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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l露在空气里,却并不觉得冷。
四周白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有些已经撩拨在她的身上,着轻柔的触感,让她痒痒的。有沙沙的响声,仔细 闻来,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什么时候闻过,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这种味道的记忆,被她深锁在大脑的角落里,渐渐地被她遗忘,这会儿突然闻到了,又在思考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发热,那个朦胧的梦里,又跟男人躺在了她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她,他的胸膛也是赤l的,滚烫的贴着她,蓬勃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像是在为这场欢爱奏响前奏。
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朦胧的听到,是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由远及近,慢慢的穿透了她的耳朵,传达到身体里去。
是被扔进了火炉里吗?为什么她觉得,周身都是滚热的,她被什么焚了身?
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赤l的背,慢慢的,她身上的丝被被扯掉,十一点一点离开她的身体,腰身慢慢的露出来,然后是两条修长的腿,她的脚踝纤细,那一双yuzu,当真如玉一般,白皙细腻,甚至皮下血管都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加重着,他压在了她的身上,比之那被子要重得多,她知道是个男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似梦非梦中的男人是谁,她想睁开眼睛看个清楚,但是那眼皮重的很,果然是梦吗?
嘴唇突然被人吻住,像是羽毛落在了嘴唇上,一下一下的瘙痒,他的舌尖竟然有些凉,落在她的嘴唇上,给她炙热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点的凉意,舒服得很。
那双唇细细的啄着她的嘴,他捏着她的下巴,她半推半就的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过来,两条舌头慢慢的触碰,舌尖与舌尖勾在一起,感受着他带来的凉爽,薄荷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传过来。
下巴被人咬了一口,却不疼,该是他没用力,脖子确实一阵的不舒服,被吸附住的感觉,是他的嘴唇,好似要给她留下什么印记,以便于醒来之后辨认似的。
吻又从脖子下移着,落在她的胸口,从她的r根,一直吻到了茹晕,他吻得用力,吮吸着她的娇嫩,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她心里生了魔一般。他终于将她胸前的红果含在嘴里品尝,牙齿刮着她的r。
腿缠绕上他的腰身,不经意的一个起身,让她碰到了他胯间的坚硬,似乎一下子,他那异物迅速膨胀了起来,摩擦着她的私密地带。
“九音,给我吗?”
他明明是在她的耳边说话,却像是从对面的山谷里传过来的空响。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只是被他撩拨的控制不住自己。
似乎一下子,被人丢在了一块海绵上,那海绵的孔隙,扎着她的皮肤,有些许的不舒服,整个人陷入海绵里,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天方夜谭一样,根本就找不到着力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无数次的抬起来,又无数次的摔下去,身体的酸痛,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
而那块海绵,似乎又被扔在了海水里,迅速的张开自己无数的嘴巴,贪婪的吮吸着海水,不断的下沉着。
渐渐地,海水漫上来,她的背,她的脸,都浸在了水里,她想挣扎着起身,却是一丝的力气都用不上,水漫过她的下巴,嘴巴,然后是鼻子。她开始呼吸困难,想借着嘴巴呼吸,却被海水呛了一口,她开始挥动自己的手脚,分离的挣扎着,想要求得一条生路。可是毫无用处,她开始慢慢的下沉,海水做走了她的全部空气,她觉得自己窒息了。她想要喊救命,可一张嘴只是哑然无声。
“啊!”她终于叫了出来,整个人坐起来,大口的chuanxi着,方才被夺去的空气,一下子全部都回来了,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醒了?睡得可好?”调笑又带了冰冷的声音,渐渐地传入了她的耳朵,这声音耳熟,像是梦里的声音。
九音猛的一惊抬头看着白色窗纱飞扬里,坐在藤椅上的那个男人,手里执了杯酒,暗黄色的y体,在杯中摇晃着,他的唇沾染了一些,清浅的品着。他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身上一件只系了一个口子的白色衬衫,衬衫下的胸膛有些许的红印,看样子是指甲留下来的痕迹。他唇边一抹轻蔑的笑容,头发凌乱,张扬的很,在阳光下,呈现淡淡的红色,有一部分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却感觉的到他的气场。
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像一个王者,俯视一个渺小的蝼蚁,他将你看的如同尘沙一样的轻,他从未将你放在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要羞辱你。而这些羞辱,不是没有原因的,是你让他流落在外三年多。
他说过,他会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这个人是曾经的那个张狂少年,他的名字叫做田陆晓。
九音环顾四周,是陌生有熟悉的地方,她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这里却出现在她的梦里。
