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言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根难以拔除的软刺,叫他越发地依赖汤水丹药,近些日子常常询问陆潇,你看朕的气色如何。
陆潇有一说一,瞧着确实是精神抖擞,好了许多。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听见旁人的恭维,遑论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心里头总是舒服的。
围猎赛马一行,陆潇是要跟着去的,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痛脚——
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也是分门别类的,有人是连马背都跨不上去,有的人是勉强上了马,面上还哆哆嗦嗦的。陆潇属于那种,能够装装样子的。当年打马游街,陆潇跨坐在马上,牵着缰绳笑容满面地往前走,一举博得满楼红袖招。
但也仅限于如此。
若是叫他夹紧马腹,一边疾驰而去,一边在马上挽弓猎禽,是在为难他了。
起先得知齐见思会骑马时,陆潇先入为主地震惊了,不住地感慨皮相害人。当他不知廉耻地将手伸进齐见思衣襟里,触手而及的是略微坚实的皮肉,并非他想象中柔软细腻的肌理,陆潇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他吞吞吐吐地同允康帝承认了此事,似乎勾起了允康帝年少时的回忆,叫他郁郁多日的面容添上了几分喜色,十分大度地准许他在营帐候着,好好瞧着自己策马的英姿。
天家自有专门用于贵人们玩乐的场地,这一行文官来得不多,大多是驻扎长安的武将随行去了西郊。
一同前往的自然少不了几位皇子,以及朝中大臣的适龄子嗣,倒也凑了个热热闹闹。
允康帝同太子策马远去,一老一少,极为和谐。
齐见思亦在那一群随行之人中间,陆潇早起扯了件自己的外衫叫他穿上,美其名曰鲜艳显眼,好叫陆潇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他。
目送着人马远去,陆潇将胳膊搭在宁淮肩上,眯着眼睛转向不远处的那位大殿下。
允康帝与他的关系一言难尽,陆潇有幸见过几次这对宛如仇人的父子相处。允康帝的厌恶挂在脸上,是了,任谁被亲儿子算计了这么一通都不会好受。而谢慎言则是能用四个字概括,沉得住气。
这对父子间的仇恨与几十年前的灭门一事脱不了干系,陆潇隐约知晓一些,却无意探寻宫闱秘事,但仍然对谢慎言心生钦佩。
谢慎言病弱的名声在外,此类场合本是不必露面,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跟了过来。
宁淮忽然戳了戳他,陆潇往旁边瞥了一眼,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正看着他与宁淮所在的方向。那小太监偷看被瞧见了,隔着不远的距离与陆潇相顾无言。
他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往这边靠近,陆潇看清了他的长相,寡淡平凡,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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