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道:“本君原是要月色在海月宫歇着的,是你自己向本君求了帐子,让月色在这里养腿,这倒是嫌本君给的帐子低了。”
我哼了哼,道:“高处忒寒,我与月色消受不起。”他折了折梨花,随意的摘落一片白梨花,道:“你不是月色,你怎知消受不起?”我愣了一愣,他这句话说的太过歧义,月色不愿嫁他,他还如此的强迫,若是让他将她压迫入了海月宫,那虾兵蟹将拉着,可是难以出来了。
月色也是说,她不想葬于万里海底,我也是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么我便陪月色露宿荒野,吹着冷风吧!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有个帐幕也是不错的。
他悬了绛帐,我问他要一个青油帐,已然也不算太过。
我看着他扯了满地的梨花瓣,道:“君上,是月色亲口说了是消受不起的,君上难道都没有觉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吗?”他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手抚了抚那帐幕,道:“你搭的帐子倒是不透风的,那月色睡的可还好?”
我手扶着帐子,道:“君上要做什么!”他看着我,只是弯着嘴角,折了梨花枝,才道:“你认为本君会一怒掀翻着青油帐本君虽然心胸比不了这万里东海,但也不是无情的,帐子中住的是本君为过门的君妃,本君也是留着帐子为君妃挡雨的。”
他拂了拂衣袖,飞身入了高悬的绛帐。
我望着那高悬倒挂似大飞燕草的绛帐,笑了一笑,他这落于尘,却只是问我一声帐子透不透风,月色睡的可好,这倒是用心的,可是,月色心中只有一个楚析的。
那时,也不过楚析与成黎成婚三日,便迎来了另一场战事。
同样是在那柳絮飞时花满城的地方,只是不是柳絮飞时的时节,那时的一场大雪,掀覆了一个国。
黑齿国有位公主,名曰姜袍,而她,便是掀起黑齿与夏州战事的人。这场战争,连着和月国一块牵扯了进去,至于和月国为何会牵扯,我问了三哥,三哥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和月国欠了夏州王一个恩情,自是要还的。
这时的夏州王,不是别人,是连禾殿下,入冬时,夏州的王病逝,他便成了夏州的王。
至于两个国为何而战,却是因为那位黑齿国的公主扬言,要将夏州王捉去做她的囚,为奴为隶,跪在她的黑袍子下。
这场战,打的太过奇怪,比和月国与西周国的战打的都要奇怪。黑齿国的国王竟然如此的混,只是为了那姜袍的一句话,便派兵攻了夏州。
至于,为何在花城开战,则是因为黑齿国将夏州的王逼到了花城,为了解救困在花城的夏州王,和月国的王后原本是要派成黎将军去,但楚析公子在殿前主动请缨,要带兵解救夏州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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