白色的纱幔再次被吹起来,她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猛的一个激灵让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梦里那些残破的记忆,破碎的感官,一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像是被海水包围了的礁石,当海水慢慢地退去的时候,一切变得明朗而清晰起来,她的头开始疼痛,无论这一身的痕迹,还是这浑身的酸痛,又或者是这纯白床单上的污浊,都告诉了她一个事实,昨天晚上并不是一个让人脸颊发烫的春梦,而是真实的发生过的。而梦里面的那个她看不清楚的男人,就是田陆晓。
“啊!”她抱着被子,尖叫了一声,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瞎了一样的疼,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沾湿了那真丝锦被。
田陆晓还是坐在那藤椅上,慵懒的看着她,像是在观赏动物园的马戏表演,他也在考虑,要不要为她卖力的演出,放上一叠钞票。反正,她这样的女孩,卖给谁不是卖?不同的是,有的时候,有人给她的是机会,有人给她的是温存,而他给她钱,等价交换。
他的笑容像是梦魔一样的纠缠在九音的脑子里,她不想去看他,可是他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终于知道,田思意那天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把他的话当成了风言风语,若是她相信了,若是她没有一个人出去,又或者,田艺馨来了,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九音抱紧自己的臂膀,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她止不住的落泪。
田陆晓终于喝完了手中的那杯酒,缓缓地走向她,坐在她的面前,平淡的说了声,“好久不见。”
九音猛的抬起头,泪痕挂了满脸,怒目圆睁,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滚!你滚!”
田陆晓目光一凛,皱紧了眉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词,“你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本?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真把你自己当成田家的掌上明珠了?!”
她昂起头看着他,不但毫不畏惧,反而眸子里的那种恨意和蔑视一览无遗,一字一句,“放开我!”
田陆晓捏着她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已经泛白,而她的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疼痛。他靠近了几分,他早就不是少年,原本那张带了些许稚气的脸,此刻全都是狠辣,差不多四年了,他若是再不成长起来,再不变得强硬起来,还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就是面前的这个丫头,也能欺负了他!
田陆晓淡淡的笑了起来,邪魅的让人不敢认他,“放开你?你在命令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以为,不过睡了一夜而已,我们之间就那么结束了?九音,你是蠢,还是傻?我对你大度不起来,所以当年的账,我们要好好地算一算。”
九音撕打着他的胸膛,奋力地挣扎着,“混蛋,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田陆晓一把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臂,松开了她的下巴,反手缠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冷冷的开口,“混蛋?再说我?狐媚的本事长了,骂人的本事怎么没长?还是说,你这几年来一直只注重床上功夫的修炼,其他的一概都抛在脑后了?你不会是吗?我来教你,什么方法,比骂人还有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对面墙壁上就缓缓地垂下了一台y晶电视。他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那电视。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青春外表下,那个fangdang的灵魂!”他压在她的背上,毫不怜惜的钳制着她。
画面里,一男一女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腰身像是水蛇一样的扭动着,承欢在男人的身下,女人的腿缠绕在男人的身上,手抱着男人的背,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抓着,女人的shenyin声打破了这房间的寂静,女人的叫声像是海浪一样,一个比一个高,她叫的声音沙哑了,越来越妖媚,越来越fangdang。
那画面里只有一个人的脸,是那女人享受的表情,是她放纵在欲海里的妖娆,那张脸是九音。
55
“畜生,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田陆晓你不得好死!”她怒吼着,撕心裂肺的,那具弱小的身体,好像已经只是空壳,所以爆发出来的这一声咒骂,是空谷传响的。
九音怎么都想不到,他会biantai成这个样子,会将它们欢爱的场面全都拍下来,他一定是给自己吃了什么药。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恨一个人,然而田陆晓,却是一直都恨着的,他强行要了她,他拍下这东西,要做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她不过是想要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就不肯让她平凡一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来折磨她?
