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康帝如回光返照般直起了身,难得清醒一回,召来了太子。
“行儿,你拿着朕的虎符……去平、南二州的指挥营走一趟。”
谢慎行指尖微顿,他何尝看不出有人正于朝野间搅动风云。宁家树大根深,党羽众多,现今仍是占着优势的。允康帝若是真清醒,此时就该叫太子监国,可他依旧刚愎自用,太子空有盘算却下不了决策,与谢慎言一方纠缠得难舍难分。
“父皇……”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允康帝,暗潮涌动,动荡在即,太子被调离皇都,允康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平、南二州离长安最近,若是出了什么事赶来救难最为迅捷,你务必去走一趟。”
“父皇,长安指挥卫……不是更近吗?”
允康帝猛烈地捶着软榻,怨毒道:“不可尽信!”
太子拗不过皇帝,只得手持兵符,带了极少的一队人马,于傍晚时分便装开拔。
弋阳公世子好歹算是沾亲带故的宗室子弟,指挥卫押解着人不知该往哪送去。一是不便用刑,二是皇亲国戚,送去刑部或是大理寺都有些不妥。
思来想去,这位世子被送到了空置已久的御史台大狱。
御史台常与刑部、大理寺三司共审,权贵重臣触犯律法则归于御史台看押。好比先前的礼部尚书之子一案,本该收押御史台,允康帝起先有心袒护,便做主将人送进了刑部。
世子谋逆一案,由御史中丞齐见思主理,刑部大理寺各出一人协理。
弋阳公世子本名谢长临,藏匿于长安城中多时,脚步虚浮地被带上了正堂。
齐见思公事公办道:“谢长临,当日潜入宫中刺杀陛下之人是你母家兄弟,指挥卫从你在长安的住处中搜到了往来信函为证,你当如何辩驳?”
“我认!就是我要杀了谢安那过河拆桥的老匹夫!”
谢长临脑子不聪明,从一个尊贵的肚子里钻了出来,占尽好处,当上了这个世子。但他有一个最大的特质,便是对爹娘的愚孝,故而弋阳公对这个儿子也十分喜爱。常常同夫人说道,不比旁人聪慧也罢,他能够替儿子铺好后半生的路。
即便是平常与那几个庶出弟妹不对付,眼见着鲜血洒落面前,谢长临吓得白眼一翻,被人套了麻袋打昏了过去。
密不透风的柴房里,门外低低传来说话声。
“里边的人醒了没?”
“还没有。”
“看紧了,别捆着他,醒了之后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同他说是陛下派来的人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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