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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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上一杯啤酒也会起一身又红又肿的疹子,痒得要命,所以他不喝酒。他也不抽烟,和大多数男生不同,他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对此敬而远之。苏一特别喜欢他的烟酒不沾,呼吸间无尘无垢,身上的气息永远是gg净净的清新味道。

“不行,钟国不能喝酒,杨钢你别想灌他。”

苏一站起来母j护雏般挡在钟国面前,把杨钢递过来的酒杯推回去。“要喝你自己喝。”

杨钢只得作罢:“得,钟国你现在有靠山了。”

钟国在桌下暗暗握住苏一的一只手,看着她眨眼一笑。

尽兴后各自散去,钟国牵着苏一的手慢慢走回家。经过嘉陵江大桥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在桥中央停下来,偎在一起眺望夜s中的嘉陵江。

嘉陵江的夜景如画。两岸七彩的灯光映在江面上,一带江流如虹如霓。对面是鹤鸣山,白塔在黛青山麓高高耸立。天上有眉月三分,月影投在江心,波光粼粼中荡漾着一钩鹅黄。在桥上临江看景,真得很美。就是江风太大又太冷,尤其在这寒冷的冬天,风冷利如剔骨刀,直钻到人骨子里去。

“苏一,你冷吗?”

“还好了。”苏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钟国笑,她的脸颊已经被寒风吹红了。

夜已深,加上天气寒冷,桥上夜行的人寥寥。偶尔一辆车经过,流星般一晃便不知其踪。钟国大胆地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这样,就不会冷了。”

真得不冷了,苏一突然想起一首久远的歌:两个人的微温,靠在一起就不寒冷。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不由躲在他怀里偷偷地微笑。

夜愈深,风愈大、愈冷。钟国拉开他身上夹克衫的拉链,把苏一裹进自己的怀里。伏在他暖暖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体散发的暖暖气息,她有沉醉的感觉。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这样伏在他怀里……

钟国双手紧紧环着苏一的腰,那样轻软的腰肢,让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急跳。忍不住低头朝着怀中的人吻下去,第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第二个吻落在她的脸颊,第三个吻落在她的唇。

四唇相印,久久地摩娑着。迟疑半响,钟国终于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青涩地游移在那两片柔嫩的唇瓣间……苏一的双颊,瞬间绯红得如桃花开在春风里。

江水在桥下轻轻拍岸,一波波无限缱绻缠绵。桥上人儿一双,温柔的拥吻,却比水波更加缱绻缠绵。

当天夜里钟国就病了。他们在桥上呆得太久,冬夜的风那么冷,他还拉开了夹克衫。寒风毫不客气地侵袭了他,他躺在被窝里发起烧来,一晚上都在不停地咳嗽。钟爸爸爬起来去儿子房里看了看,找出几片退烧药喂他吃下。后半夜他略睡得安宁些,可是天亮后钟爸爸再去摸他的额头时,仍是触手滚烫。钟妈妈忙找出体温表来一试,高烧到三十九度。

钟爸爸赶紧换了衣服下楼,拍开附近一家诊所的门,把那位相熟的余医生叫来给钟国看病。余医生一听说是发烧,马上想起一件事来。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5)

“发烧呀!那可要注意啊!现在广东那边有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一开始的症状就是发烧咳嗽。”

那时是2003年的2月,而在2002年的年底,一种病理原因不明的急x传染病就已经开始在粤港两地渐渐蔓延开了。那种急x传染病后来被国内命名为“非典x肺炎”,英文名sars。

当时的疫情主要在广东一带,并没有波及到内陆城市。钟爸爸不以为然:“广东离我们这远着呢,传不过来。我儿子是昨晚出去受了风寒才病的。”

“我先给他打一针退烧针,再拿点药去吃。如果打了针吃了药烧还没退下了,你赶紧带他去医院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钟爸爸对余医生的话仍是不以为然,钟妈妈却听得心有些发悬。苏一听说钟国病了,跑过来看他时,她便j给她一支体温表:“苏一,你在家里替我看着钟国。每一小时量一次他的体温,看有没有渐渐在退烧。如果没有,就打电话叫我回来送他上医院。”

苏一脸都惊白了:“小汪阿姨,会这么严重吗?”

