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没有你所在意的那么多,也没有你所担负的那么多,景函,只想你好好的......
第20章 初尝人欢天命尽
时光流水,岁月悄悄在手边滑过,总是最不经意的一瞬间。
也许,事事周全,也许,天算未定,谁能看的到以后,谁能算得清未来?奇门遁甲,柳庄术法,也不过就是几个铜钱、几方星斗之间那些看得到,却又摸不透的规律纠葛罢......
人生何其短暂,生老病死,细细算来,也不过就是匆匆的数十载光阴。这数十载的岁月,却要一一尝遍“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蕴盛”。
欢喜吗?值得吗?谁又能说得清究竟是苦涩多一点,还是甘甜多一点?终了一生,也不过就是八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王族的血,是冷的,冷的干脆,冷的彻底,冷的好像本该就是这样。可是谁又能记得,当初乱世纵横天下之时,本是存着救世水火的心思的,谁能记得,天子朝臣,不过就是一个风水转的规律罢了。
窗外竹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走过这片不深不浅的竹林,绕过几厢回廊,便是与仪元殿遥遥相对的宓秀宫。
半年了,六个月的时间,北豫从未再提过宓秀宫中的两个人,满朝上下也皆是噤若寒蝉,绝口不提,曾经烜赫一时的五皇子,似乎从此便息了所有的光华,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自然,这也只是似乎而已。
朝政之事,若非暄景郅亲力亲为的帮衬,北豫也是心余力疲。到底是生疏,就算暄景郅教得再好,毕竟十年时间远离庙堂,一切的事务,等于是将将染指。只是,当所有批过的奏疏皆要由暄景郅过目之后才可分发的时候,北豫内心慢慢开始有了些微微妙的变化。
仪元殿前殿,暄景郅自岸后缓步退出,拱手施礼:
“臣,告退。”
上座的人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只是抬手轻挥,可是,曾几何时,是北豫作揖拱手道着学生告退,曾几何时,是暄景郅眼含笑意坐在首位看着北豫......
半年来,师徒之间是真正的君臣相处,一句冷冰冰的“暄相,陛下”便是硬生生的将所有的情分斩断在思绪中,是在别扭吗?二人极默契的绝口不提,其实又何尝不是心照不宣,北煜,是一道鸿沟,对方的不肯退让,便这样冷了许久。
暄景函停留在京数月,瞧着哥哥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能暗自叹息。北豫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哥哥做了多大的让步,半年前的事,暄景函至今还历历在目,在咸阳宫门前,北豫已经进了内殿,哥哥却是身披着一层染了血的纱衣一步一步踏进......
若是没有那一晚,只怕......
那一夜,咸阳宫门前的空地上是一层厚厚的血,那一夜,是北祁留给北煜的人马葬身的日子。那一夜,不眠的,除了北煜、林妍诗,还有玄霄宫的宫主----萧九卿。
他北豫自然不知道那一夜究竟是何凶险,北祁培养的杀手,丝毫不亚于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萧九卿纵为武林泰斗,也是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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