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狠,他哪儿舍得往教主心上戳。
所以关无绝就垂着头不说话,他已经许久都没有享受过“自己不说话听教主说”的待遇,方才在药门算一次,如今勉强也算一次,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有。
他望着庭院里委顿的朱砂梅脑子有点放空,心说:谁知道会不会哪天说没就没了……
----其实关无绝很少当着教主的面这样失仪,他只是还有些困倦。他真的很想继续睡一会儿。
云长流立刻看出他没心思听,转眼就沉默下来了,线条优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关无绝有些失望地暗叹,果然没有了。
忽然间,一片阴影打在他脸上。关无绝把低垂的眼睑一掀。是云长流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凑近了他。
云长流站着,关无绝坐在廊下,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贴的很近。
庭院里残雪未消。
几只麻雀蹦蹦跳跳,忽然把翅膀扑棱棱一扇,齐齐飞走了。头顶有棉絮似的云在慢慢地流动,周围一片宁静。
看关无绝没什么反应,教主便很仔细,甚至有些小心地去看他的神情,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在人耳畔轻声吐字的时候,就像初融的春水在岸边浅浅地拍:
“堂堂四方护法,为几株梅花伤心成这样么?”
关无绝动了动唇,低低道:“……没有。”
云长流愧疚道:“对不住……本座再赔你新的,成么?”
关无绝没什么力气地笑了一下:“教主,无绝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几株树,有什么好赔的呢。”
云长流:“看,你就是在和我置气。”
关无绝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是您一年前打我还赶我走,这次回来又一直和我摆冷脸子……怎么就成了我置气了?
云长流看他垂眼不吭声就觉得要糟,暗自悔道:我又说错话了?又把他惹恼了?
教主一抿薄唇,忽然低身一揽衣袍,在护法面前蹲了下来,迫使关无绝看见他的脸,“早晨是我说错了话。”
关无绝并没有意外。他家教主就是这么个性子,但凡觉得自己做错了的,对不起人了的,如果不妥善解决就会一直记挂在心上。
他曾私下里对温枫说过,教主绝不是优柔,只是太念旧太长情。所以会因小少爷的死而怒到情绪失控,所以会忘不了为他险死还生的阿苦,所以现在会蹲在这里。
关无绝轻轻地叹息,教主蹲着他也坐不下去了,索性顺势单膝往云长流身前跪下,“在属下面前,教主永远不必说‘错’这个字;‘对不住’更是不必。”
云长流便道:“那你起来,跟我走。”
说着,他轻轻碰了一下关无绝的手臂,没太用力地拽了一下,这是示意他起身的意思。
然而这种无意识地带了亲昵的示意,却让关无绝感觉胃里走过一阵抽搐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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