“钟国一向身体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余医生说现在有一种什么很厉害的病,先期症状就是高烧不退。所以我想还是小心一点,以防万一。你说是吧”

苏一捏紧那支体温表拼命点头:“小汪阿姨,你放心,我会看好钟国的。”

钟妈妈去上班了,苏一就拧了湿毛巾来铺在钟国的额头帮他退烧。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昨晚不该在大桥站了那么久。更不该让你解开衣服来裹住我。”

他看着她疲弱又温柔地笑:“不要那么紧张,发个烧而已,我没事的。”

“在你的烧还没有退下去之前,我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事实证明是虚惊一场,钟国吃过药睡一觉后,烧很快就退下去了。苏一打电话给钟妈妈报喜,她在电话那头长长吁口气:“我就说不会有什么事,让余医生白白吓了一场。”

苏一也如释重负:“小汪阿姨,没事了,我们可以放心了。”

那时候,苏一和钟妈妈都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她们还要为钟国担更多的心。

3、

2003年的春天,在苏一的记忆中,没有任何柳媚花妍的春光美。虽然校园里照样是柳正绿桃正红,但空气中处处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原本只发生在粤港两地的那种传染病,在3月份后,疫情开始向全国扩散。

sars——传染x非典型肺炎,在羊年的早春骤然而至。爆发之大,危害之深,前所未有,惨烈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成都作为中国西部的特大中心城市,人口多、密度大、流动频繁……疫病输入的危险x非常大!成都要是一“失守”,整个四川都将危矣。市政府高度重视疫情防控,从4月中旬开始,在机场、铁路、公路等重要关口布下哨卡,给过往车辆消毒,对进出成都人员进行体检,尽可能切断非典的传播和蔓延渠道。

政府这样严格紧密的防控措施,让市民们也纷纷不敢掉以轻心。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戴起了口罩,口罩很快脱销。传说中有消毒杀菌作用的醋和板蓝根也很快成为市面上的紧俏商品。众口相传,说市里已经发现了好几例非典患者,官方消息马上纠正说只是疑似患者。是或不是没人弄得清楚,一时间人人自危。

苏一所在的大学,开始严格管束人员出入。没有系里批准的外出条,校内学生一律不准离校,而校外人员是一概不许进入。每天早晚量一次体温,寝室天天消毒,84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学校每一个角落。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6)

成都草木皆兵之际,北京已经成为sars病魔横肆的重灾区。

钟国在北京呀!苏一担心死了。天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要带口罩勤洗手多运动,不去或尽量少去人多的场合。

“苏一,你说的这些话我每天都要听两遍。老爸老妈天天打电话来说一遍,然后你再给我说一遍。”

“谁让你人在北京啊!现在疫情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北京了。”

“你们别那么紧张,我会处处小心的。你在成都也要小心啊!我看网上说成都也有疑似病例了。”

那几天,成都的医院收治了几个疑似非典病症的患者。高烧、g咳、胸闷、肺部有y影,种种症状都那么愈合,医院如临大敌。消息通过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渠道四面八方传播,连苏一在南充的父母都听说了,急惶惶地打电话叫她千万要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没事别出校园到处乱跑。

“我们这里只是疑似病例,你们北京却已经有好多确诊病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真的。”

电话一个个打下来,苏一都觉得自己像架录放机,每次都要把说过无数次的话再重复一遍。可是钟国却听不烦,他从不打断她,虽然总是在听完后取笑她像他妈妈一样罗嗦,最后却不忘加上一句:“虽然是罗嗦了一点,但是我喜欢。”

苏一便含笑带嗔地骂他一句:“小样儿。”

这是一句北京话,她跟钟国学来的。她喜欢用这句话来说他,看似叱骂,口吻却再温柔不过。恰恰应合着那句俗透了的话——打是亲骂是爱。

整个春天,sars病魔在神州大地肆虐横行。它如一团乌云般四处飘荡,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个地方酝酿出新的暴风雨。因此非典防控工作成为全国各地的重中之重。

苏一就是想不明白,肺炎本是很普通的病症,怎么非典x肺炎却会变异得如此恐怖?不但传染x极强,而且被感染的病患者还有7…15%的死亡率。太可怕了!这个莫名奇妙就爆发的病症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诗韵说:“因为sars最初是从广东一带开始出现病例的,所以网上有一种说法,说这个病可能跟当地人滥食野生动物有关。”

许素杰也点头附和:“是呀,我也看到了,说是野生动物的身体里有这种病毒。人吃了后就感染上了。广东人本来号称什么都敢吃,现在他们那边再不敢乱吃野生动物了。”

“是吗?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被吃掉的野生动物冥冥之中回来报仇来了。让哪些饕餮之徒再不敢逮着什么吃什么,否则就吃死他们。”

苏一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那个程实以前还吃过白天鹅,老天有眼的话,也该让他得一次sars,好好折腾折腾他。”

许素杰突然朝苏一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她扭头一看,周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她们赶紧转移话题。

那段时间,学校给每个人都发了体温计,早晚两次的测量体温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体温数据由各个班的班g统计上报到系里,一旦发现有体温超过38度者,就得马上送去医院观察或隔离。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学校生物系有一个女生发高烧了,一声接一声地g咳,以疑似病症被紧急送往医院。据说她生病当天跟系里请过一个小时的假离校外出,也就是说,她在外面被传染上的可能x相当大。

出了一个疑似病症,学校立刻采取封校措施。学生不准再请假离校,甚至不准乱串宿舍,以免造成j叉感染。那个女生宿舍的人全部被隔离了,几个女生害怕得大哭。当令人恐惧的病症不再只是存在于传闻中,而似是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边时,她们怎么能不恐惧能不哭泣?一时间人心惶惶。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7)

很多成都本地的学生都吓跑了,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跑回了家。唐诗韵也回去了,她爸爸戴了口罩借了单位的车,亲自来学校接走她。那个女生的宿舍就在苏一她们宿舍楼上,这当然不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她家里人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留在学校?

