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珩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如同往日一样温和:“没关系,你只管把箭拔出来就好。”
嬴政也不再说话,一手按住了伤处周围的肌肤,示意萧默珩闭上眼睛后便永宁匕首利落的将伤口往两边划开了一些。见那人并无半分异常,嬴政试着用手握住了箭柄的往外拉了拉。不过才使了一点力,萧默珩便呼吸急促的绷紧了全身。
“放松一些,接下来……会很疼。”
儿时被赵军追捕的嬴政也受过箭伤,他知道那是一种怎么锥心的疼痛。但这一次这人身中的闻名天下的秦国的箭矢,只怕比当时自己所受的疼痛还要更甚许多。
“不如说说你以前的事,或者你在齐国的日子。”
“齐国……”萧默珩心知他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宽心的讲了起来:“之前也没有对你明说,我其实是儒家卧岫庄的弟子。那里的生活不过是读书学艺,虽然平淡无波但也过得自在安宁。东边的即墨城,那就像是一个独立于这乱世硝烟的地方。”
即墨城?卧岫庄?听说,李斯也曾在那里求学过,那这样说来他们还是同门?可为什么景臻会辗转到最东边的齐国?一想起孔子的那些言论,嬴政向来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读的。
嬴政见他呼吸渐缓,似是有些动容的问道:“那你,在那里过得快乐吗?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不是会觉得很难过?”
“难过?不,那些日子很好……”萧默珩点点头,也许那样的日子,也是快乐的。他的声音有些怀念:“有师兄和师弟在身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萧默珩脑中渐渐浮现出了洛铭和张良的身影,心想不知道子房是不是又被师兄罚跪了。
没有注意到嬴政脸上渐变的神情,萧默珩不禁想到了张良前些日子写来的书信,浅笑盈盈的这人也说得越来越沉醉:“大师兄他是一个让人敬重更可以让人依赖的兄长,在我曾经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也是大师兄一步一步的陪着我走过来的。”
大师兄?
“而子房,他虽然经常调皮捣乱,可我就是拿这个师弟没办法就是想要护着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狠狠咬了我一口,就是现在在右腕上还有这家伙的牙印呢!但是我看得出来,子房他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不像我……”
可恨……这些年,自己究竟都错过了些什么!
嬴政的心越来越凉,而握在断箭处的左手却越握越紧。看着萧默珩几近忘我的神情,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原来和自己相隔这么远。这个人,好像已经把嬴政这人从他的生命中剔除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居然如此不公!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六年来,只有他自己是活在这追魂噬骨的痛苦和愧疚之中吗?而景臻说自己是快乐的,原来没了自己,这个人也是可以过得很快乐的。
“啊……”忽觉右胸一阵入骨噬心的剧痛,萧默珩不禁蜷缩着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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