九音发疯一样的反抗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去,而他的力量比她大很多,但是他似乎没有想到九音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冷不防的被她撞倒,九音扑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牙关都有些发疼。
“你这疯子!你松口!贱人你松口!”田陆晓吃痛,咆哮着,抓住她不顾一切厮打的拳脚。
她瞪着他,唇齿间一片的腥甜,是他肮脏的血y,她只想发泄出来,根本就不会听他说什么。
田陆晓却突然的一阵狂笑,“你在害怕对吧?你昨天晚上热情的很!你全身都被我吻过了,你在我的身下,一直叫喊着,你一直叫我用力呢!你现在发什么疯?!我还就告诉你了!这片子我会刻成底片,免费送给全家人欣赏!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可还会留着你!你勾搭的那些男人,还会不会要你这样一个不贞洁的女人!”
九音突然没了力气,身体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散落在外面,她松开了口,嘴唇上因为他的鲜血而姹紫嫣红,眼泪再次的流下来。
“不就是想让我滚么,我也不想留在你们家,我走好不好?你让我走,随便把我扔到什么地方,我再也不踏进田家大门一步,这样不行吗?这样还不行吗?!”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沾了沾她脸上的眼泪,“晚了!四年前或许可以,可是现在,我还就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就走了!九音,你记住,没有什么是可以白白得到的,你要为你所得到的一切,付出代价!”
九音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你也算个人?你也配做个人?田陆晓你真让我恶心!”
田陆晓的目光忽然一凛,锁住了她的眼眸,“那么我就彻底的恶心恶心你!”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的后缩。
田陆晓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装傻吗?!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九音忽然觉得浑身都寒冷,几年没见,这人除了比以前更加的大胆,也更加的冷酷。
“你滚!你滚!”他什么都顾不得,从被子跐溜一下钻出去,拔腿就跑。
却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他抓住了她的脚踝,并且用力的往回拽她。九音抬脚用力的踹他,却被他一扑,压住了整个身体,生疼。
“我滚?好,我成全了你,在你身体力翻滚!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一大早就来招惹我!”田陆晓嫌恶的口气说道,毫不留情的将她拉起来,按在床上。
他的衬衫上沾染了血迹,让他有些厌恶,索性脱了下来,当做绳索,从背后绑住了她的手臂。
“田陆晓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可以啊!你尽管去告我!我不怕人尽皆知!可是你不怕吗?”
他吃定了她不敢说出去,不过跟九音想的不同,他以为,她舍不得的是田家的那些富贵。而她真正不敢说出去的原因,只是田娆。她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不过是对其他男人笑了笑,田饶都气得发病,如果真的让田娆知道,她出了这种事情,还是跟田娆的哥哥,她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也就是一直以来,田思意羞辱她,她不说的原因,田艺馨把她当情人养着,她也不反抗的原因,包括当初五哥说要带她离开,她不肯的原因。一切都只是为了田娆。
他暴雨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背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他粗鲁的压制着她。她原本就被他弄得不堪入目的身体,这会又被他玩弄在股掌,他强行的掰开她的双腿,没有丝毫前戏的就要进入她的身体。
她开始疯狂的挣扎,像是濒临死亡的困兽,在寻求最后一丝的生存希望。那件衬衫捆在她的身上,手臂已经勒出红色的印记,她不断的想要挣脱。再也没有一滴眼泪,她哀嚎过,她怒吼过,完全都没有用了,这是田陆晓,恶魔一样的田陆晓。
他突然停了动作,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不求饶?你为什么不跟我求饶?你以前不是总跟我求饶的么?这一次为什么不求饶?!”
这愤怒的声音,却让九音觉得可笑,横了他一眼,冰冷的反问道:“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
田陆晓突然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做梦!”
九音竟然笑了出来,“那我干嘛还要求你这人渣?!”
田陆晓冷哼一声,放开了她,“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九音沉默着,不慌不忙的样子,田陆晓这人,比起田思意好对付多了,他的恨在明面上摆着,这样的人反而容易对付。
她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没有那么以为。还有什么是你田陆晓不敢做的?田陆晓,四年前,你*我跳楼,我命大没死。那么四年后,你要*死我才甘心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劫持我的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的,家里人都知道我要回去。可是我迟迟没有回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找我?你把我劫持到这陌生的地方,打算关我多久?你好歹也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田陆晓瞪大了眼睛,手掌高高的举起来,九音直直的看着他,好似就在等待他那一巴掌落下来。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行动,最后只是愤愤的咒骂道:“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来说我!那些事情,自然有人帮我解决!你担心个p!”
