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只消片刻,明若的袖子就被挽到了臂弯处,露出一截莲藕似的雪白胳膊来,衬着y光,看起来无比地诱人。
三皇子的口水简直都要滴下来。他舔了舔嘴唇,眼睛不住地眨动,像是支撑不了面前这绝世的美景。明若怕得不得了,她不住地朝凉亭外望,按理说安公公应该快回来了才是,可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见到?
“殿下!请放开娘娘!”两名宫女又重新冲了上来,一人把住三皇子一只手臂往后拽,可是又碍于明若的胳膊在他手中,两人又不敢太过使劲儿,只能尽力抓住他好让明若从他手中挣脱。奈何这三皇子似乎也是个练家子,两个宫女都奈他不何,他冷哼了一声,反手一掌,便将两人打飞开去,纷纷跌落到hua丛中,再也不能言语了。
“你!”明若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喷火地瞪着三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快些放开本宫!否则本宫非在皇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不可!”她不是瞎子,以前是宫里虽然足不出户,却也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嬷嬷曾经不止一次地叮嘱过她要小心三皇兄,说他好se成xing,宫里稍稍貌美的宫女没有不遭其银手的,就连不受宠的妃嫔,只要他看上了,也都要弄到手。宫里被他糟蹋的gan净姑娘不知有多少个,现在倒好,他竟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揭露我的罪行?”三皇子笑了,眉头也是挑起,但却丝毫没有须离帝的脱俗雅致,明若只觉得恶心。“娘娘,到时候你都已经和儿臣共享鱼水之欢了,除非不要命,不要父皇的宠爱,否则你是不会说的。而且……”他的目光陡然充满恶意。“到时候只要儿臣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早已暗通款曲甚久,说不定父皇还会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这家伙竟然还打着ri后要她和他通jian的想法!明若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她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就试试,本宫是愿意与你这等货se勾搭,还是愿意不要这孩子也要皇上将你绳之以法!皇上的手段,别人不了解,你可清楚的很,别拿什么本宫是妃子你是他骨r的话来诓本宫,皇上对血缘压gen儿就一点儿都不重视。只要他够宠本宫,这皇位,ri后就没你的事情!”
三皇子明显震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明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要他放弃到嘴的鸭子也着实是可惜。其实他也不失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可惜,“se”,是他的软肋。即使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决不愿放弃到了嘴边的肥r。
像是明若这样的佳人,一辈子能见着几个?
“既然娘娘执意不肯接受儿臣的爱意,那儿臣也只能来硬的了!”他一挥手,明若的外衫便瞬间被扯开。“刺啦”一声显得无比刺耳。明若惊喘,“你敢!”
“儿臣自然是敢的,娘娘最清楚了。”他把头埋进明若颈窝开始啃咬,明若心里害怕,却打死不愿示弱,刚准备开口呼救,三皇子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扯了她的腰带塞住她的口,然后双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抚摸起来。“真是冰肌玉骨,能和娘娘春风一度,真是儿臣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兴奋的不能自已,连转移个地方都忘记了,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在这里占有她。
明若咬牙切齿,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她用手撑在石桌上,额头因为痛楚而沁出淡淡一层薄汗。父皇……父皇你在哪儿?为何不来救若儿?!
三皇子没有注意到明若的不适,他只是兴奋地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中衣里衣皆被扯开,露出里面明黄se绣着龙凤呈祥的j致肚兜。“父皇居然让你穿这颜se的兜儿,还绣了龙凤呈祥?”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这可是连皇后都没有过的待遇!须离帝以往也宠爱过一些妃子,但时间从来不会超出一个月,更别提让她们穿只有皇帝能穿的明黄se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三皇子心头。他蓦地打了个激灵。所说人不能b,一旦b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想:反正已经做了,倒不如做到底,倘若父皇真的要怪罪下来,他毕竟也是享受到了这么个绝世美人,算不得亏。(艾玛,这是得多se呀~~)
可就在他的手抓住明若肚兜领口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片树叶,直直地钉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应声而断!
傻眼地望着地上一双断掌,三皇子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登时便开始哭号。
明若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捂住肚子,脸se苍白,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搂入一个宽广的胸怀。那怀抱无比的温暖安全,无比的熟悉。她怔怔地抬起头,“……云……郎?!”
