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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而发笑。而龙灵就那么坦然的任由她打量，没有其他的动静，看上去定力十足。

“我可以做你们的威慑性武力。毕竟我在这里生长了那么久，感情上肯定会倾向这里。但是我为什么要停止自己的行动呢。放任他们让那些不该不配活着的家伙安乐的生活下去……唔，我想你说服不了我。”她轻笑着，“无视邪恶、混乱与罪孽……这种事情，可是做不到的呀。”

借用了圣骑士的信条，林妍注视着龙灵，神情认真而严肃，如同她的导师。

“那么你又是凭什么来裁决他们。你拥有无人可敌的力量不假，我们愿意默认你的地位不假，但你不是神。你永远也不是神，而只是个人。没有人可以审判人。”

林妍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冷笑：“律师和法官原来都被你划定成非人生物啊。”

“狡辩。你所谓的清洗，不就是谋杀吗？”

“腐败者，不明事实便做出裁定者，制作假药者，贩卖毒品者，滥用职权毁坏他人安定生活之辈，因一己私欲为恶之辈，因种种原因逃离应受惩罚之辈……如果把这些罪已至死之徒，杀到没人敢重复他们的行径，我要的秩序也就建立起来了。”林妍微微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冷蔑的扯唇露出一抹森然笑意：“至于谋杀……我需要谋吗？只需要杀就足够了！”

“按照你这种说法，这个世界还有几人不该杀？”龙灵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反问。

林妍漫不经心的给出了回答：“情有可原、理不容恕，并愿意为自己的过失做出应有弥补者，可以不杀。但若是想要欺骗我们假借这个名义逃脱——那会让他知道，什么样的遭遇是万劫不复，又是什么样的场景、叫做地狱。”

林妍已经决意用铁血至极的杀戮来确立她心中的秩序。而那个秩序说起来竟是有些可笑的。

她只是希望，没有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没有人为了利益去伤害别人，没有人因为什么人祸而伤亡，没有人会再因为什么类似于没钱的这种近乎荒谬的理由病死冻死饿死。她只是希望人们只需要做自己所能做到的，只需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劳动，只需要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业，就可以不用担心别的事情、能够活得很好。

然后在这种秩序的影响之下，人们自然会温和而谦恭有礼，而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需要对什么人什么事进行防备。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享受平等而自由的安适生活。

充满了理想主义，不切实际的童话般的空想。

但她有那份实力可以杜绝天灾。而在变革初期的杀戮，将为后人们避免人祸。然后，这里将成为无数人曾经幻想的理想之国。而到那个时候，又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世界。

龙灵深深的望着林妍，尽管林妍的话说的杀气四溢，可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憧憬和希冀，显得安详而美好。一般能够拥有这种眼神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对面的这个女孩太过强大，又因为涉世未深，对这个世界的现有秩序充满了懵懂与天真的猜测。这就无比的放大了她的破坏性。她有着足够的理性，看穿表层上安定的遮掩，直视深处的腐朽。她有着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足够以横扫之姿做到她想要做的一切。但那份因为涉世未深带来的致命的天真，很可能让她成为某些人排除异己的刀锋。

或许她已经看清了一些，但更为盘根错节的既得利益者们的联系，甚至是国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个区区学生就能够弄清楚的。而无法看清全局……就必定会受到什么人的利用。这无关智商，只是因为她得不到那么多的信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