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踢了踢小腿,起身给自己倒了盏茶,边喝边说着这几日的遭遇。自然是要将温肃一直将他搂在怀里之事隐去的,他算是看透了齐见思此人,就没有他吃不得的飞醋。
末了,陆潇闷声闷气道:“对不起。”
齐见思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原来陆雪痕竟是侯府家的幼子温肃,而这温肃竟活到了今日。他正极力消化着陆潇同他说的话,问道:“你又道歉做什么?”
“这不是……他伤了你,我又没法替你出气么。”陆潇眨着眼睛,他同温肃之间的烂账可以一笔勾销,但温肃是切切实实叫齐见思受了伤。
齐见思瞥了他一眼,冷酷道:“不必了,大舅子看妹夫不顺眼,人之常情。”
“……”陆潇沉默,不同你争,你说得对。
纵使陆潇极力地掩饰他的情绪,一缕微不可及的迷茫仍是被齐见思捕捉到了。
“那……温肃,当年为何会不远千里回来带走你?”
谈旁人的故事总是简单的,陆潇讲完温肃的经历,却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混淆了自己一家的存在。好若温肃是如何从屠府中死里逃生,又正如齐见思所试探的,温肃本不该再回长安,可他偏偏回来救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
陆潇在这一刻有些恍惚,他行事一向痛快,连当初发觉自己是喜欢男子,也并未犹豫多时。
原来向旁人吐露过往,还是极为惨烈的过往,是难若登天的。
陆潇轻轻舒了一口气,按着鬓角,低敛眉目道:“因为救了温肃的人,是我父亲。”
二人默然无声,无形的压力分至齐见思肩上,他面色不变,心中已有打算。
“……”
齐见思闭了闭眼:“你爹娘从未想过要将你托付给温肃。”
万千思绪揉杂于胸,电光石火间陆潇从脑海中扯出一片羽毛。
数月前的某一日,陆潇曾枕在齐见思膝上与他抱怨如潮涌来的同僚。那一日他目睹了允康帝昏迷,那一日亦是谢慎言逃离冷宫的开端。
而齐见思对他说,为谢慎言诊治的御医夫人,与齐夫人是故交。
被温肃软囚禁的七日里,破碎的记忆与迟来的悲痛交替侵蚀着陆潇满心满眼。他每日缠着齐见思说了太多的话,不可能每一句都放在心里默念。
因而忽略了多重要的一句。
陆潇死死地捏着茶盏,再多用几分力,那茶盏便会四分五裂。
他的目光落在沉淀的茶水上,明明不在注视着齐见思,带着凉意的眼神仍旧刺得人生疼。
齐见思镇定地拭去他面上的冷汗,一根一根剥开他压在茶盏上的手指,沉声道:“你听我说,我也是在邓太医来府上那日才知道的。母亲当时的行为着实诡异,我便趁机盘问了她,方知她为何对你格外上心。”
“薛姨是要将你托付给齐府的,母亲去迟了一步,你已经被温肃带走了。直至那日你来府上,母亲亲眼见着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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