端木云的神se冰冷,望向三皇子的视线更是充满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情绪。可当他看向怀里的明若时,却是无比的温柔:“若儿,没事吧?”他抚着她坐下,摸了摸她的肚子,眼神复杂。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我刚回来,想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先来见你一面,也省得死不瞑目。”他轻轻的说,两人都忽略了一旁嚎叫的三皇子,两双眸子凝视着彼此,片刻后,明若转过头去:“你、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是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我的傻姑娘,你可知道你的云郎这可能是见你的最后一次了。端木云心里一疼,却是什么也没说,黑眸静静地移向一旁的三皇子,手掌随之拍出,明若的“不要”都还没出口,三皇子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断了气。“云郎!你疯了!”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端木云摸摸她的头:“没事。”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了。这人留着……ri后终是个祸害。
明若不住地摇头,肚子却突然痛起来。她猛地捂住肚子,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去——一双裹着明黄se龙袍的手臂抱住了她。
端木云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去却没有接到的双手,低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作家的话:
那啥,俺认罪……欲孽木激情鸟……所以……改……嘤嘤嘤
☆、(10鲜币)一百七十五、入狱
一百七十五、入狱
“若儿!”须离帝用力将明若裹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肚子,确信她没事了,才将视线移到端木云身上。他的神情冷淡,不怒不喜,只是轻声问道:“端木爱卿何时回的京,连朕都不知呢。”
端木云闭上眼,垂下头,没有答话。
“皇上,端木云连败两次,回京后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见皇上,反而擅闯后宫,还杀了三皇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呀!”
明若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说的口沫横飞的人,他身着蟒袍,看起来像是一品大员,但出口的话实在是太过无情,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可她不敢说话,没人比她更清楚须离帝的心思了,她求情,还不如视而不见,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照罗爱卿的意思,朕应该治端木爱卿的罪了?”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心思,罗大人也只能惶惑地低下头:“微臣不敢,但是端木将军此次出征前立下过军令状,如若不能凯旋,愿以命赎罪!更何况他还杀了三皇子!前次战败便送了大皇子xing命,这次又断送了三皇子,即便是他之前有天大的功劳,皇上也饶不得他!即便皇上饶过了,天下百姓也不会饶过!”说着说着他又激动起来,双手攥拳,咬牙切齿,好像端木云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须离帝挑起眉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他搂着明若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切好的水梨放进她的小嘴儿里,视线转移到端木云身上:“端木爱卿可有话说?”
端木云深深地凝望了明若一眼,沉声道:“……末将认罪。”
明若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她僵硬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被须离帝送到嘴边的梨,甜美多汁,但是她心底却只觉得苦涩。
“哦?”须离帝讶然挑起眉头。“这么说端木爱卿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脱罪的言辞了?”
端木云点头,明若却一把捉住了须离帝的手腕:“皇上!……臣、臣妾有话要说。”
他放下梨子,又取了颗鲜红的李子咬了一口,然后就着自己的齿痕送到明若唇边。见她乖乖地啃,才道:“爱妃尽管道来。”
他叫她爱妃……说明他真的是不开心了。她叫他皇上,自称臣妾,他也就陪着她玩。明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刚要开口,须离帝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瓣,替她把鲜艳的汁液擦掉。她乖巧地仰起脸,等到他擦gan净了,才呐呐地道:“端木……端木将军是为了救臣妾才杀了失手杀了三皇子的。皇上,三皇子为人xing好渔se您是知道的,端木将军杀了他……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父——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小手爬上须离帝的手腕,明若仰着小脸蛋,眸若秋水的看着他:“虽然端木将军犯了大罪,但是看在他以前的战功份上,也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更何况咱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在他出生前见了血光,到底是不好。”
说完,她忐忑不安地望着须离帝。他没什么表情,但却有着绝对的支配权。过了半晌,他才将她往膝上抱了抱,淡声道:“小皇子将要出生,就依爱妃所言。来人哪。”
“奴才在。”
“把端木云打入天牢,终身囚禁……”他拖了尾音,清冷无情。“不得出来。”
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明若心上。人生在世,无非为了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到了死,也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如若能够不死,当然是不死的好。不死,就还有希望。她忍住眼眶里盈满的泪,不敢出声,只是把脑袋埋进了须离帝的胸膛,双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甚至连看端木云一眼都不敢。
父皇现在应了她的情,谁知道ri后又会不会有变故?她只能与端木云保持距离,这才是救他的唯一方法。
她听着侍卫们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一gen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须离帝看进她的眼底,有些讶异:“若儿居然没有哭?”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很欢喜。
明若被迫看着他,心里难受的要死,偏偏他还在这里逗她,忍了半晌,到底也没忍下去,小嘴一张,雪白的小牙就咬到了须离帝的手腕上,狠狠地,直到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须离帝没说话,任她咬,只是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等到明若咬够了抬起头,他刚想说话,小东西就一把推开了他,扶着石桌边缘昏天暗地的吐了起来。
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忙取了茶水给她漱口。明若就着他的手洗净口中异味,神情嫌弃地望着他。须离帝自然是知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得叹道:“血本来就是腥膻之物,你闻到恶心也是正常的。”
那你还给我咬!明若恨恨地盯着他,过了半晌自己却又心软,看着他的手腕流着血,小手就又捧了上去,咬着唇:“……对不起。”
“比起你为他求情,比起你不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亲亲她的脸蛋,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口,只随意拿了宫女呈上的绢帕擦了一擦。“若儿还算没让父皇失望。”
明若愣了一下,见他把绢帕绑得很丑,连忙接手,她的牙小小的,虽然流了血,其实伤口也没多大。须离帝笑吟吟地让明若给自己清理伤口,觉得用这么一点点咬伤唤来自己的满心舒畅十分值得。不管端木云现在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都已经不足为据了。他只要再小
心一点,万事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若儿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他又亲亲她,不顾她的反对将袖子放下,对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在意。大掌勾起她的纤腰。“走,陪父皇去书房。”
“诶?”明若被他牵着走,情绪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瞪得圆滚滚的,可爱极了。“去、去御书房做什么?”