苏一、许素杰和周虹三个家在外地的没办法,只能留守宿舍。她们三个紧张行动起来,用消毒水把宿舍里里外外洒了一遍又一遍。

幸好,那个女生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傍晚就退了烧,被确诊只是普通的感冒症状。却让整幢宿舍楼乃至全校的学生,都近距离地感受了一下非典潜在的威胁,不可避免地成了惊弓之鸟。校方对于朝夕的体温测量工作抓得更紧了,因为这是非典病症早发现早治疗的重要途径。

苏一也是班g之一,轮到她值r那天,她要负责统计全班同学的体温数据往系里报。

系办公室在学校综合楼的六楼,她刚刚走上五楼时,从五楼走道那里,不知谁朝摆在楼道间细长圆筒形的垃圾筒扔来一只可乐罐。扔的准头不够好,可乐罐没扔进垃圾筒,却砸在了筒沿上,又反弹着飞起来。罐里还有没喝完的可乐也随之飞溅而出,褐sy体恰恰溅了苏一一身。

苏一身上正穿着钟国送她的那件白st恤衫,自从钟国告诉她这其实是他为她准备的情人节礼物时,她就非常爱惜这件衣服。现在被人弄脏了,气得她直嚷嚷:“谁扔的可乐罐?”

随着她的叫声,走道那端走过来一个人。她定睛一看,看到一张表情淡漠的面孔——是程实。他看见她微微一怔,目光随即在她溅满可乐的t恤衫上一扫,却什么都没有说,抿唇,沉默。

苏一知道不要指望他会道歉,而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地跟他针锋相对,或吵或骂。那统统都是白费力气。真把他惹恼了,无论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把满腹气恼都压下去,没好声地嘟哝一句:“我忍,算我怕了你。”

说完她扭头跑上楼,没跑几步,却听到楼下传来轻轻一声:“对不起。”

苏一怀疑自己在幻听,顿住脚步回头一看。看见程实已经低着头举步下楼,背影如一堵冰冷执拗的墙。

是幻听吗?一定是幻听。

4、

北京非典疫情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这天下午,苏一在网上浏览钟国他们学校的bbs时,看到有帖子说该校某系的一位女生已经确诊了非典。她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马上给钟国打电话。

“钟国,我看到你们校论坛上说学校有学生确诊得了非典?”

钟国叹口气:“真不该告诉你我们学校论坛的网址。是,不只我们学校,其他几所大学也有确诊病例出来了。”

老天,苏一简直如同看到了危险在荷枪实弹地向钟国近。sars据说传染起来非常快,病症发作起来又很凶猛。她紧张极了:“钟国,那你最近就躲在宿舍里,也别上课了,哪都别去,小心被传染上。”

“我们学校已经全面停课了,校方给学生们每人发了一个口罩和一盒板蓝根,要求我们以宿舍为单位活动,每天要进行3次室内消毒,早晚各量一次体温,尽可能减少外出。”

苏一犹不放心:“钟国,反正学校停了课,要不你g脆也回家吧。”

“学校有规定,非北京学生一律不准离校回家,否则后果自负。不过回家的路上确实更不安全,火车站飞机场的人那么多,被传染的危险更大。而且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像我这样从疫情严重地区回家的人,回去也进不了家门,会被街道处先隔离半个月以上。一动不如一静,他叮嘱我就在宿舍呆着,没事别到处乱走。”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8)

确实如此,人口高度密集的火车站飞机场,很可能其中就有非典患者,隐患无穷,还是躲在一天消毒三次的宿舍里更安全些。

“钟国,可是你们学校已经有了一例非典患者,我总觉得你离危险好近啊。”

“苏一,你别太担心,北京一千多万人,目前确诊的非典病人不过一百多。哪怕再翻上十倍,也才一万多人。万分之一的概率,比买彩票还要难中,哪里就轮得上我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轮上了我,这个病的死亡率也不算高哇。像我这样年轻健康,康复起来也会很快的。”