九音心里一喜,她继续跟他耗,说不定就免了这皮r之苦,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她是不屑,也不得不做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有人帮你?谁?四哥吗?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他还会帮你吗?”
田陆晓皱了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九音幽幽的叹口气,“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后悔。那天夜里,四哥来跟我说,要我按时回家,小心你,只是我没想那么多,没有听他的。”
这话说得是没错,田思意确实是提醒过她,只是她没有听,她又猛地一震,田思意为什么要提醒她呢?
田陆晓惊讶的看着她,“四哥半夜去找你?!”
九音眨了眨眼睛,无所谓的说着,“怎么了?四哥经常半夜去找我……聊天啊!”为不是总跟我求饶的么?这一次
田陆晓看着她,越来越陌生的神色,像是有些受伤,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四哥,对他最好的四哥,明明知道,是这丫头害了他,还要去跟那丫头好吗?
“贱人!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勾搭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来祸害我四哥吗?!”
九音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扭着头看他,冰冷的目光,轻蔑的申请,“我跟四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尽管拿了那录像带去给四哥看,就算他不是真的爱我,你上了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四哥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九音故意这样说给他听,并不是想要激怒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让田陆晓有所顾忌,就不会把那录像带公布出去。毕竟也关系到了田思意,那是他最爱的哥哥。这也就是为什么九音没有拿田艺馨来压他的道理,比起这个威严的大哥,田陆晓更尊重四哥,反而经历了留学这件事,田陆晓对田艺馨也是有些怨言的吧!
她就是在赌,赌田陆晓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显然的,她赢了。
因为田陆晓掐着它脖子的手,始终都没有用力,最终他放开她,仓惶的离开。
临走时说了句,“你要是敢欺骗我,我会让你比今天更凄惨!等着!”
一句警告的话,她不敢不放在心上,今天这样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呢?看来田家还真的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只等着田娆的病好了,或者知道她真的得到了幸福,她也就什么都不会再顾及了。
从这里出来,她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迷路了,掉在下水井里,被困了一夜,浑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今天早上才借着光亮爬上地面,手机才有信号给家里打电话。田娆只顾着心疼她,并没有多想,风风火火的就跑去找她。
一见到九音,田娆也没管她身上有多脏,一下子抱在怀里,眼眶早就红了,她是一夜没睡,就在担心这丫头了。
“怎么就掉进去了呢?这些人好好地地井盖怎么还没了?!回头我找他们去!”田娆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九音咧开嘴傻笑,“大晚上的我没看到,y沟里翻船了。姐,你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儿了么!犯不着,跟那些没人性的生气。过去了。”
卷二01
春节,也叫做过年,听说很久以前有一只叫做年的怪兽,经常为害人间,后来不知道是谁想了个法子,在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大摆宴席,来供奉年兽,并且还要放鞭炮。
这么个传统一直传下来,这么多年过去,或多或少的都失了原来的味道,从热闹,到了冷清,从重视,到了稀松平常。
似乎也只有老人和小孩喜欢过年了,老人们爱热闹,小孩子喜欢压岁钱,如此简单。
对于田家这样的大家庭,过年是顶重要的,又和往常一样,旁系的直系的亲属欢聚一堂,为首的自然还是田老爷子。几个老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只差抱头痛哭了,每一年都是如此,他们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而今年缺了一个人,他们当然更是有话题可聊。他们的一位亲弟弟,去世了。就是那位黄哥的爷爷。(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原本大家都以为,黄哥会去给他爷爷送终,可是直到火化了老人,他都没有出现。栖墨去找过他,可是他避而不见,早就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再回来。只是老人的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确令人发指。
栖墨那天差一点就砸了黄哥的店,虽然说老早都明白,但是真的这一天到来了,还是为了他的绝情而痛心,人之将死,为何就不能满足老人家一个愿望?
还是九音偷偷地拦住了栖墨,人都已经死了,黄哥见不见,来不来,不都是一样吗?他来了,要遭到这些所谓长辈的责骂,老人也活不过来。他不来,兴许自己已经在某个地方拜祭了。何必强求?
