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旁人信不信,他的目的业已达到了。
陆潇气得直翻白眼,叽里呱啦冒了一堆话出来:“皇帝能怎么做?跋前踬后骑虎难下,这是要让你吃个哑巴亏!人是暂且扣在御史台了,他早迟要杀了世子,多半还要将舆论扣在你身上。皇帝杀个把人算不得什么,向来清流的齐大人却任由旁人摆布,你的名声,齐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允康帝也不可能真叫齐见思闷声吃亏,事后定会补偿他一二,这下更是有口说不清了。
陆潇指尖挠着案几,顺着木纹划出好几道爪印来,愤愤道:“都是谢慎言做的好事!”
报丧鸟也不过如此,啄开过往的皮肉,露出鲜血淋漓的骨架,再一根一根拆去骨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箴言往往是奏效的。
在这条路上,任何人都是他的牺牲品。
当谢慎言的手伸到齐见思身上,陆潇出离愤怒了。
“没事。”齐见思伸手解救了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木板,冲着他笑了笑。
陆潇斜睨着他。
“你仔细想想,对于陛下来说,是下策和下下策的区别,他必然会选择叫谢长临悄无声息地死在大狱里。可陛下现已一连罢朝月余,他想做什么,未必能顺他心意。”
“……”陆潇顿了顿,“不如明日我同你一起进宫,去探一探虚实。”
“没必要,”齐见思摇摇头,“我前日递了拜帖去太子府,太子不见。”
这节骨眼上,太子选择不见他,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太子不在长安,无人知晓太子去了哪里。”
陆潇拧眉,与齐见思对视一眼,皆是满面沉静。太子母家地位深厚,绝无可能在长安被人掳了去,此中更是让人不得其解。
齐见思干脆揉了揉他的发顶:“别胡思乱想了。”
“我只是……”有些难受。
骤然拾起恩怨仇恨,昨日与今朝并道而行。他原是个没什么大抱负的人,心里沉甸甸地压着前尘往事,前路是被人钳着手脚而行,一切都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奔去,而他似乎被排除在外,空有心却束手无策。
若是从一开始温肃就同他坦诚一切,陆潇会长成现在的陆潇吗?
天色暗了,熄灭烛火,又是一夜无梦。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允康帝不曾亲口说过叫陆潇再不许进宫。皇帝罢朝多日,朝中官员探病者诸多,得见天颜者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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