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亦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闭嘴。
苏陌悠悠道，“这个问题你来解决。至于我为什么想要这样做，你应该非常清楚。如果她没有按照你我，不，没有按照我期盼的方向发展，我会立刻安排她离开。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管不了太多别的，但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不希望她得到和那个人一样的结果。我那天之所以让她拜入你的门下，也是因为这个。二十年过去了，谁知道太平日子还能有多久，她不能不够强，也不能像那个人一样优柔寡断。”
第3章 第三章
朱子璇见苏陌不高兴，虽然退到一边没自己什么事，但也不敢离开，在门外复习了一会儿法术咒诀，直等到苏陌离开，才到亦舟跟前去，显然是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跟自己说。
“师父，我感觉师伯似乎生气了。”朱子璇低声说。
亦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师兄了。”顿了顿他又道，“其实这中间是有一些前因后果的，不过比较复杂，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然后把负担放在你身上是不妥的，所以我暂时不打算跟你说，你能理解吗？”
朱子璇呆了呆，她以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中间还有故事，亦舟这么说无疑是勾起她好奇心的，但她觉得师父是为她好，所以并不打算问，只是试探地说，“我感觉，师伯好像挺喜欢我待在他周围的......但是他又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敢跟他说话，所以就会觉得，嗯，有点尴尬。其实，其实我还挺......”
亦舟打断她说，“师兄同我一起看你长大，我是怎么待你的，师兄就也怎么待你，只不过他表现罢了。师兄自从眼盲之后性格就变得更加冷淡，你得理解。”
“我......”
亦舟再次打断她，深吸一口气说，“不对，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朱子璇自来承渊山上就知道苏陌眼盲的事，但是亦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而且据朱子璇多年以来的观察，眼盲似乎并没有造成苏陌的不便，所以这一点几乎是被承渊派所有人忽视了。
苏陌也不是天生眼盲的，据小道消息说，是多年前和魔族打架的时候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据说受伤之前苏陌真人比较活跃，天天带着徒弟飞来飞去下山除妖，而之后就几乎闭门不出，除了非要处理的事情，否则都不怎么跟人说话。
朱子璇突然觉得，师伯肯定是遭受了巨大的创伤才变成这样的。她有好多有关苏陌的问题涌上心头，比如他的徒弟们呢？为什么从她来承渊派起就没见他再收过徒弟？为什么不跟人说话，哪怕是跟其他的长老们也鲜少有几个字。为什么要这么高冷，难道是出于自我保护吗？
她觉得从前认为苏陌来找自己师父很烦的想法太不应该了。虽然自己是个极其微末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竟对这位师伯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怜悯的感觉。
“师父啊。您以后还是让我给师伯沏茶吧。我觉得，哎......怎么说呢！觉得师伯挺孤独的，想尽我所能让他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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