今年的春节,九音比以往要高兴一些,她十八岁了,法律上是成年人了。不高兴的,反而是田娆,她二十岁了,为此而愁眉苦脸。九音知道这原因是什么,因为二十岁的这一年,田娆要跟张西亚订婚了,也就意味着,她即将嫁为人妇,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而张家的人,显然不会像田家人一样的宠着她,她公主一样的生活,可能就要结束了。
田衫非说的对,这样的大家族,还是封建的。有许许多多的规矩,婚姻还是讲究门当户对,所有的一切,都要跟家族利益挂钩,哪里容得你自己做主?
在年底这一天,最大的惊喜,莫过是田陆晓归来了。田老爷子看见自己的这个孙子,险些热泪盈眶。老爷子似乎越老就越重视亲情了,对于这个差不多四年没回来过的孙子,没有一句的抱怨,拉着他的手,一直关怀着。
田陆晓也乖巧的抱了老爷子,“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没拿到学位哪里有脸回来啊!好了好了爷爷,我这一回来就不走了,为咱们社会主义做贡献!”
倒是像个乖孙子,哄得老爷子喜笑颜开的,时间久了没见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一些叔父伯父,也纷纷来夸奖了田陆晓几句,老爷子拉着他去了书房聊天。
九音站在田娆的身边,看着田陆晓从自己面前走过,感觉到他的目光曾经有一瞬间瞥向了自己,她也毫不畏惧的,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让田陆晓诧异了,因为这丫头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他想见到的那种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机会看到,这难免就不好玩了。
而这些又落入了沙发里,那个烟雾缭绕的男人眼中,他指间夹了一支香烟,并不急着吸它,只是看着那支烟,慢慢的燃烧着。
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烟要烧完了。”
田思意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将那烟头熄灭在水晶一眼的烟灰缸里,对栖墨笑了笑,“是啊,已经完了,可这香烟还不知道,自己被重视的时光,就要结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九音。这句话九音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因为离得并不远,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多去猜测。田娆已经拉着她去了花园里透气。
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透气的,九音一直都在奇怪,等出来了才知道,原来田娆是要放鞭炮,田尔嘉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地上放了一小堆的烟花爆竹。
“怎么才出来?这大冬天的,你二哥我这么单薄的身体,你让我在这寒风中等你半天,娆娆你过得去吗?!”田尔嘉抱怨的说着,眸子里满是笑意的,显然就是在打趣,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田娆笑嘻嘻的拉着九音走过去,挽住了田尔嘉的手,“二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让你这么个花样美男等我这么久,的确是我的罪过,二哥就原谅了我吧!”
田尔嘉连忙摆手,“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花样美男?你说的不恶心,我听者都想吐。你二哥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还花样?马上都中年了!”
田娆撇撇嘴,“二哥就喜欢妄自菲薄,我就觉得,咱们家你最好看,最斯文。”
田尔嘉呵呵的笑起来,“赶明儿大哥戴上这金丝眼镜,估计你也觉得大哥比我斯文。”
田娆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好了好了,二哥你就别挤兑我了,我又不是故意来晚的,是六哥回来了,我才耽误了一会儿。”
田尔嘉方才一直没在里面,自然是不知道田陆晓回来了的,这会儿不由得一惊,“陆晓回来了?那小子!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回来的时候还跟我没说,悄无声息,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田娆伸出大拇指来赞叹道:“二哥果然正义!都快赶上三哥了。二哥,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歉意,我准备明天去找三哥,让他在部队里为你安排个职务,不能白白的浪费了你这一身正气!”
田尔嘉笑着拍了下她的额头,“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为了我不参军的事,爷爷差点没砍死我!还敢跟我提这个,再提起来的话,这烟花爆竹,你自己放吧!”
