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心酸的肺腑之言,从那么两片苍白g燥的唇里吐出……如果说刚才我还在走与不走之间做心理挣扎,在两个需要我的女人之间徘徊。而此时此刻,我已经彻底忘了还有个女友在等我,忘了她的名叫陈婉仪。
于是我温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我说你先睡会儿。
沫沫乏力的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出门,关好门。一触及到屋外冰冷潮湿的空气我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药店跑去,神情紧张的跟药店女医师形容沫沫的病情。
女医师五十来岁,刚开始瞅我跑得一脸大汗还以为家里有人命在旦夕。后来仔细询问,确定沫沫不过是一般的感冒发烧,白了我一眼,说:“我还以为啥大病呢。”她就不如我这般焦急,她慢条斯理的跟我介绍各种感冒药退烧药流鼻涕咳嗽有痰没痰……我稀里糊涂的选了几样最贵的样,抱起就跑。
惟恐慢了几秒我的沫沫已经坚持不了落了气。
回到沫沫床边时我已经变成一头喘着重气的公牛。
沫沫本已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了,听到我回来了诧异的盯着我说:“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坚定不可抗拒的说:“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沫沫皱皱眉,想说什么,被我表情严厉的阻止了,我说:“病人没资格说话!”
沫沫似乎妥协了,表情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柔情和感激。
然后我倒了杯开水,趁热水变凉的空隙研究刚买回来的药。认真得像期末考试时钻研分值最大的那道数学题。
沫沫一直没说话,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我。
小心翼翼的把药选好,喂她吃掉。吃药的沫沫很听话,也不用看我手里的什么药,我叫她吃几颗她也绝无异议,就像个不懂世事的婴孩。我喜欢被她这般依靠着。
吃过药将沫沫的被子盖严实,就等着她发汗,我坐在她床边盯着她,一脸严肃的说如果过两小时还不出汗就要去医院。
沫沫突然又跟我道谢,她说:“谢谢你。”
我看这这个十四岁后便不知人间温暖的女孩,我想原来你那么容易满足,要得如此之少。我只是尽了个普通朋友都会尽的义务,她便一脸虔诚的感激。
我的善良的艾沫。
沫沫的屋子所处在九十年代修的那种工人住房。楼层普遍不高,周围住着一群淳朴的市井小民,游弋在繁华都市的边缘。社区每每有什么新的活动就总爱派人举起喇叭到处宣传。
那天晚上,就听社区的工作人员又在外面边走边用括音喇叭喊:“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通知:请大家星期六到社区街道进行免费生殖健康检查……”然后门外传来一些无聊的男人匪气的声音,“生殖健康检查?男的检查撒n那点,女的检查哪里?”另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接口,“还不如让我去给她们检查。”
……
我尴尬的看了沫沫一眼,她脸就红了,气氛一度暧昧起来,让我止不住的浮想联翩。
但沫沫毕竟在生病,不一会就浅浅的睡了,似乎在做梦,时不时的抽搐着眉毛,像是痛苦的挣扎,像是在向谁哀求什么。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梦里她都不好过吗。
我真想彻底的让她忘记从前,只看见眼前的我,和我能带给他的幸福。我太在乎她,太急于让她感受到世界的温暖。却有点手忙脚乱,力不从心。
长到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哪个女孩能像沫沫这样牵动我的心。毫无疑问,这便是爱情。
其实我根本就没十足的把握能和她最终走到一起,就算很多年以后,我和沫沫已经分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的名字,阻止不了我此刻狠狠的想她……无怨无悔。
我盯着被一堆被子包裹着,只剩一个清秀的小脑壳的沫沫出神,不知不觉也爬在床沿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一久,醒来时就看见沫沫睁着眼睛盯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她调皮的对我扇扇睫毛。我慌乱的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说:“你醒啦?我怎么睡着了!你感觉好点了没?要不我们去医院!”
