒个车没问题,可是这车是你的吗?”我想了想没敢说是我的,估计我不像有车的人,我指了指李穹:“是她的,她是我朋友,喝多了。”司机一听车主喝多了,特警觉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认识你吗?”“多新鲜啊?”我笑着:“我们俩一块来的,她喝多了。”

他又打量我一遍,估计看我不像坏人,又问:“你有本儿吗?”

“没有。”我怕我说有本儿他再让我拿出来看看。

“没本你能行吗?”

我说我正学着呢,估计问题不大。

出租师傅这才上车,熟练地就把车给我倒了出来,下了车,我把十块钱递到他跟前,我说:“师傅,耽误您拉人了,给您个起步的钱吧。”

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开车得小心点,这点三环上说不准有警察临检的,我谢谢谢谢一连说了好几个,才哆哆嗦嗦地开着李穹的车往家走。

北京的大街上车来车往的,灯火辉煌,我一路上一直思索着一个问题:雷锋叔叔是什么时候调进了派出所。

7

这两天下雪,天冷的有点邪乎,我有一朋友从深圳来了,住在五洲饭店,上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中午跟他一起吃个饭,我这人懒,要没什么事轻易不舍得出家门,加上天又下雪,我说不去了,我今天有事。其实我没事,我想在家一边喝咖啡上网,我发现人要是说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他又说没关系,可以晚点吃,等等你,我连忙拒绝说不行不行,我两天之前就跟人约好了,我这就得出门。电话还没挂利落,我就一头扎进了一个聊天室,在键盘上挥舞着我的j爪子。

多年的聊天生涯中,我早已在与獐头鼠目的蛤蟆亦或鬼斧神工的恐龙们在键盘的敲打声和意y当中炼就了一身武功,我最常与人谈论的是爱情,我用我的理论去挽救那些沦落了的痴男怨女们,我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他们看清楚,爱情其实只是被那些假道学家们提上裤子之后宣扬的五讲四美中被粉饰的过分神圣和美好的虚无,蒙骗了白痴弱智的数代才子佳人前赴后继用无畏的青春书写追逐精神思想的乌托邦。

对于爱情,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仍然需要爱情,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还不错,他叫高原,是个导演,在宁夏拍片子呢,鬼地方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真奇怪中国电信挥舞着大刀抢劫了那么多电信用户的血汗钱之后怎么不在小城镇多竖几个电线秆子?这样一来倒是省下了许多电话费。

我知道我在网络间毁了不少人的好姻缘,他们就不该听我瞎白惑,谁不想找到浪漫的纯真年代的那种感觉呢?问题是我们行吗?

前几天,还有一网友给我打电话,特嗲的声音用期待的口气希望我给她点意见,是该一如既往的守身如玉还是一咬牙一闭眼跟网上情人过把一夜情的瘾,我说这主意我真没法出,不过人家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你得掂量着来,别叫那小子占了便宜,她说她是个恐龙,还把照片传过来给我看,我一看的确长得很有创意,有点忒生猛了,如今的男人们都说“每个女人都是上帝身边的天使,只不过有的天使来到人间的时候脸先着地”我很是同意,但总有更不幸的,比如我的那个网友,我很怀疑她的脸着落在了工地上,或者,g脆是楼梯上,反正肯定不是平地。

我知道,很多人会因为我这样形容一个我的同x朋友非常过分,但我一定要向大家解释的是,那是一张非常男式的脸,若不是她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得再花上一两天才能肯定那的确是个女人。

最后我索x鼓励她去见她的网上情人,我想,一刀把她捅死总好过她赖在自己的梦里睡死,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捞着点福利,就让她去吧。

8

张小北给我打电话,特低沉地声音跟我说初晓我想求你个事。他自从发达了之后好象有数的这么几回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多数时候有事找我说起话来也都跟个乡长似的。

我说张小北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别让我有那种1000多度近视眼还死撑着不戴眼镜的感觉,朦胧的感觉有时特难受。

张小北同志一听爽朗地笑了,他赞扬我说:“初晓,你可真够贫的,一般男的贫不过你。”我说你才知道啊,他说:“我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知道,你这人就一个优点,骂人还得让别人笑着听。”

我随口说那缺点是什么呀,他说缺点是没心眼,好糊弄,心好,重感情,整个一傻b青年。

我从聊天室里退了出来,跑到y台上把窗户推开了,风呜呜地灌进来,打在我脸上生疼。

我知道张小北肯定有大事跟我说,他这人小心眼特多,有个什么事本来是他求你,到最后肯定变成你上赶着帮他做点什么,我还不知道他?!

我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压根没提那天他被李穹抓个现形反革命的事,我倒要看看是谁沉不住气。

那天晚上我直接把车开回了我家,李穹一进屋就到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胃里的那点储备全呕出来了。我忙活着又是放水给她洗澡,又是给她煮了点醒酒的汤,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三点多,李穹才缓过来,躺在我的床上抱着枕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我真没见过李穹这么哭,她这个人从小家境就优越,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别人好,从学校里一出来就被招进了乘务队,跟个蝴蝶似的让人羡慕,我估计张小北这件事是她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了,我除了同情他也只有同情她了。

可是贾六说他在一个专门提供男xx服务的俱乐部见过李穹。

那是第二天,我给贾六打电话,让我来我家拿昨天他借给我的1000块钱,他以前来我过家,我买了一个新的电脑桌子,他帮我搬的。贾六一进门手里拎着一塑料袋儿,递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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