九音并没有c言,她也c不上话,一来是他们说的话题,她并不感兴趣,二来是田尔嘉始终都没正眼看她,她也就不去烦他了。
烟花被点燃了,刺啦的一声,窜到天空里,将这黑暗的夜空点亮,一瞬间发散开,花团锦簇的,大概是一朵牡丹的样子。
这个城市的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不过田家想放,那些瞪大眼睛盯着市民的有关部分,自然也就看不见这夜空里的璀璨了。
田娆的笑声在这一片烟花爆竹里,尤其的突兀,但是却也好听的,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笑了,开怀的样子,让九音都觉得,恍如隔世。田尔嘉看着田娆笑,自己也笑,两个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烟花绽放的灿烂成了他们的背景,竟然是如梦如幻般的美丽。
九音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自己也笑了起来,尽管田娆对她好,尽管她也跟田尔嘉叫二哥,但是他们的快乐,却是她无法融入的。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田娆跟田尔嘉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九音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妨碍了他们的这份快乐,又觉得,自己应该站在这里,欣赏田娆美丽的笑脸。
许是他们都失了神,一只小型的烟花,在点燃之后,竟然倒在了地上,想要扶正是不可能的,想要扑灭了似乎也晚了,那只烟花燃烧了一会儿,嗖的一声窜了出来,奔着九音的方向就过来。
九音一瞬间的呆愣,田娆和田尔嘉也是没想到会这样,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想要提醒都来不及。
好在那只烟花的爆发力并不大,九音站的又远,所以只是星星点点的火星溅在了九音的衣服上,烧着了一点点。
田娆立即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查看着,“怎么不躲啊!伤着没?快让我看看!”
九音被方才那一下弄得有些愣神,她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完全都没有防备,冷不丁那样一下,确实是吓人的。
田尔嘉也走了过来,略微皱眉,“怎么不站得远一点?哪里受伤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还是带了责备,口气听起来也并不舒服。九音没有理他,只回答了田娆的话,“姐,我没事儿,就是你给我买的衣服烧坏了。”
田娆长长地松了口气,有些理想,但更多是心疼的说道:“你吓死我了!刚才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呢!”
九音咧开嘴笑了笑,“没有,我就是在想,衣服烧破了个d,我该怎么跟你说。”
田娆忍不住捏她的鼻子,“傻丫头!你是真的傻啊?不就是一件衣服,你喜欢我再买几百件都没问题。”
九音还是傻笑,“真的?姐你不怪我?”
田娆拉着她的手就要走,“怪你做什么?也是我不小心,弄倒了烟花。好了好了,我们回去换件衣服,这烟花不放了。”
九音顿住了,抓着田娆的手稍微用力,摇头说道:“不用,姐你放着玩吧,难得你喜欢。我自己回去换衣服,换了衣服再来陪你看烟火。”
田娆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道:“自己可以?”
田尔嘉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好笑的说:“这是她家,她怎么就不可以?娆娆,九音都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总这么担心来担心去的?”
“这是我妹妹,我怎么就不担心了?”田娆瞪了他一眼,旋即对九音温言软语道:“一会儿也别下来了,我看你被那烟花吓得不轻。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九音无意间看了一眼田尔嘉的脸色,的确是不耐烦的,大概是恨不得让自己立刻消失吧。九音点了点头,对田娆笑道:“估计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也睡着了。”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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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娆想了想然后说了句,“那你就睡着吧,我让他们等着,你什么时候睡醒了,咱们什么时候吃年夜饭!”
这一句话,让田尔嘉无奈的摇头,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娆娆这么宠爱?
九音忍不住笑道:“姐我逗你玩呢!我回去了。”
绕过客厅里喧嚣热闹的人群,独自一个人上楼去。
跟这一大家子的人,虽然度过了第四个新年,可是那些亲戚们,看到九音的时候,还是有些情绪,是羡慕的,是不屑的,反正什么都有,人闲着没事做的时候,就是喜欢想七想八的。
而这个家,也不是完整的,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可她却是每一年都盼着,期盼着,五哥能回来,大家一家团圆,可是每一年都要失望,他也是失望了吧,所以才不愿意回来,眼不见为净吗?
田艺馨依旧是大家环绕的对象,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对田艺馨恭维着,期盼着自己的那点事儿,田艺馨能帮上忙。
九音路过的时候,瞟了一眼田艺馨,他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优雅的贵公子,旁人说什么,他就算不想听,不爱听,也只是浅浅的微笑,给足了别人面子,遇上感兴趣的话题,他会说上几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虽然还是那个田艺馨,虽然还是那么优雅的样子,虽然那气质还是像一个王子,可九音却忽然觉得,这男人很虚伪。她以前怎么就把他当成一个神一样的崇拜过呢?他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不过是身份地位高了一点点。对待那些不如他的人,还是以一种俯视的姿态。
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样世俗的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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