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薛长老执意领罚,本座便罚你从刺客的尸身中亲自挑几具完整之物,搬去刑堂叫左使看看。”
“啊,这个不必教主吩咐,薛长老昨日已经送过来了。”一旁萧东河突然出声。左使上前一步,略有不甘地禀道:“只是这些刺客明显已做好了殒命的准备,尸体上全无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迹。如今只能从手骨上推测这群人善用暗器,其他的……恕属下无能。”
云长流微微皱眉。
竟是做的这般周全……
到底是何处来的刺客?如此通晓阴鬼弱点,不是外有死仇,就是内有奸细,无论是哪个都不容轻视。
“那便待护法醒转再说----花挽。”
听教主有唤,萧东河适时地退后,花挽花右使应声上前,“是。”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全力追查,上回说的调查护法与阿苦的事便暂且……”
云长流本想说“暂且搁置”,忽而稍作沉思,眸中闪过些许异色,又摇摇头,“……不,那边也不可耽搁。本座给你宽限些时日,右使便辛苦些罢。”
花挽急忙低头:“教主折煞花挽了,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云长流又向几人各嘱咐了几句,最后道: “左使暂留,你二人退下。”
花挽与薛独行向教主行了一礼,就此退了出去。
留下的萧东河正纳闷,按理说正事都讲完了,不知道教主为何单独将自己留下。
紧接着便见云长流随意将外袍一拢,上身往后倚,换了个轻松些的姿势。可神情却一点儿也未有松弛,似乎反倒更凝重了些。
“昨日你的话还未说完,继续。”
萧东河一懵:“昨日?”
云长流问:“你说‘何况’怎样?”
萧东河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就是一跳。
教主还要追问关无绝的事儿!
左使立刻觉着为难起来,这可怎么同教主解释?
他那日的确是想说,“何况无绝受完刑后仅半个月便离教奔波,休养不足,伤身几乎是必然的事。”
可如今见了教主为护法疼成那个样子,他表面上和温枫吵,其实心底也是不忍心再多说的。
就如他对温枫说的那样,如果当年云长流知道关无绝的真正伤情,大约也不会舍得把人往外头赶。事到如今也都过去了,萧东河实在不愿再拿这事来伤教主。
哪知云长流居然记得清楚,不依不饶地还来问!
见萧东河一时语塞,教主心如明镜,立刻猜出左使心里的纠结,不由得无奈地摇头道:“……莫要听温枫胡扯,他那性子多少偏激些----本座已关了他禁闭了,如今你自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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