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里梨花正开朦胧的月色溶溶,池塘畔柳絮飞舞一阵阵淡淡微风,和月依靠着柳树,晃了晃垂在水面上的腿脚,白绣鞋就隔着水面踏着那圆月,委实让和月……心悦,嗯,月宫在和月脚下,岂能不心悦。和月伸了伸懒腰,夜晚的春风吹的和月也是甚为惬意的。随手折下了想与和月耳鬓厮磨的的柳枝,逗弄那还在银光月色下游荡的红鱼,波光粼粼的水池子无端起了涟漪,那红鱼自然难以消受,受了惊,转了个圈,打了个旋,一头栽的更深了,甩了红绫尾巴游窜离开了。
和月挑了挑徒留水面的清波,本就曲曲的纹路更是从柳枝顶端四散开了,和月抿了唇,手轻轻一扬,枝尖脱离了水面,将沾了水的柳条晃了几晃,自感太过无趣,便将折下的柳枝放到了水池旁。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身后传来了清润如水的声音,和月侧了身,将悬在水面的腿脚挪到了地面上,才慢慢扶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已然走到了和月的面前,和月低头回答:“回禀公子,夫人在房间中沐浴熏香,不必奴婢侍候,奴婢便出来透透风。”
“你穿的太过单薄,在风吹着,当心着了凉。”他边说着这话,便脱了外衫,递到了和月的面前,和月愣了愣,夫人嫁入白府,已然有一个多月了,他与夫人都是分房睡的,更不曾过问过夫人的冷热,和月一个奴婢,又是夫人带过来的丫鬟,他此举实在让和月消受不起。
和月不知该当如何,只是抿住了嘴瞧着他递过来的月白衫,他薄唇轻启,缓缓说道:“外衫衣摆沾了点茵陈中的红泥,你将这衣服带给月色,让她洗好了,明日送到和月房中。”和月咬了咬唇内侧,原来这月白衫是要让和月带给月色,让月色给他洗了,不是……给和月披的。
“和月?”
和月抬起了头,看了他,他似乎是唤了和月一声的,和月蹙了蹙眉,他这一个多月未曾入过夫人的房,和月与他更没有说上一句话,他怎得晓得和月的名,和月迟疑了小会儿,问出了口:“公子是在唤奴婢?”他淡淡的瞧着和月,缓缓问:“怎么?你不叫和月?”和月看着他,抿着唇,轻点了头,称了声是,问:“公子是怎么知道奴婢的名?”他淡淡一笑,慢慢说:“月色有一次洗坏了衣服,便让你补救,你不是在和月的衣襟上绣了个遮云纹吗?”
和月不知该作怎样的表情,他的衣服如同他的姓氏一般,都是素白的,那次,也就是半个月前,夫人受了寒气,和月去找月色,月色洗的衣服还未放下,便被和月拖着要走,那月白衫便被梨花枝划了一道,起了若柳絮的柔丝……。
他道:“你的遮云纹绣不错,遮云闭月也便如此了。”和月紧了紧唇,回道:“公子言过了,奴婢不过是想绣个云纹遮盖那起的细绒,但绣艺不精,达不到天衣无缝的契合,让公子瞧出了瑕疵,实在是……”话以至此,和月看他依旧一脸淡然,也不再往下说。
“天衣无缝又岂是易求得的,你能有如此的绣艺已然不错,和月身旁缺一个补衣的侍女,从今日起,衣衫便交给你与月色了。”
他说了这话,便转过了身,而和月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的背,等到他的背影融于那远处的梨花,和月才舒了口气。他将衣衫交给和月与月色,他怎知……,那次夫人受风寒,他不在府中,却还有让月色洗的衣衫,那衣衫破了,和月哪里还想到给他补什么衣服。那时,望着月色手中的湿衣服,和月摆了摆手,让月色不要管了,很是随意的说了声:“衣服划了就划了,他的素衣多的很,也不差这一件。”
月色指尖轻抚弄那划痕,极为无措,只得苦恼的低头,抱怨她自己:“都是月色的错,月色不该将衣服握在手中的,不握着站起来,就不会被梨花枝划了衣襟了。”
和月瞧着梨花带雨的月色,拉了拉她的手臂,道:“这衣服破了补救是了,夫人发了热,你先随我去看看。”月色抬起了头,这才看向和月,轻声询问:“和月,你刚才是说夫人发了热?”和月应了一声,急切道:“快点吧!你就不要管手中的破衣服了。”和月摁住了月色的手,一把夺过了月色手中的破衣衫,将衣衫扔到了那落了梨花的银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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