钟国真是天生的乐观派,他非常乐观的一番话,听得苏一总算略宽了宽心。

天天给钟国打电话发短信,苏一的手机没几天就欠费停机了。而如今要到校外去j手机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学校根本不肯放人出去。这也可以理解,传染病不是闹着玩的,一个染上回来,就可能造成一群人j叉感染。

虽然还可以借许素杰的手机时不时给钟国发发短信,可是用别人的手机到底没有自己的那么方便。而且没几天许素杰的手机也宣告欠费停机了,习惯了和钟国保持热线联系的苏一只能急得团团转。

许素杰出主意:“打个电话到唐诗韵家去,让她先帮你垫j一下话费。”

对呀!苏一眼睛一亮,找出唐诗韵家的电话号码,借了一个同学的手机拨过去,却怎么打都没人接。晚上总算有人接了,唐诗韵的妈妈客客气气地告诉苏一,她爸爸开车把她和她爷爷nn送到郊区的叔祖父家住去了。乡下空气好,比城里要安全得多,问她有什么事需要她代为转告?

苏一当然不好意思劳烦唐诗韵的妈妈替她垫j话费,只有礼貌地挂断了电话。那时她不知道,唐诗韵的人生会因为这次郊区之行发生重大变化。很多时候,一个人命运的逆转往往都始于微不足道的小事。如同风起青萍之末。

唯一的一条路都不通,苏一决定铤而走险。

学校虽然封了校禁止学生出入,但总有一些胆大包天不怕死的男生偷偷翻墙出去。苏一决定也效仿一下,这天下午上完课后,她一个人溜到校园某处的一排栏杆墙边,准备从这里翻过去。

这绝对是件冒险的事,如果被校方发现学生擅自出入,非常时期非常处理,一律处分记过。

苏一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校警巡逻的身影。她马上双手抓住栏杆往上爬,敏捷地翻过一条腿,再把另一条腿也利落地翻过来时,突然听到哧啦的一声——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苏一一僵,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条细麻面料的长裤,左腿裤管的大腿根处撕裂了一个三角状的大口子,雪白的肌肤俨然在目。她一下就懵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人还没出校园裤子就先破了,这样子她怎么去j手机费呀?

懵了片刻后,苏一一个翻身跳跃,又跳回了校园里。她不但不可能这样去j手机费,这条破裤子简直令她一步都不敢多走。只能赶紧在墙附近的草地上屈膝坐下,把撕裂的部位藏起来。等天黑了再乘着夜幕的掩护回宿舍吧,否则这付样子走在校园里,她不知会被多少人行注目礼。

苏一抱膝坐在草地上,盯着天边的那轮橙黄夕y,暗暗恳求它快点下山。可是时间这个东西,往往是你希望它慢的时候它就快,你希望它快的时候它却慢。她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好久了,夕y却依然无限好地在余晖万丈着。

第七章 2003羊年之春(9)

苏一正看着夕y,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人越墙而入的声音。动作非常敏捷,只听到双腿蹬在栏杆上的两下轻响,然后就是轻巧的跳跃落地声。她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刚从墙头跳下来的一个男生。

咦,居然是程实。看来他今天一天不在学校。奇怪,如果不想呆在学校,他g吗不g脆请假离校呢?

程实要请假离校苏一觉得才符合逻辑,有钱人当然最惜命了!从校园那例疑似病症一出来,他就应该要远离这个风尖浪口才对。虽然他不是成都本地人,但是听说他家在成都给他租了一套设备齐全的小公寓,他每周末都回小公寓住。这个非常时期,他完全有地方可去,怎么倒守在学校不走?却又不老实守着,还偷偷溜出去。真是个怪人!

程实翻墙跳进来,一眼瞥见墙边草地上孤零零坐着的苏一,怔了一下。只一瞥,他就扭过头去,什么话也不说抬足就走。苏一当然也不会跟他说话,翻个白眼继续看她的夕y。

没一会,却听到草地上有悦耳的铃声叮咚响起。她循声一看,看到青草丛中有闪亮的一点金属光芒。是一只手机在响,在程实刚刚翻墙落地的那一处地方。难道是他的手机掉在这了?

苏一挪过去捡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有新的短信。她当然不会去查看短信,只是拿着这只手机左看右看。非常漂亮的一款手机,做工精细,外形时尚,银光闪闪的金属机身质感和手感都相当好,一看就是高档货。如果说之前她还有疑惑,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是程实的手机掉在这里。大概是他跳下墙时从口袋里落下来的,草丛轻软,没有留意到手机掉落的声音。

苏一拿着这只手机,心里一动。这个暴发户的儿子,他的手机里应该存了不少话费吧?如果让她慢慢用,一定可以用上很久。不如,先暂且据为已有?一则,程实这个家伙太可恶,扣下他的手机让他先着急着急;二则,她现在迫切需要一只手机来和钟国保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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