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屋之外,温枫正守着马车等的焦急。
他也知道两人真正说开了得需要一阵时间,可知道归知道,近侍还是着急。
然后他就看到了云教主摔门出来,气的发抖:
“把里头那个混账给本座带回去!!”
温枫:???
您今天早上不还是一副生怕护法不要您了的样子吗!?
以教主那般好脾气,又疼护法,居然也会骂人了。这是怎么才能被惹火成这样儿啊……
“他……他……他竟说,他竟……!”
云长流白皙的脸颊烧红,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话都快不会说了。教主愤然拂袖,无法接受,“这个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什么侍……难道在他心目中,本座就是那样折辱人的!?”
噢……
温枫懂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木屋里面。不愧是给云长流当了快二十年近侍的人,就这么语无伦次的话,居然真能叫他猜出发生了什么来。
“教主息怒……护法那人脑子有毛病的。”
温近侍遂无奈地扶着教主的手臂,内心默默道虽然您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伤势未愈,您就容忍着些。”
云长流余怒未消,按了按眉心。他当然不能冲关无绝发火,也就跑出来对着温枫发泄两句罢了。
只是真没想到,关无绝居然存了那样的心思,自甘舍弃尊贵无双的护法之职,做个以色侍人的后室侍君……
思来想去,云长流终究只能悠悠一叹,“罢了,他爱怎样胡作非为也都随他,本座给看严实了便是。”
哪怕无绝是真的想做一介侍君,他也要叫他地位尊同烛阴教教主夫人,与他并肩坐看这赤川水神烈山之浩荡无双。
……
随后,那一辆马车还是载着教主与护法两人,在烂漫春光中转回了息风城养心殿。
归途,关无绝笑着对云长流说道,今年花期已误,幸有来年可盼新苞。
就是这一刻,云长流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初遇阿苦还没多长时间。有一天小药人拿了两册话本子给他看,讲的是位姓金的公子和位姓玉的姑娘的虐恋情深。
那故事的最后一句写道:“此情不问旧尘,只盼来日花月。”
一切的误会都得以澄清,一切的隐瞒都得以剖白,一切的心念都得以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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