沫沫皱皱眉说:“手脚不乏力了,也不冷了,我好热!”说着开始要推开被子。
我自然不许,苦口婆心谆谆善导的哄着她,叫她再坚持会。
她小嘴一撇,说想喝水。
沫沫的确出了很多汗,此刻她便像沉睡千年,刚刚苏醒准备祸害世间男人的妖精,汗水将额前的头发润湿了,贴了一屡在脸颊上,而她红嫩欲滴的脸蛋像熟透的荔枝般可以似乎拧出水来,好看的梨涡随她的娇喃若隐若现,还有那张半启的讨要水喝的樱唇……x感得一塌糊涂!我听着她嗲嗲的喊:“好渴……我要嘛……”心一慌,差点忘了身在何处。
“我渴啦!”沫沫加大声音嚷嚷,我这才一副灵魂回壳的蠢模样,转身装摸做样的去找水,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当当有声。
喝了水的沫沫又说饿了,要求吃苹果。
女神对我依赖有佳,我当然倍感荣幸,乐此不疲的又为她削苹果。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这样和她耳鬃厮守一生。
这大概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亲手削苹果,以前是我妈削,我妈不在身边时婉仪削,大家都不在我更方便,洗洗就往嘴里塞。
笨手笨脚的将削好的已成多边形的苹果切成小块儿,喂到沫沫嘴里。
我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以前我妈有好东西,自己不吃,盯着我吃,而她那表情却比自各儿在吃更加满足。
看心爱的人脆生生的吃东西,特别是伴随着她吃完一口后半娇半求的说“还要”,心里温暖极了。
突然瞟到沫沫一回家就认真c进花瓶里那三朵玫瑰,正含苞待放,欲语还羞的开在温暖的灯光下。刚好三朵,三朵代表我爱你。
沫沫说过。
——ctg
2010 2
7、如果有来世,我会为你摇下一树桃花
吃完苹果沫沫虽然病已好转,却还很虚弱,昏昏沉沉便要睡去。我自然又守在床上,心甘情愿的为她做尽一切。
就听到沫沫迷迷糊糊的对我说:“上床一块儿睡吧。”
我承认我实在是很好s,因为沫沫出于关心的一句普通的话,我便能顺杆往上爬,并对病卧的沫沫想入非非。
沫沫见我怔怔的没动静,半眯着眼,意味深长的问:“不想挨我睡呀?”那略带挑衅的模样像只庸懒的母豹,眼神惹得我一阵躁动。
于是也不跟她客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爬进沫沫温暖泛着幽香的被窝里。
刚开始还老实,一动不动像死鱼般躺在她身边,而沫沫每次轻轻扭动一下身子,一旁的我便如浴火焚,倍受煎熬。但想到沫沫还在生病中,我再禽兽也不能在这时碰她。
沫沫感觉到我的隐忍,坏坏的笑,这小妮子肯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居然翻身手脚并用的将我缠住,将微翘的下巴搁在我胸膛上,然后眨巴着水漾般的眸子,无辜的问我:“你怎么了,好烫呀!你也发烧了吗?”
我心里叫苦连连,埋怨着:“你太坏了,你太坏了。”
沫沫吃吃的笑,“人家乖乖的啊,哪又坏了嘛!”
然后这个天生的,居然抬头主动送上自己的樱唇。火辣热情的香吻,配合着她滚烫的不断在我身上摩擦的温香软玉,忙碌的小手在我身体上上下下的游弋不止。她长着东方美人的典雅婉约的眸子,却像金发鼻眼的殴美女郎的那般,实在让我招架不住。
她时而像一条在沙滩上暴晒多时的鱼,g涸万分时找到一汪深潭,于是拼命扭摆身躯尽情欢畅;时而像只午睡后的庸懒的猫,平静的爪子下张力无限;时而像温柔的河水下潜藏着的汹涌暗流,看似温婉,深入之后激情不休……就在我的欲望之火快要喷薄而出的前一秒,沫沫停止了对我的热吻,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妩媚婉柔的说:“我有三个字,现在一定要告诉你。”她意乱情迷的用舌头舔舔上唇,她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能让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是……什么?”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被我恋欲情迷下,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噪的肯等待着她说出三朵玫瑰代表的那三个字……我在心里默数着,等她一说出口,我便立即翻身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拿下。
“那就是——我睡了。”说完后她扭头就真睡了。
我张大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这般大起大落的感受太过刺激,如同从火海瞬间被抛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窖,而身体被情欲涨痛得难以忍受,却又不敢在这时冒犯这生病的女人!
好半天我回过神来,才明白我居然又被这小女人摆了一道!她明知道自己生病了我不敢碰她,居然来勾引我!等我焚身后又倒头忽忽大睡!怎么有这么邪恶的女人!我对沫沫真是又爱又恨,却又毫无对策。在她面前我永远像个初涉情欲,青涩懵懂的少年,愣头愣脑的任她调戏摆布,而我除了不停的重复“你太坏了,你太坏了!”这四个字并加以肯定,实在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刻我不是在生存,而是在燃烧。火舌触到汽油般燃烧。
狠狠,狠狠。
强克制住难耐的情欲,过了好久才渐渐冷却。而身边的始作俑者早已面容安详的步入梦境,睡得安稳香甜。
我看着她纯净如婴孩的睡颜,带着难以言表的宠溺,将吻低低烙在她眉心。
“可是我爱你。”我说,如祈祷宣誓般虔诚。
说给梦境中的爱人知道,说给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晨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有30多通未接来电,除了我妈的一通以外,其余全是婉仪打来的,我被一股莫名的强烈的犯罪感得直冒冷汗。沫沫着上身,庸庸懒懒的盯了盯我的手机,随后用手脱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快回去呀,还磨蹭什么?”
我心里着实有点心虚害怕,毕竟我与婉仪还没分手。于是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边穿边对床上带着风情娇憨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沫沫说:“你相信我好吗!”
