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下头生着跳动的小火苗。
有一柄蒲扇在慢悠悠地扇着火。
在木屋的深处,淡青衣衫的小少年支着一条瘦长的腿,很随意地侧坐在瓦罐旁,右缓缓地执扇打着风,左却捏着一卷医书。
他低垂着眼睫,全神贯注地读着书,柔顺的黑发用发带在后脑扎成一束,垂下来遮住了白细柔软的后颈。
直到这木门突然被人推开,这青衣小少年才猝然将头一转,那双眼眸里有凛然的美丽冰光一荡而过。
----于是,门外那白袍如雪、眉眼如霜的长流少主的身姿,就这样倒映着悬入了他的眼。
屋内的青衣药人坐着,屋外的雪袍少主站着。
两个年纪相仿又同样隽美出尘的小少年,他们的目光穿过初春的暖阳,互带着一丝诧异之色,交汇在虚空的一点。
春风吹着桃花儿走,仿佛在哼唱一首命运的歌谣。
云长流一还虚扶着门边儿,就这么怔得彻彻底底。
他心口砰然一热,竟暗想道:好漂亮的孩子。
自家神烈山里,怎么竟会住着这样个漂亮的孩子?
云长流薄唇无声地开合。他想问问清楚,却没发出声音来。
----又一次,他在迫切地想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那青衣孩子眼神锋锐得像刀刃,也不主动说话,就以质问的目光冷冷盯着云长流。
长流少主竟隐隐紧张起来,他指紧绷地抓着门边,很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你……”
……不行。
怎么办,还是说不出话。
可云长流不说话,那边儿似乎也不愿先开口。
两个孩子就这么僵持了几个呼吸。
忽然,那木屋里的小少年把右的蒲扇往左的书夹了,又把书卷一合,站起身向门外走了过来。
云长流暗自一惊,虽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惊个什么东西,可他就是下意识放开了门后退一步。
那青衣小少年唇角勾起了一点,走到了门口,与少主面对面。
阿苦双环抱于胸,往墙上斜斜靠过去,背脊骨却挺直得苍松一般,毫不客气地道:“这是我的屋子,你是什么人,怎么随意进别人的家门?”
云长流怔怔道:“我……”
阿苦的目光停在少主的桃花枝上,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转而问道,“这是你从哪里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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