“不去御书房,就回寝宫去?”
明若眨巴着眼睛,考量再三,还是决定:“那还是去御书房好了。”
% end %
☆、
一百七十六、不堪入耳的真相(上)
两个月后:
从那ri端木云被打入天牢之后,须离帝就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在明若面前提。他不提,她自然也就不敢问。可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须离帝不说话,她又如何敢开口呢?
明若不是笨蛋,她知道端木云的罪责有多重。连败两仗,断送近百万将士的xing命,大皇兄惨死,他又杀了三皇兄……无论如何,就算须离帝饶过他,也难挡天下人悠悠之口。
将绣好的小袜子放到篮子里,明若以手撑住下巴,双眼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端木云战败导致了局势紧张的缘故,须离帝这几ri都非常的忙,忙到几乎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明若心里觉得奇怪,虽然这情势的确是不大妙,但是对于须离帝来说,收拾残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可为什么这么久他依然在忙呢?
她一个人用膳,怎么也没胃口。一边担心着端木云,一边念着须离帝,还要注意清晰不能太低落,以免伤到孩子。
明若把手搭在桌子上发呆,篮子里的绣线和布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但这么半天的功夫,她却只绣了那么一只小袜子。
回头看了看床榻,明若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倦了,便起身朝龙床走去,想着在须离帝回来之前先打个盹儿。可她才刚坐上床畔,珠帘就传来了清脆的声响:“夫人。”
这个声音是……明若猛地转过头去:“……海怜?”
“夫人还记得海怜。”身着淡粉宫女装的女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明若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微笑,但那笑容却无比地苦涩:“海怜今ri斗胆前来,还是想求夫人一件事情。”
明若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垂下了头,别开脸:“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夫人就连听海怜说一句都不肯?!”
“不是肯不肯,而是……”明若轻轻地吸了口气。“而是,就算我去看他了,也无甚用处。我去瞧他,只会让皇上的怒火更大而已,他的ri子,也只会更不好过。”不见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明若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在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皇妃,妻子,还是故人?
“夫人!”海怜摇头,眼里慢慢地蓄了泪hua。“就算夫人不去,将军也活不了多久了。”见明若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她又苦笑道:“将军入狱后,大家都各自散了,因为将军在回京前就有所察觉,所以早已命令我等属下离开,并b着大家立下不得为他做傻事的誓言。当时海怜正在前方刺探军情,所以没有立誓,自然也算不得违背。倘若不是走到了绝境,将军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夫人……”她看着明若,神情有点恍惚。“将军注定要赔上这条xing命了,不管您去不去见他,都不能再救他一次了。”夫人求情,皇上只会更怒不可遏;夫人不求情,以将军的罪,也足以抄家问斩了。“将军一生孤苦,没个亲人,夫人是他心中挚爱,倘若连夫人都不愿在他临死前去见他一面……将军便是死了,也无法瞑目——”
“住口!”明若蓦地站起来,紫眸如冰,冷冷地睇着海怜,“他还没有死!”
海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明若面前跪下:“是没死,不过也快了……将军已经被断了一臂呀!皇上说是将他终身监禁,说是不杀他,但是不代表不折磨他呀!夫人、夫人——”她跪着爬过来扯住明若的裙摆。“海怜求您了,您去见他一面吧,就见他一面吧!皇上那么宠您,一定会让您去的!将军要死了,将军就要死了啊——”
她哭得沙哑,声音哀戚到了极致。明若的唇瓣都开始抖动,她的手握成拳,开口说出的都是破碎的句子:“……你刚刚说什么?”她说谁断了一臂?说谁?!
“将军、将军在入狱的第三天就被皇上断了一臂,说是要责罚他带兵不利,让大皇子死于战场。“海怜匍匐在地上,痛哭失声:“冤枉啊——好大的一顶罪名!倘若不是大皇子嫌弃军旅苦闷煎熬,私自溜出营地到边境小镇上强抢民女,又怎会惹上江国细作的注意?!将军再三劝阻,大皇子丝毫不肯听!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还断送了众多将士的xing命!”
