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骑着最快的马往城北去了,这匹马和将军的马血统一样,四蹄踏雪,跑起来像一阵狂风。
他在别院的门前下马,门头挂着紫藤花,月亮正攀在飞檐一角。他开门进去,像往常一样把马拴在榆树下。
庭中树影姗姗,古老的菩提树枝叶正茂,落了一些菩提子在地上,有人捡了两颗,放在石桌上的酒罐旁。酒罐开着,酒碗里还有一些残酒,丞相闻了闻,酒劲很大。
他推开门进去,别院里没有灯火,但处处都有人的气息,若有若无的一缕苍山籽的味道。
将军伏在铜镜前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醉过去的。铜镜前摆着胭脂清水,圭笔一端还饱蘸朱砂,有甜甜的百花香气。
菩提诗酒明镜台,愿君百年常安在。虽不成文章,但终究是那么个意思。
丞相扯掉了自己的腰带,抹了一点胭脂在唇上,俯身去咬将军的嘴唇。他穿的是另外做的一身喜袍,腰带一扯衣服就滑开了,裸露的肩膀上赫然有一条蜿蜒的伤疤。
将军是被他吻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仰着下巴去缠他的舌头。丞相抱住将军的腰,衣服又滑下去一寸,皮肤温热,肌肉紧实。
丞相被按在榻上,将军在他肩上那条伤疤上摩挲,叫了一声鹤山,泪珠子就落下来了。
丞相忙把他抱住,抬手给他擦泪水,说:“我是晏翎,我是晏鹤山。我穿着喜袍来找你了,我想娶你,做梦都想。”
“一拜天地......”
将军亲他的脖子和胸膛,一只手撩开喜袍下摆,顺着他的腿往上滑,却见他裸着一双腿,连亵裤都没有穿。
“......二拜高堂。”丞相搂住将军的脖子,唇色鲜红,眼尾蓄着水雾,身子有些颤抖。
“今天我上你吧。”将军按住小丞相硬邦邦的根部,在丞相腰上咬了一口,把他的双腿分开,腰压下去,报复似的往上面一顶。
丞相硬得不得了,酒醉得他晕晕忽忽,攥着喜袍叫了一声,抬起大腿蹭了蹭将军的腰眼。将军拍了他一掌,手指蘸了些香膏,顺着道儿挤进去,逼仄难当,好容易才进去了一半,多余的香膏从道口涌了出来。
只觉得胀满无比,但又觉得还不够。丞相拱起腰身,把将军的头往下按,催他快一点,里面空的很,战场上横扫千军的气势都去哪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丞相上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铁马秋风大散关,一上来就能把将军弄得眼泪直流。但将军就喜欢磨着,杏花春雨似的磨着,看丞相仰着脖子叫唤,求他快点进去。
龙王进洞的时候丞相差点没破音,两鬓的头发都濡湿,汗水和泪水囫囵着流下来。将军按着他的腰往上顶弄,咬他的锁骨,交合处洪水过境一样,涛声四起,波浪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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