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反应过来,皱眉否认,“你胡说什么?!”
他对上贺缈,又沉着脸摇头,“不曾有过什么渊源,怎么了?”
贺缈眨了眨眼,状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只是谢逐曾和我提过一句,说他十年前就与我相识,还能脱口唤出软软这个名字。可我……确实记不起他这一号人。我还以为他曾在义父身边做过护卫……”
“怎么可能?”
晋后一愣,“那谢逐不是玉沧一个茶商的公子吗?”
“这次我微服私访去了玉沧,听到了谢家的一些秘闻。原来谢逐是十年前被谢夫人在路边遇着的,当时他受了重伤,又恰逢谢夫人丧子,所以就被谢夫人带回谢府了。”
贺缈解释道。
“他是这样的身世?”
晋帝有些诧异,随即神色变得稍稍有些凝重,“我竟不知。”
贺缈笑了笑,“我也是无意中知晓的。十年前我还在大晋,除了义父义母身边的人,也很少与旁人接触,所以我以为是义父身边的暗卫之流……”
晋帝想了想,仍是摇头,“这我不清楚。晚些我派人查一查。”
当初他想寻人辅佐贺缈,这谢逐毛遂自荐,说是因为玉沧的尴尬身份使然。现在看来,若是屡屡提及十年前的旧相识,那他当初的所作所为只怕是另有图谋。自己竟成了为他所用的跳板?
贺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
他这个义父,从年轻时便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擅说谎,是个极为刚正磊落的人,所以瞧他此刻的神色,应当是没有掺半句假话。
难道,义父当真不知谢逐的底细?是她多疑了?
她收回了视线,目光却无意间从晋后那里扫了一眼,只见晋后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
晋后回过神,见贺缈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却还是笑了笑,”走吧。“
从前软软在大晋的时候,她也专门派人护卫过。棠观那里的暗卫虽然多,但功夫都差劲得很。她实在放心不下,就让自己的人又设了一道防卫。她“年少无知”的时候曾是一“地下组织”的头头,当然,当年那个令大晋皇室都心惊胆战的“地下组织”早已湮灭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但鼎盛之时,她手下的死士个个武功卓绝,都能在大晋杀手排行榜上排到最前面。听软软这么说起,她怎么总有种直觉,谢逐像是她死门的旧人呢……
看来她回去也要让无暇查一查。
说话间,膳厅已经到了。
为了避免府中下人七嘴八舌乱说话,谢逐特意吩咐姜奉将膳厅里伺候的人缩减,尽量挑了些平常老实的口风严实的,并且对内称晋帝夫妻二人是他老家的长辈。
谢逐候在膳厅外,见他们到了方才迎过来,先是朝贺缈行礼,“陛下。”
随后对上晋帝,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晋帝也只是板着脸打量他,心里仍想着他的身份。最后还是晋后出来打圆场,“不必多礼,就称呼唐先生和唐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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