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今倒是真的应了那一句“困兽”了。 敛下眉,我摆了摆手道:
“你们两人都出去吧,且容我一个人静一静”。 雅歌听话的福了□子便退了下去。瓜子君却是一直在原地,面色不豫的看着我道:
“春宵,你的腿?”
“没事,已经不疼了,等等上些药就好了”。
“那我留下帮你上药?” 瓜子君一脸急切的道。我不坑声,只是微抬着头向内室看去。就见瓜子君低下了头,闷着声道:“还是让姐姐帮你上好了”。
而后就转身离开,后脑勺上的两个小包包一晃一晃的,看的我突然有些难过。唔,瓜子君其实也是好意吧,奈何这好意我却不能承受。
一遒一拐的回到内室,便见行久正翘着二郎腿斜靠在床上,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看到我气不打一处来。 翻身上床同时脚用力往外一踹。却见行久的大手一把抓住我的脚髁而后凉凉的道:
“我能让你踹下床一次,还真能容你第二次不成?”
撇了撇嘴,我很识相的把身子往里面埋去。不管了,青天白日的,又被软禁了,哪都去不了。还不如留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好。闭上眼睛,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如此就正好在这璇兰殿里混吃混喝直混到八月十五那天吧。
突然听得一声嗤笑,而后便感觉行久用脚踹了我小腿一下,正在我翻身而起活动筋骨准备来个以踹反踹时。就听到这厮的声音摹的低了几分,隐隐的竟带着几分暗哑的道:
“春宵,看不出他对你倒是有几分的真心!”
他?行久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是偷偷放过我的言之清,还是积极主动的要给我上药的瓜子君?总不会是那是非不分一门子心思就要关我禁闭的小皇帝吧?
见我许久不答,行久突然就沉了声道:“这皇帝对你倒真是有几分真心的,这样派人把你关起来看守住,对如今的你而言,未尝就不是一种保护”。
原来行久说的他竟然真的是小皇帝。只是说被关禁闭就等于是保护,这世上又怎么有这样的道理?还是就如那些个荷尔蒙初分泌期的初中生一样,说什么爱她就要欺负她的鬼话!谁信呢!我又不犯|贱。
一甩头,我道:“我想歇息了,行九你还是自便吧。 ”
行久不答。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哎,果然这些个y谋诡计不适合我,混吃等死才是王道啊! 如此就这么无波无澜的过了两天,外面人声吵杂,似乎有g人过来说太后宣我什么的。结果一律都被那个隶大人给挡了回去。
其间,雅歌从外面g女那听到一个不算重大的消息。新封的言昭仪言之悠不知怎么在晚上侍寝时没有伺候好皇上,结果被小皇帝罚着跪了两天的佛祖,端的是水米未尽,听g人说那身子消瘦的,大约是补好久才能调理过来。
还有外人传我也因犯了事被皇上关了禁闭,这后g里同情者有之,兴灾乐祸者更有之。但是却无人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想。只有我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想当然耳,小皇帝肯定早就知道了太后和言之清的事了。 只是因着什么未知的原因却只能是一径的装作不知道,暂且姑息着。
这要是放在现代,也就是守了那么多年活寡的母亲把孩子拉扯大之后就给他找了个后爸。这做儿子的,要么就是愤愤不平的叛逆一两回,要不就是真心的祝老妈和后爸百年好合。
可是,这事偏偏就还搁在了古代!这能一样么?在平常人家也是不知廉耻,何况是在帝王家,那自然是篾视皇权有失凤仪,丢尽皇家一切脸面等等之类的行为。 小皇帝若是能硬生生把这口气吞下去,那才有鬼!
所以说,那个言之悠才是最泡灰的。 哥哥把人家娘给睡了,人家儿子转头就把她给睡了,睡了之后觉得不解恨,还得搞个体罚什么的。 小皇帝必然是想。这老的我治不了,我还收拾不了小的?
只是这样的心思,倒是让那言之悠情何以堪?小皇帝如此的行为也算是杀**警猴吧。 估计言家把她送入g中之时,大约也就做好了要把她当祭品的准备,所以说入g的女子,都是那绑在权势一端的线,命运浮沉,一切就便不是她自己能左右的了。
反正闲在无事,我便与瓜子君,绿侍郎和雅歌聚在一起打牌。期间他俩也曾问过行九,被我一句身体不适给匆匆的打发掉了。 小皇帝接连几天都没有过来,阮芷也没有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生活一下子好安静,感觉就跟山居似的。不过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一个嫔妃再过来烦你。如此也好。
这日,我刚洗完了脸,正打算再找小绿和瓜子君再战一局。便见绿侍郎哭哭啼啼的从外面回来。涂的嫣红的小嘴都哭花掉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看见他一扭身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不放心就索x跟在了后面,而后就见他躬着身子一边抹泪一边就开始收拾包袱。双颊圆鼓鼓的模样明显就是个受气包嘛。
“小律,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呜呜呜…” 一听到我的声音,绿侍郎立即转身,扔下手中的包袱,一把抱着我哀哀的哭道:
“娘娘啊!呜呜,段修那混蛋竟然要成亲了!呜呜呜,有了我他还敢成亲! 呜呜呜,娘娘,我要回去阉了他!”
恩?段修那个桃花j竟然要成亲了?他这是和谁成?俯身细细的拍着绿侍郎的背安抚他道:
“你先且莫激动。且先说说看这消息你是从哪听来的?”
“呜呜…是阮誉啦!!方才我经过阮昭仪那里,听他和g人们说的,说马上就要喝到段修的喜酒了。呜呜呜”。
这个?莫非真的是要成婚了?还是这只是段修要逼绿侍郎出来而耍的手段。这可不行!我连银子的边都还没有m到呢!怎么能就让手里的潜力股报废呢
!!
于是我赶紧沉着声道:
“你且莫激动。说起来很有可能是段修那厮为了诈你出来而故意使的招,你要是就这么冲动的跑了出去,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真的吗?” 好吧,韦律总算是停止了哭泣,只是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自然是真的! 你且莫要激动,我去找阮誉问清楚了再告诉你,你还是暂且好好呆着吧!”
“恩,谢谢娘娘”。 绿侍郎擦着脸期期艾艾的道。
m了m绿侍郎的头,我便去了阮芷那边,开玩笑,你想回去自然可以。可是无论如何也得等我拿到银子后再亲自送你回去啊。不然这几日的包吃包住岂不是血本无归? 而且我还真不相信段修会就这么的放开韦律。再说了,有哪家的姑娘敢嫁给他啊??恩,说错了,是哪家知书达理知道真相的管家小姐敢嫁给他?守活寡又不是流行趋势。还能嫁了之后比比看谁更会爬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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