明若再傻,也听出其中不对了:“上次出兵,大皇子并不是主帅。”
“他虽不是主帅,却仗着身为皇子的身份对将军动辄辱骂。将军心胸开阔,不与他计较,他便想尽法子绊将军的事儿,就是他把将军的地图和战术出卖给江国的!”
明若倒抽了一口气。
“皇上都知道……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海怜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脸se惨白,眼睛更是红肿不堪。明若怔怔地瞧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就在她的话里被撕碎成了一片一片,痛苦难受,煎熬不已。“当ri夫人同皇上回宫后,将军便有了预感了。第一次出兵,大皇子就是皇上安c在军中的那颗棋子!他不费一点事便利用大皇子葬送了我们的大军,还害了将军!第二次……夫人您知道吗?这一次出征,我们gen本就没有见到过朝廷运输来的粮草!”粮草是军需品啊,是比兵器还要重要的存在啊!结果呢?他们没有见到粮草便罢,无数次的加急奏折,都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没有粮草,要将士们如何作战?!这么简单的问题,谁都懂。
可明若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须离帝会因为想要杀掉端木云而这样白白断送近百万将士的xing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
看出明若的不敢置信,海怜咬了咬嘴唇,又道:“夫人,不管您信不信,海怜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将军战败,大皇子惨死,所有的事情都在皇上一手掌控之下。皇上虽疼您宠您,但毕竟是皇上,哪怕夫人再如何聪明慧黠,也是猜不透的。海怜今ri冒死进宫求夫人去见将军一面,也是饱了必死的决心。夫人每ri在这深宫里关着,自然是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海怜言尽于此,还请夫人垂怜,去见将军最后一面!”说罢,便整个人朝着柱子撞了过去,明若惊呼一声,伸手去捉,手掌却和海怜的衣角擦过,不但没有成功阻止海怜,甚至自己也一个不小心就踩hua了。
% end %
☆、
一百七十七、不堪入耳的真相(中)
幸而得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明若剧烈的喘息着,没有摔下去,才感到后怕。万一她刚刚摔了……小手抚上圆滚滚的肚子,眼睛也向抱着自己的人看去。
须离帝的眼里没什么笑意,他袍袖一甩,便将还离柱子大概有一寸之遥的海怜卷了开来,重重地甩在地上,薄唇似笑非笑:“寻死不是不可以,可若是惊吓到了朕的爱妃,弄脏了朕的寝宫,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说着,便搂着明若的腰坐了下去。明若下意识地想挣扎,但终究别不过他,只能僵硬地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带着浅淡的笑问话:“怎么,方才不是说的很大气凛然么?现在为何不说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修长的指尖缠绕着明若披散下来的青丝,柔情万千,但眼底分明闪着冷光。
是他失策了,忘记还有这么个小角se。可偏是这个小角se,却坏了他的大事,让他之前的一切隐瞒都成了徒劳!
“海怜不敢。”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敢起身,仍然是一副卑微的样子匍匐在地上。“海怜只求皇上大发慈悲,让夫人去见将军一面。反正他也快要死了,威胁不到皇上——”
响亮的一记巴掌,女子白皙的面颊瞬间浮现出浓厚的红印,足以见这巴掌打的有多大力。明若惊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福安!”
“娘娘。”安公公欠身行礼,瞥向海怜的眼却是冰冷至极。“奴才逾矩了,但是这样像她这样的奴才,不好好教训可不行。”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唤娘娘为夫人,还求娘娘去见另一个男人,这丫头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压gen儿就没长脑子?须离帝是谁?他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人吗?即使是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奴都不敢说对须离帝知之甚详,她一个小小奴才,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这样跟皇上说话?!
明若咬紧牙关,却也知道安公公是为了海怜好。他先下了手,父皇也许能对海怜的无礼视而不见。但是安公公若是没有出手,怕是海怜现在早已死无全尸了!
“福安,把这奴才给朕带出去。”他们的心思岂能瞒过须离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的别开眼睛,“别脏了朕的盘龙宫。”
“是。”单手提起地上簌簌发抖的海怜,安公公在心里轻叹。“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呢?”
安公公带了海怜出去后,寝宫里静的吓人,明若坐在须离帝膝上,心里又酸又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终究是承受不了太过丑陋的事实,明明须离帝就在她面前,他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她问,可明若却gen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和他比耐xing,她是稳输的,过了很久很久,须离帝丝毫没有先开口的迹象。明若僵硬着身子坐在他怀里,轻声问道:“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他把她抱得紧了些,拒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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