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1932年1.15那晚。
“孩子,快过来。”在避难民众汹涌的教堂里,一个伤心惊恐的夫人打扮的妇女把自己拉到怀里。
赵蓉飞当时还不叫赵蓉飞,自打她有记忆便知道自己是个生活在教堂里孤儿院的孤儿,孤儿院的院长说捡到她的时候只有一块生辰名牌“1921年7月31日,酉时”。
小女孩的时候因为跑地快动作敏捷,孤儿院院长就唤她“飞儿”,就这样得了一个小名,直到1932年自己11岁之前她从来没有出过上海教堂的孤儿院。
面对汹涌的哀嚎的人群,教堂已经乱做一团,院长和神父都因维持秩序躲避不及被炸死了,她心里害怕极了,感觉挣扎着的瘦小的自己就要被人群压在身下,她本能地扑到了这个看起来面善的夫人怀中。
那夫人抱着自己被人群挤动着,好像在一直张望,却是一脸黯然。
随着一阵阵空袭避难的人越来越多,喧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破晓,日军停止袭击,人才缓缓散去。夫人抱着自己从防空洞出来,在教堂寻觅着什么人似的。
“你在找什么人啊?”孤儿身世的飞儿感觉她是在找亲人,低低地问。
那夫人不语,拉着她的手继续找着。
这时,巡查的日本兵来到了教堂的门口,哨声吹得尖响:“盘查!盘查!所有人,依次出教堂!”
飞儿感觉手指一紧,再看,夫人紧紧攥着自己的小手,低头压低了嗓子对她说:“孩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活不了,一会出去的时候,你就说是我女儿,爸爸早就死了,知道了吗?”
她看着这个抱了自己一晚上的面容憔悴的夫人,懂事地“哦”了一声。
就这样,这个让她心安的夫人带着她走出了从未走出过的教堂,然后带着她乘坐上了一艘客船,离开了呆了11年却丝毫不熟悉的上海,飘洋到了北方的港口天津。
在船上,夫人给她买了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吃过的好吃的。她大口大口吃了几下,又不好意思地改为小口。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飞儿,今年11了”她一边吃一边小声的答着。
夫人点点头,又问:“可有大名?”,飞儿摇摇头。
“夫人,我怎么称呼您?”她迟疑了一下有些害羞地小声问着,她觉着跟这位夫人有些缘分,这么多年,匆匆过客、茫茫人群中相遇又担心自己过活不了把自己带出孤儿院教堂的人,她总该知道是谁给予的自己这份恩情和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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