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严肃地看着被告席:“被告赵蓉飞,请你对1938-1941年间的叛国行为做罪行陈词。”
过了这么多年,1938年,她17岁,十几年前的往事还是淡淡如梦般地映出了脑海。
“1938-1941年,我误受日本特高课训练,获取国战情报提供给特高课。后受党化教导幡然悔悟。”
赵蓉飞说到“党化教导”的时候,眼神飘向证人席上的爱人,嘴角含笑,脑海中都是初次见到陆小丹那柔韧自信的脸庞和银铃般的嗓音。
法官:“我们认真看了你的辩护词。现在请证人发言。”
赵蓉飞的辩护词是陆小丹亲自撰写的,有理有力有节,此时的陆小丹已经是解放军情报技术专家兼医疗讲师,中校职位。赵蓉飞也在自荐为学校的音乐教师前,迎来了本次军事法庭的政治审查。
陆小丹迎上赵蓉飞的目光,回以微笑后缓缓道来:
“1941年,我加入组织,前往当年的日伪政府所属的76号。体察赵蓉飞有我组织从善如流的包容情怀,成功策反。
她为刺杀反动派李维群提供掩护;为我党战场主动权争取宝贵时间;协助重要情报的发送和获取;一人摧毁日本上海间谍组织特高课,所做之事皆为积极投党。
另外,可证明赵蓉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入特高课。”
说完示意法官查询从梅机关收集的日方内部来往信件的物证。
赵蓉飞现在觉着常常出口堵得她语塞的陆小丹这张巧言善辩的嘴,现在相当给力和有用。
陆小丹随即也回忆起来,她对自己很无奈竟会如此深刻得爱上赵蓉飞。
在纷乱不堪纸醉金迷的年代,在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年代,她的阿蓉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果然她还是没有爱错人,赵蓉飞清冷美艳的眼神中带着的是狠狠的致命魄力,赵蓉飞用被动的特工身份力挽狂澜,换来了她自己的清白和一生的挚爱,做了一回真正的特工。相信赵蓉飞牺牲的父母和母亲赵惠兰地下有知也会欣慰吧。
当年,赵蓉飞失去母亲是悲痛,又被特高课所诱骗,但如果不是这样,母亲赵惠兰又从来都没有讲过家事,如果她没有被骗加入特高课没有来上海,陆氏姐妹没有入g党,亦或者当时她没有丢失铭牌去了延安现在会是做陆小玲的工作,而陆氏姐妹只是战争中的医护员,也许都不会认识陆小丹、又和她之间有这么一段情缘。
十七年前的阴错阳差,让还是孩童的两人女孩命运轨迹发生改变,十年后两个少女却又因刻骨铭心的生死感情走在一起,殊途同归又渡过了七年岁月,变成女人。
若不是法官定案木槌“铛”的一声,将深情对视着的两个人连丝般灼热的视线打断,旁听席下的陆小玲都觉着必须要抓着陆东铭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了,“爸,她俩这也太露骨了,这还是在法庭。”
陆东铭却笑而不语,小丹怎么样他都是爱的紧,对赵蓉飞也是爱屋及乌,更何况是自己夫人认养过的,这些年她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或者是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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