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辰泽从把自己包成一团里的狐毛大氅里抬起头来,脖颈被毛绒搔的有些痒。他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这人钟灵毓秀年少有为,怎么面对自己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傻子。
“我先前泼过你一杯茶。”
何辰泽只是抬着头,连手都没从大氅里伸出来。
羊奶是热的,温度透着杯底渗过来,一直端着就有些烫手。禹桓换了只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维持着递出的动作。
“当时我烧的迷糊,不记得了,喝吧。”
对方手从毛团团里伸出来接过茶杯,放在嘴前吹了吹,一口一口喝下去。喝到中途何辰泽将杯子拢在两手中放在腿上,长长的呼出口气看着面前的人。
“我觉得你并不痴傻,为什么不念仇?”
“我也觉得我不是痴傻。”
禹桓将布巾洗净用热水打湿,俯身把何辰泽手里的杯子接过来,在他手里塞入热的毛巾。又将屋内烛焰熄灭两盏,仅剩下一盏半昏半暗的残烛。
“一来你初逢人世,于情于理我要尽地主之谊。二来你是神主,做这些是我克尽厥职。三来……”
说时分了心,手不小心触到刚熄的烛台上,被烫的一激灵,想说什么也都忘了,干脆没再接下去。
转头看见何辰泽仍攥着那布巾,也不懂去擦拭降温。禹桓虽是无奈还是从他手里取了回来,扣住对方手腕领着他上塌休息。
厢房不大,但禹桓从头至尾没敢回头,他知道何辰泽在后面一直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自己活的年岁还不及这个老神仙的一个零头,既然猜不透那便只好躲着。
“瘟疫对于我并不致死。”
何辰泽坐在床边将枕头调的高一些,耳朵嗡鸣好了许多,就半倚在上面跟禹桓说着闲话。这人虽然病着精神不怎么好,话倒是没少。
禹桓听后一开始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琢磨半晌才明白过来。
这人活了千年百年,不死不灭,没了凡人所有的种种畏惧之心,自己做了这么些其实等同于对牛弹琴,何辰泽根本理解不了。
“伤寒对我们也不致死。”
禹桓重新理清思绪,想着怎样解释才能让他明白。
“但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病了要休息,这是我们的规矩。”
说完才又想起何辰泽不会饿,不会困,就连病都是第一次
“所以你既然来了,便要入乡随俗。”
绕了一大圈好歹也算是绕回来了,禹桓抽了下鼻子,感觉自己一时间苍老了好几岁。
何辰泽知道他最后几句是在胡扯,觉得好玩也懒得去计较,点点头往下一缩缩进被褥里,倒是乖巧地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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