沫沫不答,只是盯着我看。
我也不多说,只想用行动来表达了。
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也没对婉仪说出个准确的地理位置,跟哪些朋友在一起,我怕婉仪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穿好衣服我欲在沫沫脸上亲一口,被她巧妙的躲开了,我咬咬牙,说:“你等我!”
摔门而出。
早晨的空气清晰润泽,上班族们开始骑着自行车叼着油条急急的奔驰。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早上的朝气蓬勃。
我像个刚从情妇家偷情出来的男人,检查一下衣服里有没裹着女人的长发丝,头发上有没沾染着女人的胭脂味……然后夹着尾巴急急的要回到原配身边,接受正室的询问。
至于失踪三天的原因,在心里左思右想半天也思索不出个好的借口,说不出的心虚和慌乱。心想反正也决定跟沫沫在一起了,心一横,索x今天就向婉仪摊牌。
招了辆出租车直往家里奔去。
我开门的响动使睡在沙发上的婉仪立即惊醒,原来她整夜都在沙发上等我!
我像个贪玩晚归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走进屋,不敢看婉仪的眼睛。
“老公回来啦?给妈打个电话去吧,你电话一直不接……我骗你妈说你跟教授去外地办事去了,手机没带。”婉仪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声音传入我耳里,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嘴上说了声谢谢,就赶紧给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婉仪,她正盯着我,平静得使人心慌。
我g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轻手轻脚的在沙发上坐下,皮质沙发与我p股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另人头皮发麻。
“还没吃早饭吧?”婉仪问。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一个激灵。
“啊?啊!哦哦!没!没呢!”我结巴着说,不由自主的起身,其实婉仪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温柔体贴,却不知为何此刻与她对话总能让我心生惧怕。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她此刻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越会觉得她反常。
然后婉仪从冰箱里取了牛n,放微波炉里打热,又切了块土司,帮我抹上果酱。如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的将食物摆放在我面前茶几上,再递给我一份今天的晨报,我早上有边吃东西边读报纸的习惯。
我心不在焉的接过报纸,心里憋屈得难受,她要是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的审问我一番我或许还好受点,但是她心里明明有疑问,却什么也不说,搞得我心神不宁,不知暴风雨何时到来。婉仪走过来好心的提醒我拿倒了。
“哦哦!”
“快把牛n喝了,要凉了。”她说,嫣然一笑。
“嗯嗯!”我正眼都不敢瞧她,她说啥我就赶紧做啥,心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说“不打笑脸人”,她微笑着不发作,我也丝毫没有对策。总不能明明是我偷人离去昼夜未归,我反而将人家痴心依旧的女孩子臭骂一顿然后扫地出门吧?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做。”婉仪问我。
就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她越是平静乖巧,我越是如邙刺背的坐立难安。
“不用了吧,”我夸张的一拍脑门,装模作样的一副恍然大悟之s,“我想起来了!下午学校还有事,我还得回学校一趟!中午就在食堂吃了,不用自己做饭那么麻烦!”暗想先到学校躲躲婉仪那明则纯真无辜,实则暗藏犀利的目光也好。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一星期假。”婉仪不动声s的说。
“什么?!请那么久?”我提高嗓门问,怪她自作主张。
“你失踪好几天,手机也不接,我哪知道你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婉仪委屈的望着我,嘟嚷着小嘴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毕竟是我理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想吃点啥?”她坚持问。
“随便吧。”我看着婉仪换衣服准备出门买菜的背影,心想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了。
“老公,”她又来拉我的手,“你反正也没事,我们一块去买菜吧。”
“我不想动……”我身心疲惫得只想陷在沙发里。
“累了吗?”婉仪心疼的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透漏着无辜纯净——越是无辜越是折s出我说累的心虚。
我怕她胡思乱想,虽然事实就是那样……
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起身跟她一块买菜。
婉仪提着个小包,亲热的挽着我的手,我俩像情侣一般走在清晨里。虽然我们就目前来说本就是情侣,但在我心里早已经将界限规划清楚。
婉仪很漂亮,婉仪是系花,这位青春人的系花热情洋溢的拉着我的手,麻雀般的唧唧喳喳和我说笑,羡飒旁人。惟有我在心里叫苦不已。
她拉我去菜市场,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菜市那种小商小贩中穿来穿去不是件多体面的事,于是提议去超市买。
“妈说了,买菜要在菜市场买,新鲜又便宜。”婉仪一本正经的拿我妈的话我,俨然一副生活井然有序的家庭主妇的模样。
婉仪现在已经管我妈也喊妈了,能喊得那么顺理成章,好象她毫无疑问的绝对会是我家的媳妇。想到我妈也是对婉仪喜爱有佳,心里不甚其烦。
然后被婉仪拉扯着在污水横流的菜市熟练的左钻右拱,听她为三毛五毛钱跟菜贩子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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